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些日子,九州很不平静,百万铜山莫名的震动,传出的各种异像传遍天下,那遮天蔽日的灰色雾霭、天籁般的声音、以及东土凉州城发生的事情,引发热议,举世皆惊。
到了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史无前例的乱天动地的时代即将来临!
这一刻,九州生变,诸天万界的血都可能要流干,一场亘古未有之变局,将现!
越是到了这种动乱的年代,人们的心思越是活跃,也越是疯狂,到了现在,没有人想死,各族都开始求变,想要寻找出路,想培育出绝顶强者,为此,他们不惜倾尽所有的资源,为的是让自己的族群强大起来,逃过这场旷世灾难。
对于傲然于世间无尽岁月的种族来说,这种时候是拼劲底蕴的时候,不然的话,乱世一来,就不是一族衰落的问题了,而是灭族大祸!
几乎所有存在无尽岁月的古老家族都知道,百万铜山之于整片九州的地位,百万铜山发生异动,接下来,索要发生的,将会是无尽的灾难。
无尽岁月以来,一直被无尽雾霭笼罩的百万铜山第一次喷播出无尽的灰色雾霭,再加上之前就不断出现的声音,连九州的几处禁区都有了动静,谁不害怕?
出于强者的感应,许多蛰伏的顶级强者都已经预感到,在不久的将来,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刹那,整片天地都会是血色,到处都是哭嚎声,谁不害怕?
直到这一刻,人们是绝望的,这是一个极坏的时代,原本就已经是大道不显,灵觉高远,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人们还有活路,还有存活的可能?
为了活下去,人是疯狂地,穷尽所有办法,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有甚者,甚至深入禁区,同熬过了无尽岁月的禁区主宰进行黑暗交易,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
活下去。
什么崛起,什么笑傲于天地,都不存在的,人们渐渐意识到,所谓的崛起,所谓在诸天间争霸,在旷古绝今的大变局中博弈,全都变成了奢望,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场变故的结局到底会是怎么样,没有人知道,或许,只有少数人与族群才能存活,他们或许来自禁区,或许以身出卖了某种未知,又或许他们都死了。
这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没有人能够预言,存在于世间的两位天机师都已经丧生,命丧于天雷盖顶之下,挫骨扬灰,灰飞烟灭,连坐下的龟甲都没有剩下。
灾难的凶险,还在于灾难本身的未知,到现在,百万铜山以及各大禁区接连不断的动静,人们还只是静静观察,历史断在五千年的人族。面对这种事情,举手无措。
现在,各族只有一个目标,在这前所未有的大世中争渡,用尽一切办法,不管付出如何的代价,只要能活着就好,那样才乐意哭泣,可以庆幸,才有机会再创下一世的辉煌。
百万铜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生物在暗中主宰者这一切,不知道,人们不知道那些处在金字塔顶端生灵的恩怨,人们不知道这场变故的深浅,人们更不知道不知道所谓的轮回与往生因果,所有这一切,大众进化者全都不了解。
现在,所有人想的都是活下来。
许多人迷惘、彷徨。
但是,生而为人,处在这一世,遇上了这样的变故,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利禄忘不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王图忘不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霸业忘不了!
世人如此,九州间的阳间修士亦如此,所谓兴亡,又有哪一次不是天翻地覆,流血漂撸,尸山血海,自变故开始到结束的过程中,注定是要血色漫天地的。
而这一次,人们连大灾的因果都不知道,连为什么发生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正是因为劫难本身的未知性,因为人们无从下手,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等着,等着未知的灾难的到来,其中的煎熬、恐惧,让整个世间披上了一层血色的纱衣。
面对这样的局面,怎么办?
亡亦死,举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所有生灵,所有族群,目前所能做的就只有一个,提升自己,寻找变局,人们相信,在未来那个充满未知,满是血色时代,能够说话的,唯有实力!
中州西部,虎纹山下的山谷旁,一位采药的药女早出晚归,若是有心的人会察觉出,看上去平静若水的女子,经验藏着高超的修为。
受益于秦乱天送来的《惊天式》,那兰的修为日近千里,那一天的分别历历在目,凉州城的事情她虽然并不知道,但近些日子心中彷徨难枕,令她心中多了几分想念。
今日虽然天崩地裂,已经是化生期的她,自然可以感受到天地间的变化,但因为他的承诺,她对于这些并不在意,专心致志的修炼,终有一日,他会回来。
更西北的百战城中,仙武学院损失惨重,上下一片愁云,孙家更是苦不堪言,而在铜像广场东边的仙武秘境中,铜像异动不断。
铜像头顶位置上一道近乎实质化的人影站在那里,秘境的更深处,天尊重地早已经封闭了几年,来自于外界的种子再一次在这里发芽,其中的那名短发女子最是突出。
九州北岳以北,冰天雪地,一个浑身盖着裘皮的男子,一人缓慢的走在冰原之上,一边走着,一边咒骂,细细的听着,竟然有秦乱天几个字。
而在遥远的东土瞻部洲,一位神物英俊、疑似仙帝转生的男子,正在接受一处史前遗址的洗礼,男子的眼中闪烁着精光,看上去,天眼已经大成。
而在所有人都不敢踏足的百万铜山中,两个男子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挣的老大,看着眼前的景观,尤其是其中身材高挑的那一个。
他简直不敢相信,走了这么大圈,两人竟然来到了这里,要知道,当年在这里,他就是九死一生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