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多加性子豪爽,心直口快,瞪大了眼睛看着曹力:“曹宗主,这怎么还没喝就开始说醉话了?”
王凌担心的看了一眼蛮多加,心说你这不是找死吗?这番话会让曹力以为你是在挑衅,我们俩可是在人家的地盘,要是惹恼了曹力,你我还想活着出去吗?”
好在曹力并没有生气,而是又喝了一杯酒,狂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而且知道你们俩肯定在想,如果我真的有那样的实力,又何苦飞鸽传书要跟你们结盟?”
王凌、蛮多加不说话了,因为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
曹力接着说道:“我这样说,肯定是有这样的把握,我当然知道陈旦很难对付,别说你们,九杀门现在的惨样就是拜他所赐,若是不宰了这个小子,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蛮多加忽然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允许陈旦活到现在呢?你在等什么?”
王凌把目光投向曹力,他也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曹力知道两个人都不相信自己,但他一点也不着急,而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既然你俩都不相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咱们就继续合作。”
蛮多加和王凌再次交换了眼神,蛮多加为难地说道:“曹宗主,如果你真的能证明,九杀门还可以跟陈旦一战,我们当然还会跟你合作,毕竟这是我们耕耘多年的地方,轻易不愿意离开的。”
曹力大笑,又喝了一杯:“那就这样说定了。”
……
陈旦这几天有事没事就去隘口附近看看,关心一下隘口站岗的戒哨,了解兄弟们的身体状况。
这天兜兜转转的,又到了隘口,猛然间觉得远处有目光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匹狼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伺机咬死他。
他对自己的直觉相当自信,皱着眉头问戒哨:“最近可曾发现什么异常吗?”
哨兵坚定的摇头否认:“回禀大人,没有,有任何异常我们会第一时间禀告给大人的。”
陈旦沉吟了半晌,挥手道:“知道了,去吧。”
哨兵躬身行礼,回到了岗位。
陈旦觉得这事蹊跷,他不相信被人盯着的感觉是空穴来风的,但新增加的哨兵都没有丝毫发现,敌人莫非真的神通广大到了这种地步,可是瞒过这么多哨兵的眼睛,偷偷的潜入道隘口附近,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危险了。
他内心隐隐的有了一种不安,想到高原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赶来回合,他决定再写一封信,询问他们确切位置。
信很顺利的到了高原的手中,看到来信,高原相当为难,原来他们正在跟一伙神秘势力作战,对方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一度占据上风,高原他们虽然人数较多,但损伤特别大。
他看着陈旦的来信,不知道如何回应,已经失联十几天了,陈旦担心,高原同样着急,思忖再三,给陈旦回信,简短的叙述了这边的情形,却隐瞒了士兵伤亡的人数,他不想让陈旦认为自己无能,更不想让他派兵支援,那样一旦中了敌人的埋伏,更是凶多吉少了。
陈旦收到回信,信写的很简单,但透过字里行间,陈旦感觉到高原他们很危险,他叫来了常青和南浔二人,严肃的对他们说道:“高原他们都拖沓了十几天了,刚刚取得联系,他们应该碰到了麻烦,这准备让你们俩带领二百来人去搜寻一下。”
常青皱起了眉头:“大人,上次您让我去接应,可我赶到了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这次高原跟您说了详细地址了吗?”
陈旦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可能是他不想让我去支援吧,越是这样,越是表示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我不能干等着,你们赶紧出发,半个时辰给我一次飞鸽传书,告知进度。”
常青看了看身边的南浔,南浔轻叹了一声:“我觉得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高原他们遭遇了敌人,大概率应该告诉大人,如果敌人太强大,并且高原他们死伤惨重,就应该让朝廷继续调派士兵,给大人的信说的那么含糊,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常青赶紧附和:“大人,我也是这样想的,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陈旦沉吟了半晌,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觉得高原必然是碰到麻烦了,我们在这里乱想也不是办法,你们赶紧出发,记住我说的,半个时辰给我一次飞鸽传书。”
常青和南浔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更改,领命而去。
看着这两个人带领着两百个士兵走远,陈旦叫来了师爷。
师爷步履匆忙的来到陈旦的面前,来不及说客气话,直接诉苦:“陈公子,您找我有什么事?跟您说吧,最近这段时间我正在为您给我的阵图殚精竭虑,已经有了眉目,再给我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给您一个完美的答复。”
陈旦挥了挥手,不让他说这些,微笑着说道:“阵图的事情不着急,我叫你来,是另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师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旦:“陈公子,你确定这次的任务不会比阵图更复杂吧?”
看到师爷如此夸张的表情,陈旦有些无奈,感慨地说道:“师爷,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可是这件事非你莫属。”
师爷赶紧摆手否认:“陈公子说哪里话,辛苦倒是谈不上,但我确实分 身乏术啊,我斗胆问一句,这次是让我干嘛?”
陈旦沉吟着说道:“这次的任务并不复杂,只是东西要的很着急,你抓紧时间制作一批弓弩,越多越好,现在营地里没有受伤的士兵人手一把,需要几天?当然,另外还要有足够的箭。”
师爷为难了,苦笑着看着陈旦:“陈大人,您现在让我说几天能做出来,我还真的无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多赶制出一些。”
陈旦点了点头,凝视着师爷:“有劳了,必须加紧,应该很快就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