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终于明白了,也变了脸色:“陈公子,您的意思是说……”
陈旦不等他说完,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随即大手一挥:“所有人跟我走,奔赴西陵门,杀掉他们的门主古应!”
众人答应了一声,重复道:“直奔西陵门、杀掉古应!”
说完,五百个将士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师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拦在了陈旦的面前,陈旦眉梢上挑,不悦的问:“师爷,你还有什么事吗?”
师爷迟疑的说道:“陈公子,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了,您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我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陈旦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重点。”
师爷勉强的笑了笑:“重点就是,长途跋涉本息对我们来说没有好处,而且我们的兵力真的不足,西陵门的势力不是秦山岛比的了的,古应大概率也不会像完颜洪这么轻易的头像,如果张对方拼死反抗,即使我们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恐怕也是惨胜,代价未免太大了。”
陈旦冷冷的注视着师爷,师爷被看的全身发毛,强笑着说道:“陈公子,我说的可是事实。”
陈旦干脆理都不理他了,大声的喊道:“目标西陵门,跑步前进。”
将士们又答应了一声,越过了陈旦和师爷,径直朝着西陵门的方向去了。
陈旦凝视着师爷,这才淡淡的说道:“师爷,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是这里的首领,我做的决定,你最好不要有所质疑。”
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追上了跑到前面的将士。
师爷看着陈旦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陈公子,你恐怕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在西陵门吃了亏,别怨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这句话,陈旦以及将士们走的更远了,师爷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和进攻秦山岛一样,奔袭西陵门的路也很顺利,没有遭遇任何阻拦,不光陈旦认为杀掉古应是水到渠成的,就连将士们也认为,在陈旦的带领下,势必会顺顺利利的把其他势力剿灭干净。
西陵门很快到了。
陈旦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偏僻,出乎意料的繁华。
南浔也看着西陵门啧啧称奇,感慨的说道:“这个古应倒挺会选地方的,奇怪的是,他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要跟我们作对呢?”
陈旦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在为这个问题疑惑,如果不招惹我,他的好日子还得过下去。”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接着说道:“但他既然惹上了我,好日子就到头了。”
刚要准备进西陵门,南浔忽然凑近了他,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陈大人,我觉得有点奇怪。”
陈旦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南浔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伙人:“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们应该就是古应的部众,看他们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没有认出我们,这已经很奇怪了,我们五百多将士,尽管乔装打扮都成当地人的样子,但他们是不是有点太疏忽了?”
陈旦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南浔,你是不是想多了?古应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的发动攻击,并没有让手下们严加防范,看西陵门的百姓,他们安居乐业,丝毫都没有对战争的恐惧。”
他拍着南浔的肩膀笑着接着说道:“这正好给了我们剿灭他的机会,你何必多虑?”
南浔尴尬的笑了笑:“大人说的是,但我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不太对劲。”
师爷这一路都没有说话,听到了南浔的疑惑,也仔细的观察着西陵门的动静,果然一片祥和,但是祥和中隐隐的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鼓起勇气走到陈旦的身边,严肃地说道:“陈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话,可是我该说了还是要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怎么觉得这里杀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中了古应的埋伏。”
他一脸忧虑的接着说道:“陈公子,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这次陈旦并没有表现的不耐烦,也没有打断他,因为师爷刚才说的也正是他说想的。
他点了点头,也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一片和谐可能是假象,但我暂时想不出来,这里能有什么埋伏?”
南浔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大人,咱们来都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别说古应没什么埋伏,就算真的有,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冲进去杀了古应,处理了西陵门,咱们好进攻下一个团伙。”
陈旦勉强的笑了笑:“我比你还着急呢,但是师爷说得对,还是谨慎点的好。”
南浔只好不说话了,转身朝着西陵门的里面看去,忽然一个场景引起了他的好奇,那是一个快要死的老人,仔细观察,这样的老人并不只有一个,三三两两的散布在街上。
这场景不光奇怪,甚至有些诡异,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陈旦。
陈旦不是瞎子,南浔看到的场景他自然也看到了,沉吟着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看看。”
说着,径直的朝着那些垂死的老人的方向走去。
南浔担心他有危险,赶紧跟上,着急地说道:“大人,这事交给我去就行了,您在这里等着。”
陈旦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你看那些垂死的老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南浔苦笑着摇头:“除了数量有点多,别的我倒真的没看出来。”
他生怕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接着说道:“哪里有这么多垂死的老人,莫非这里正在闹瘟疫?如果是瘟疫,又怎么可能只有老人,这里的居民为什么神态还那么祥和?”
陈旦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问题也正是我所疑惑的,但我就是觉得这些老人身上仿佛有什么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