“可不是，显摆给谁看呢，是我们吃不起，就她有钱？”
“我瞧着就不舒服，一来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说的好听是请客，说难听点，不就是告诉我们她才是这的主嘛，要我看啊，这乔笙姐得亏是女一，不然，别人还以为她才是呢。”
苏晓晓憋不住了，向乔笙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这没想到，季婉这是出钱出力还不讨好。”
“有的吃我们就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小怪兽。”
“嗯。”苏晓晓这下心里舒坦了。
她低头，猛塞了自己几口。
乔笙不由得笑了，跟着感觉胃口也变好了不少。
这晚，两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准备精神饱满的迎接第二天的拍摄。
果然，到了拍摄，乔笙都到了有一会了，可却不见季婉的身影。
有人私下嘀咕：“这季婉到底什么来头，第一天就敢让所有人等着她。”
“可不嘛，让乔笙等着也就算了，居然连导演也等着，还没一句怨言。”
乔笙眉头微扬，假装专心看着剧本，可心里也觉着有些纳闷。
按理说，季婉不是这么愚钝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就为了让自己等着，落得个坏名声。
再说，以她对贺川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让手底下的艺人做出有违自己声誉的事情的。
乔笙正瞎琢磨着，导演走了过来：“乔笙，等久了吧？”
“没事导演，我正好再熟悉下剧情。”
“嗯，辛苦你了。”导演拍拍她的肩膀，“贺川刚跟我联系，季婉的粉丝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她的行踪，此刻正围堵在酒店门口，他们脱身有些麻烦，所以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乔笙挑眉：“那要不我们先拍别的，这样也不耽误进度。”
“没事，应该他们也快到了，再等等吧。”导演解释了之后，便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乔笙没有反驳，只是摆弄着手里的剧本。
她才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
苏晓晓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乔笙姐，你说怎么会那么巧，贺川的能力怎么会连这点小事也搞不定。”
“对啊，哪里会这么巧。”她轻笑，俨然是不信的。
只怕，这都是贺川的手段。
虽说这年头粉丝的确都挺神通广大的，好似无所不能，能打探到她的行踪也不足为奇。
可是，贺川的实力摆在那。
难以脱身？
乔笙轻嗤了声，她季婉是不是忘了，以前她也是贺川手下的艺人，贺川的实力她比她了解。
“只怕这是贺川一手安排，自编自演的。”乔笙冲着她一笑，给了她答案。
苏晓晓不由得轻呼出声，刚要开口就被她捂住了嘴巴。
乔笙轻笑：“看破不说破。”
她乖乖点头。
乔笙这才放开她。
“好了，坐着等吧，不影响其他人，你就该干嘛干嘛。”
“不是说要熟悉剧本吗？”
乔笙捏捏她的小脸：“那是说给导演听的，你还当真。”
苏晓晓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一会季婉来了，你看着吧，她一定会借着拍摄借题发挥，能不能拍成还不一定呢。”
乔笙心里有盘算，主要是她剧本本就看的差不多了，所以问题不大。
果不其然，季婉姗姗来迟。
到了后，她又是低姿态的道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粉丝会这么热情，弄得她一时半会只能被困在酒店房间里，根本就出不去。
乔笙只觉着眼前一暗，抬眸便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
这时候的她，已经换好了戏服。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那么久，可以开始了。”
乔笙轻笑：“季小姐高兴就好。”
她将剧本交给苏晓晓，自己起身走向机位。
这场戏，是简单的一场女配和女主同时爱上男主后，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剧本上设计的是，女配不满女主，上来就给了女主一个巴掌。
因此，导演一喊开始后。
季婉那巴掌就结实的落了下来。
乔笙哪怕预料到了，还是被打的有些发懵。
“对不起导演，对不起乔笙姐。”季婉打完后，忙不迭的道歉。
底下，也有人在议论：“不是说是借位吗，怎么真打了？”
“可不，你瞧乔笙脸上，都有红印了，这下手可不轻。”
季婉轻咬着唇：“导演，我一时情绪上来了，没收住，而且我觉得真打才能看出效果，不然到时候观众没法引起共鸣。”
导演思索了片刻，觉得狠赞同。
“那这样，再来一条，乔笙，你委屈点，忍忍。”
乔笙的助理正在给自己补妆，毕竟那手印太明显，还是得遮一遮。
“导演，这是应该的，身为演员这是我的工作。”
导演听闻，很高兴，马上说准备好再来一条。
结果，一巴掌下去，导演喊卡了。
“季婉，你这手势打的不太对。”
重来。
啪一下。
季婉踉跄了两步：“对不起导演，我没站稳。”
“没事，再来一条吧。”
又是一巴掌。
“对不起导演，我忘了台词了。”
“没关系。”
再来。
……
乔笙只觉着自己半边的脸都已经被打麻了，没什么知觉，估计脸也肿了。
季婉眸光微凛，朝着她看了过去，挑衅的意味很明显。
显然，她是把对程星晚的怒气，都撒在她身上。
乔笙依旧好脾气的站着。
就连导演都看不下去了。
“这样吧，都先休息下，找找感觉，一会争取一条过。”
乔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
她刚走，苏晓晓便跑了过来：“乔笙姐，你这明天还怎么拍戏啊，肯定肿。”
“没事，你去准备点冰块，我敷一下。”
“好。”
乔笙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结果，季婉的座位竟然安排在她旁边。
“乔小姐，现在要是觉得受不了退出，还来得及。”
乔笙单手托腮，哪怕另一侧的脸颊这会不太好看，也难掩她的气场：“那恐怕让季小姐失望了，拍戏，我比你专业。”
她含沙射影的指她不专业。
“你……”
乔笙眸光一凛：“还有，季小姐自己没本事赢得男人的心，把气撒在别人身上，未免让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