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并不是傻子,立刻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他忽然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个表情让谢皓愣了愣,忍着气,冷冷的说道:“王兄弟,你这是又怎么了?我知道了,看不到钱,你肯定以为我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可是现在正在打仗,你就算真的要钱,也得把这场仗打下来之后再说,九杀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的,只要你们好好的跟着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王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怨不得你们是势力最大的团伙,耍心机这方面,的确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你要是不把钱先拿出来,等我们被对岸的人杀光了,你就算给我们钱,我们也没有命花。”
这番话听着大家纷纷的点头,虽然没有人开口发表意见,但是却非常的认同王凌的观点。
耳听得王陵缓缓地接着说道:“真有诚意,现在就派人把银子送到去,虽然我带着众多的人马前来,可是家里还留了一点看守的人。”
谢浩实在是无语了,想到如果不答应王凌的条件,他肯定不会再继续冲锋了,转念又一想,就算把银子给他,又能如何算是钻石的寄存在他那里了,等仗打完了,再想办法要回来不就得了吗?王凌元气大伤,不可能抵御得了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凝视着谢浩,想看他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愿意把钱拿出来,谢浩默默的点了点头,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其他的首领:“我拿你们算是没有办法了,大家聚集在了一起,居然相互猜忌,仗怎么可能打得赢?”
没有人关心这仗能不能彻底打赢,大家只关心,钱是不是真的能拿到手。
谢浩只好让人把银子搬了出来,并且按照王凌所要求的,送给各个其他势力的营地。
王凌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率领着不下,继续冲锋陷阵。
经过这一番争执,谢浩对王凌恨之入骨,恨不得他立刻死在对岸的攻击之下,最好尸骨无存。
与此同时,陈旦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原本以为带够了充足的炸药,却没有想到,炸药的消耗量比想象的要快得多。
有士兵慌慌张张的报告:“启禀大人,我们炸弹的库存即将用完了,敌人的攻势非常的猛烈,得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咱们这边恐怕是抵挡不住了。”
陈旦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士兵:“据我所知,炸药不是还留存着一些吗?怎么用的这么快?”
士兵哭丧着脸看着陈旦,无奈的跺着脚说:“库存里的确是所剩不多了,照我的计算,只要对方再发动下一轮的攻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有效的抵御,赶紧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墨寒听得心惊胆战,对方攻势非常猛烈,要是没有了炸药,己方的伤亡一定会比对方多得多,而且对方有猛兽作为助攻。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猛兽冲破了坚固的防御攻势,在军营里横冲直撞,犹入无人之境,杀人无数的惨烈样子。
其他人也都慌了,师爷着急的团团乱转,不停的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地方穷山僻壤的,就连制作的材料都没有,临时没有办法制作 炸药了。”
陈旦保持冷静,忽然开口说道:“行了,你们都不用慌,没有炸药我们就没有办法抵御敌人了吗?我们不是还有弓箭吗?也可以抵挡一阵的,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已经没了炸药,肯定不敢发动,最为猛烈的进攻。”
这番话提醒了所有的人,士兵们纷纷的拿起了弓箭,射向了前来攻击的人们,但是猛兽皮糙肉厚,弓箭根本射不伤。
只有少量的攻击前来的敌人倒了下去,但是杀伤力跟炸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很快就有猛兽冲破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已经有士兵死在了对方的刀下。
陈旦知道如果不撤退,肯定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于是着急的大声喊道:“不可恋战,所有的人听我的号令,迅速撤到战壕的内部。”
士兵们本来就觉得抵挡不住了,听到了陈旦的命令,纷纷的往后撤退,很快撤到了相对安全的战壕内部,陈旦一脸严肃的环视着眼前的几个人。
所有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碰到这种情况,他们没了主心骨,希望陈旦能够拿出一个主意来。
陈旦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看着他们说道:“大家都知道,情形比想象的严重,不能在这里等死,对方的猛兽战斗力非常强,不是弓箭应对得了的,应该用一个小队出去引 诱那些野兽,否则等后续人马冲上来,咱们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离自己最近的这几个人,大家面面相觑,目前为止,恐怕就有这个方法了。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非常的危险,两条腿无论如何跑不过猛兽,一旦被猛兽追上,必死无疑。
墨寒咬了咬牙,觉得应该主动请缨,他做过杀手,武功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他走到了陈旦的面前,拱手行礼:“大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做吧,带领几十个人,把那些猛兽引 诱开来,至于其他的后续敌人,就交给你来对付了。”
陈旦看到对方真诚的态度,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墨寒,你要有心理准备,出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
墨寒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大人,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这个时候我不出马,指望着谁去?只有我去,胜算还略微大一点,别人就真的是白白送死了。”
这番话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在平时,秦峰他们少不得还得跟他争吵几句,但是现在的情形不允许废话了。
师爷看着越来越近的猛兽,着急的说道:“墨寒,你要去也可以,咱们不是从山洞里拿出了很多肉类吗?你让兄弟都带上一些,如果被猛兽追上,就把肉扔给它们。”
他忽然也笑得很凄凉:“这法子当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