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目光大盛,盯着秦乱天。
“他没有死。”
秦乱天微笑,眼中有泪。
“我的天儿如果没有死,一定可以呼啸天地间,可对抗所有圣子圣女。”
老人颤声说道,而后死死地盯住了秦乱天。
“会有那样一天的。”
这一刻,秦乱天潸然落泪,他已经确定,眼前的老人正是自己的五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秦族不只是剩下自己一人,还有五祖在。
“你是谁,究竟是谁?”
秦广喝问,他不敢相信,因为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早已证实,自己的后辈死去了,自己还曾亲眼见过他父亲带着他的尸体会秦族,只是那时的大长老不同意。
“五祖,我是你的天儿啊,我还活着!”
秦乱天冲来,并且不再掩饰自己的气息,释放出真正的血脉之力。
这一刻,秦广震惊,他也感觉到了,之前这个年轻人说自己是秦乱天的事后,他并不相信,可那莫名的感觉令他惊疑,没有选择离去,现在,他感觉到,这个人很亲近,两者血液仿佛可以共鸣,这是一个很亲近的人。
“你真的是乱天?”
他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向前抚摸那张脸,哪怕这是一场梦境,他也很想投入进来。
“万年前,你不是死了吗?”
五祖哽咽,想到这些,他的心脏一阵疼痛。
“没有,五祖真的是我啊,我没有死去,还活着。”
秦乱天在一瞬间,快速露出真容,让自己的老祖看清。
“什么,这是……”
秦广身体剧震,秦乱天的音容相貌他自然是记得的,此时一个踉跄,难以置信。
“这……是梦境吗?”
“哈哈哈……”
五祖大笑,一双眼中,泪水不断滚而下,他有伤悲,也有畅快,还有无尽的喜悦。
现在是真还是幻,他甚至有点分不清了,因为心绪波动的剧烈,情难自禁,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
“五祖……真的是我!”
这一刻,秦乱天施展家传玄功,绿色的生命之力不停的运转,五祖看得真切,这绝对是秦族嫡系施展玄功才有的气象,他眼睛发红,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终与后辈相逢。
这一刻,他满是喜悦与感动,且心中发酸。
“乱天……!”
秦广原本是修行路上的一个行者,本是一个铁汉,但是现在却在微微颤抖,盯着眼前这个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少年。
当初得到噩耗,宛若晴天霹雳,在他心头绽开,无比的遗憾与苦涩,白发人送黑发人,心脏剧痛无比。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内心中还是一片阴霾,五祖像是失去了某种精神,这段日子他苍老的很快。
因为,他心如死灰,最渴望、最想见到的后辈死去了,而后秦族遭逢巨变,六千年前更是被那个魔王灭掉,这些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哈哈……”
五祖大笑,老泪滚下,今日重逢太意外了,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一场奇迹,慰藉了他苦闷的心灵。
秦门遗址深处,祠堂区域内。
原本就是苍莽翠绿的秦门深处,此时传来看了点点的炊烟,周边水雾蒸腾,秀丽山峰流光溢彩,烟霞朦胧一片,宛若仙境,秦乱天与秦广两人抓来几只野禽,烤做晚餐。
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秦光会继续生活在这里,后边可能会前往凉州城,为秦乱天保驾护航,毕竟秦乱天还要成就道者之境。
至于这秦门故地,秦广目前并不想离去,因为这里是秦族列祖列宗安息之地,各家圣地不敢再虎视此地,他也就不必担心,只是,他们有太多的的话想说,内心深处都难以平静。
到了现在,五祖秦广已清醒,哈哈畅快大笑,激动与喜悦到了极点,早已认为后辈死掉了,心有大悲,怎能想到,一个活生生的后辈在今日出现在眼前。
这一夜秦门旧地所剩不多的场域在一次启动,秦门神土内部,两人席地而坐,秦乱天看着那口写着秦广的棺材,又看了看远处角落里的三口棺材。
上面写着秦政、秦母和秦乱天的名字,只是,棺材没有合上,三口棺材都是空的。
“说来也是奇怪,当年你死后,你父亲也莫名消失,我找了好久,虽然这个后辈大逆不道,与你断绝关系,但我依旧相信他有难言之隐,结果他和你母亲却早已消失不见。”
“爷爷,你的头发都白了。”
秦广一边想自己讲述秦乱天死后的事情,一边说着秦门后边的遭遇,秦乱天鼻子发酸,眼睛又红了,他不是为秦门而哭,而是因为自己的五祖在他们父子双双离去之后,为自己和他们留下的棺椁,要知道那可是秦族大忌。
万年过去,五祖已是仙灵之境的修士,正是黄金时代,血气滚滚才对,可是而今满头白发苍苍,并且眼角与脸上有很多细密的皱纹,非常沧桑。
“五祖外表虽然老了一些,但是精气神还在,得知你还活着,马上就会血气滔天,恢复过来,哈哈哈!”
五祖豪迈的说道。
“五祖,我可能要走了,秦门没了,即便有,我也不会靠它剩下的遗产,既然我已经不是秦族之人,那我就要自己去拼一片天空出来。”
“孩子,我就在这里隐居,日后我会去找你。”
两人已经在这里修正了许久,秦乱天看着约定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到来,秦乱天不得不想五祖辞别,与1卢飞等人约定的时机到了,他还要和他们会面,还要迁徙石寨,还要切开天师的宝藏。
黄沙漫天,大风卷起,十分壮阔。
一望无际的旷野上,一个人在行走,一步数千丈,缩地成寸,速度太快了,如一道浮光在移动,此人正是秦乱天。
远远望去,黑沙暴席卷而来,如数十头黄龙咆哮,在大地上席卷而过,秦乱天一路疾驰,带着风沙,他已经贯穿十几万里,即将离开这片荒原。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打咿咿和那头痞子龙。”
秦乱天离开这片荒原不久,刚一进入生灵渐多的山地中,就遇到了一些杀戮,有各种魔禽,还有流寇。
“嗷吼……小子,身上如果有灵药、宝物,交出来,可以让你过去。”
一声咆哮,一头黑色的猛虎出现,拦路阻击,而后此地山摇地动,数里之内的野兽都不甘喧嚣。
“啊……”
一声惨叫,虎吼震天,半个时辰后,河流畔飘起肉香,秦乱天将这头在这个区域内算是兽王的化生初期的黑虎架在火堆上烤的金黄油亮,开始享用美味。
“开始有匪患了,差不多到了楼兰州了!”秦乱天轻语。
地上,多了一堆灰烬,多了一处场域使用过后的残迹,他吃了半头虎,又熬了一鼎虎骨汤,慢慢享用,消化得到的各种信息而后利用传送场域,前往石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