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苦着一张脸坐在，蔫巴巴道：“波尔老师，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补课了。”
波尔见她那副模样，心里闷笑，这联邦史算是最简单的；不过也是，那些殿下们有几个愿意读书的，已经习惯被男人追捧。
她还算是好的，幸亏是来单兵，要是指挥系；那些理论知识她怕是要疯，想到这里嘴角勾了勾，心情很是好。
回到讲台上，看着下面坐着的人，开始补课。
穆阳专心听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还是波尔老师讲得好；之前那个老师讲得，可没这么通俗易懂。
举起手，她有问题不明白。
波尔见状轻声说：“穆阳同学有问题请说。”
“老师，我不明白，科技这么发达；为什么解决不了生育比例失衡的问题，不可以人为干预下，尽量保持平衡吗？”
要是一直这样不平衡，一旦有一天她的身份暴露，那等待她的只有金丝雀生活；除非她逃出去，可逃出去的话，那只有垃圾星才可以。
其他好一点的星球，想要隐藏身份，就是很难得一件事。
波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闪了闪，轻叹一声：“人类身体的奥秘，就算联邦科技发达也还是没研究透，人类最初飞出太阳系的时候；那时候的比例是平衡的。”
“可惜，随着时间推移，女性的身体就是比男性更弱；再加上宇宙各种辐射，破坏了她们身体，影响最明显的就是新生儿出生性别。”
“或许是人类历史发展必须吧，当基因察觉到男孩更容易活着，那出生的男孩就是多；女孩就像被淘汰一般，出生率很低很低。”
穆阳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还是对人体了解不够；再加上女孩子越来越少，谁愿意做小白鼠给他们研究。
波尔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女性稀少这是珍贵的第一条件，但还不到争抢的程度，真正将女性列为珍惜动物的是因为一件事。”
“最初的那一批人来到这个星球，本以为可以安稳下来，谁知道虫族的爆发；造成了人类大量死亡，后来被逼无奈，只能注入动物基因增强自身。”
“最开始战力提升，可很快副作用出现，基因病开始爆发；那时候人类被虫族压着打，死伤无数，无奈下才研究了人造子宫。”
“这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人口灭绝，可没有女孩，不管多少年；人造子宫诞生不了女孩。”
“然后第一个精神力者出现了，就是自然女性诞生，这也将自然女性地位推到最高；因为人造子宫不仅不能诞生女孩，更不能诞生精神力者。”
“没有精神力者，人类就是没办法跟虫族对抗，这就形成了死循环；女性少，男性多且只有自然女性，可以诞生珍贵的精神力者。”
穆阳点点头，心头有些沉重，不管什么时候；生存是第一位，生存模式决定行为模式，这都是被逼无奈。
“老师，那若是有一天虫族灭亡了，人类怕是也撑不了多久；除非将比例问题解决，你说是吧。”
波尔目光火热盯着她：“穆阳同学，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是啊；现在虽然可以进行基因改良，但也不是百分百避免基因病。”
“跟基因病相比，女性的日益减少，才是最大的难题；她们虽然弱，但基因稳定不会得基因病，而且还能诞下精神力者。”
“要是有人愿意配合研究，那这一块的发展一定很快，可惜如今的那些殿下们；早已被捧得太高，根本不愿意做这些事。”
穆阳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有些头皮发麻，别开眼小声说：“波尔老师，我觉得要是好好说，她们有可能；但实验到底是做小白鼠，一般人谁愿意呢。”
波尔察觉到她的躲闪，轻笑道：“是，或许有一天真得有人愿意牺牲，那个时候；这方面才会有突破吧，至于现在只能在泥潭里挣扎。”
“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越发严重，直到有一天人类彻底没有精神力者，到时候迎接人类的就是大面积的屠杀；直到种族灭。”
穆阳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这个话题太沉重，她不想听这个。
语气低沉道：“老师我们继续吧。”
不知过了多久，穆阳脑子昏昏沉沉，感觉都是字在天上飞；就是抓不着。
波尔见她疲惫的样子，走了过去俯下身，轻柔道：“穆阳同学是不是很累？”
穆阳有些迷迷糊糊抬起头，对上他那水晶般的眸子，怔了怔；鼻尖嗅到淡淡的草木香，才察觉到距离太近了。
两人就差两三厘米，鼻子都要碰上了吧，想到这里下意识朝后面躲；一时忘了这是凳子不是椅子，一个失重差点头朝后栽下去。
波尔脸色一变，伸手拉住她的手，入手柔软心跳慢了半拍。
穆阳抓着他的衣服，才没摔下去，噌得站起身朝后退；眼神有些躲闪，奶奶的社死现场。
“波尔老师，我·····今天能不能补到这里，感觉脑子都成浆糊了。”
“好，你先回去吧，下次有时间再补；今天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只是上万年历史而已，还没算是行飞出银河系的，真得很简单了。”
“······简单？”
穆阳嘴角抽了抽，这位老师能不能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个怎么就简单了；难死了好嘛，那么多历史，我天呐。
“老师，那再过几千年，是不是就要学一万几千年历史。”
“差不多吧，人类发展史越长，那学的东西自然是越多的。”
穆阳一脸认真看着他：“老师，我对未来的人类表示同情，要学那么多的；怕是脑子要炸。”
波尔噗嗤笑出声，眼尾微微挑起，温和的气质变得有些勾人。
“这个应该不会，那时候科技自然更发达，基因改良技术也更成熟；智商会有全方位的提高，那学这些不算什么。”
“只要过目不忘，只需要看一遍就好。”
穆阳一听耷拉着脑袋，合着倒霉的还是这一批人，智商没提高多少；学的东西还那么多，真得好伤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