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察觉到他同情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穆阳,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好像我很可怜一样。”
“哎,兄弟你难道不可怜吗?好吃的没吃过,媳妇也没有,还要上战场杀虫;活着的意义呢,你想过要做什么不。”
“······你这么一提,我好像是怪可怜的,可其他人也是这么过来的;有了对比之后,我觉得自己还可以。”
君肆想到更苦逼的司翎,瞬间被治愈,幸灾乐祸道:“我还算好的,好歹有几年自由时间,司翎那个家伙;活得就跟个智能人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没有自己的情绪,什么都是权衡利弊来,以后他老婆会很悲催的;还不如跟个智能人来过日子,好歹不用守寡。”
穆阳吃着鱿鱼的手一顿,有些不解:“这个怎么说,按照联邦对自然女性的重视,守寡这种事不存在吧;再说了,司翎很是绅士羽风度。”
“就算日后很忙,也可以将人带在身边,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你说得有道理,若是旁人会的,可司翎不会;他心里是家族第一,老婆应该排在很多人后面,就算能带去,他也是不会带的。”
“到时候肯定是丢在首都星,这跟守寡也没区别了。”
穆阳闻言点点头,觉得小四说的有道理,不对;怎么跑题了,老是提到司翎做什么。
“咳,小四······”
轰隆的声音响起,地面都在颤动着,两人神色一凛;快速将东西收进空间钮,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小山。
小山中间咧开一道口子,里面伸出黑色节肢,慢慢等全部露出来后;穆阳长大了嘴,不可思议看着那虫子熟悉的动作。
好大一只屎壳郎啊,我天那,也就比之前那蝎子小一点吧;恐怖,啊不对,是惊喜啊,那脑壳里面的虫晶一定很大。
君肆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两眼放光看着,眉心跳了跳;试探道:“穆阳,你不会是想杀了这大家伙吧。”
穆阳眸子亮得吓人:“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高兴就好,只是我们要不要想想;那东西的体型有点太大了吧,怎么杀,我们到它面前还不够塞牙缝的。”
君肆沉思着,他要是用原形的话,或许还可以;可原形的话,回头看了眼穆阳,莫名将这个可能性排除掉,他的原形太丑了,还是算了吧。
两人配合的话,胜算还是有得,只是比沙漠里那只毒蝎子小很多;还没有毒,越想越觉得胜算很大。
“穆阳,这个虫族你了解吗?弱点在哪里。”
穆阳摇摇头,这个她也不知道,估计也就是脑子;挖出虫晶的话,怎么也都要死了不是。
“这东西长这么大,到底是长了多少年了,还是趁现在能处理掉的时候处理掉;省得以后钻地底下,长成巨无霸的话,更是麻烦。”
“我们以后肯定要过来抓八爪鱼,这个东西威胁性很大,还是处理掉得好。”
君肆嗯了一声:“好,那我们相互配合下,将这个大家伙处理掉;吃饱了,正好活动下。”
两人飞快朝那个方向奔去。
等赶到的时候,抬起头看着那片阴影,木着一张脸;这东西真是好大呀,那虫晶要是挖出来,估计够用很久了。
君肆想着的是,如何能将这东西杀死,还不用暴露原形;万一穆阳被他的原形吓坏呢,友谊的小船不就翻了,还是算了吧。
这个风险他可是不愿意冒的。
互相对视一眼,做好了准备,穆阳直接冲了上去。
正在推粪球的屎壳郎,完全没想到会被人打,吃疼后;小眼睛看到那小不点,愤怒了,将粪球甩到一边,抬起节肢就扎了下去。
你来我往间,屎壳郎的耐心被耗尽了,嗷嗷叫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两人头晕目眩起来。
穆阳脸色难看,靠,谁说这家伙没有攻击力的;这声波太厉害了,还有好臭啊,都是从哪里挖的粪土推成球的。
实在太恶心人了好嘛。
君肆的脸也有些绿,捏了捏鼻子,拎着穆阳跳了出去;干呕了几下,缓了缓道:“穆阳,咱能换个不,这玩意太恶心了;臭死了,怎么打呀,还没打自己先受不了了。”
“yue~”
“妈妈呀,实在太恶心人了,远看没啥事;近看就是一坨屎,跟屎打架,就是打赢了也会被恶心死。”
穆阳扶着树,一脸难色:“暂时休战下,我想想法子,要是能将鼻子堵住就好了;这样没有了嗅觉,最起码不会觉得恶心难受。”
君肆点点头:“这样也可以,你有工具不,将鼻子堵起来的;一般的东西估计不成,遮挡不住这玩意的臭。”
“有,给你丹药,这个可以短暂将嗅觉封起来;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到这个干扰,只是耳朵要不要封起来,这家伙的声波也怪厉害的。”
“封起来的话,我们就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
君肆想了想,摆摆手:“没事,本来那家伙的声波发出来,我们就是喊对方;也是听不见的,那还不如直接将听觉也封住。”
“穆阳尽快,那个大家伙快要钻进去了,到时候我们可没这样的好机会;谁知道下次它什么时候出来,或许会长成更大的东西。”
穆阳神色严肃起来,取出丹药递过去:“两颗都吃了,一个封住嗅觉的,一个封住听觉的;八个小时才会解开,用来处理这个大家伙足够了。”
君肆爽快将丹药吃了,入口即化,点点头:“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就这么配合着,一直到天黑,砰的一声巨响;屎壳郎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穆阳上前将虫晶挖处理,看着一人高的虫晶。
嘴角咧开了笑,这虫晶的颜色真深,品质应该不错的;这下好了,带回去够清理掉很大一块地的黑雾。
啧啧,运气真是好,要是能再来一只就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累得躺在地上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