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还想再坚持,忽然听到外面有士兵禀告,墨寒和陈言等人回来了。
陈旦赶紧让他们进来,两个人风尘仆仆的走进了陈旦的帐篷。
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陈旦知道,他们肯定没有找到师爷,但是既然人已经进了帐篷,该问的还是得问:“怎么样?有没有师爷的线索?”
墨寒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陈旦:“陈大人,我们带着二十个兄弟,在这附近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一点线索都没有,师爷是不是投敌去了?”
陈旦苦笑着看着他:“不是说了吗?师爷去山上采摘草药了,你到别的地方寻找,当然不会有什么踪迹了。”
墨寒着急的跺着脚:“大人,你怎么现在还不明白呢?我刚才说,他很有可能就是敌方派到我们这里来的卧底,很有可能,携带着重要情报去投奔古应了。”
陈旦轻轻的摇了头,严肃的凝视着墨寒:“我知道,这个人的确有些可疑,有的时候预料敌方的行动非常的准确,我也曾经对他产生过怀疑,但是这段日子相处以来,我觉得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我也不希望你们怀疑他。”
墨寒不知道说什么了,转身不满的看着陈言:“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俩在路上是怎么商量的,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师爷太可疑了,如果不是他向敌人通风报信,我们在西陵门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重大的伤亡?”
陈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看着墨寒:“你能不能冷静一点,的确,我们在路上讨论过师爷的行为,有一些地方,的确连我也找不出合理的答案,但是我却没有觉得人家就是内奸,大家在一起共事,如果彼此相互怀疑,不用敌人来打,咱们就已经开始内讧了。”
墨寒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停的在帐篷里团团乱转,生气的看着他们说道:“好,你们都不相信我,那咱们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大举向我们发动进攻,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肯定会输得特别惨,肯定还会有很多的兄弟死亡的。”
陈旦觉得他有些太激动了,走过去微笑着看着他:“你知道在这种状况下,身为一个将军,判断失误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吗?”
他拍了拍墨寒的肩膀:“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相信师爷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投敌,更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情。”
墨寒看到陈旦这个时候还在帮着师爷说话,更加生气了,可是又说服不了陈旦。
在那里沉默着生着自己的气,过了好半天,忽然重重的跺了跺脚,转身朝着帐篷的外面走去。
陈旦叫住了他,担心的问道:“你干什么去啊?”
墨寒在帐篷门口停下了脚步,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再去山上寻找一遍,要是再找不到,你恐怕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反正这个人是自动离开军营的,如果不是投敌,那你说,有什么理由一整天都不回来?”
陈旦觉得他实在是太钻牛角尖了,微笑着看着身边的陈言:“行了,你帮我劝劝他。”
陈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大人我一路上劝了他半天了,但是他就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肯听,我看还是由他去吧。”
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墨寒:“你要是不累,我可是累得很了,还有跟着我们去的那二十来个兄弟,也是精疲力尽,你另外叫其他的几个兄弟,跟着你去山上搜寻一趟。”
墨寒失望的看着陈言:“陈言,我真的是看错你了,算了,你不愿意去我也用不着你,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转身大踏步的,朝着帐篷的外面走去,陈旦快走了几步,拦住了他的去路,严肃的凝视着他:“墨寒,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沉得住气呢?好吧,我们再等一会儿,等到傍晚,如果师爷还不回来,我就同意你的判断,他的确是投敌去了。”
墨寒有些意外的看着陈旦:“陈大人等到傍晚,说不定敌人就会大举进攻了?”
陈旦信心满满的摇了摇头:“你放心,就算师爷真的是去投敌,把我们这边的情况统统都告诉了他们,敌人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发动进攻,至少今天是绝对不会的,无论如何,他们至少也得准备两三天。”
听到陈旦这么说,墨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又重新回到了帐篷里,坐在角落里低头不语。
陈言看着陈旦忍不住问道:“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师爷今天晚上真的会回来吗?”
陈旦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帐篷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是下午了,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陈旦转身,眼睛里发着光,看着陈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这个人虽然也犯过一些错误,尤其是对局势的判断,有时候并不是很准确,但是我看人却从来都没有看错过,师爷绝对不会是内奸。”
看到陈旦这么有把握,其他人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如果是在平时,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今天,陈旦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好几次,走到帐篷外面看天色。
终于到了傍晚,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过来禀告:“大人,师爷和铁牛他们回来了。”
陈旦皱起了眉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铁牛不是我安排其他的人护送回家去了吗?怎么会跟师爷搅和到了一起?”
这个士兵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师爷现在正带着铁牛和那几个护送的人往帐篷这边走呢,看情形,好像有几个兄弟受了伤。”
陈旦脸色一沉,立刻让人叫上队医,准备给那些受伤的人治疗,同时让禀告的士兵带路,亲自迎接师爷和铁牛。
陈旦带着陈言和墨寒以及其他人走出来的时候,师爷他们距离帐篷已经很近了,陈旦快步地迎了过去:“师爷,这一整天你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