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曦带着步临风爬上小岛,然后找了一个山洞为步临风疗伤,她用蛊虫祛除了步临风身上的毒,但他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了!
安安危在旦夕,她必须马上过去,她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昏昏沉沉的步临风一把拽住!
“别、别走,别丢下我”!
她刚一回头,突然被步临风猛的一拽,她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步临风身上,两唇相对,桑曦大囧!
“混蛋”!
她一把推开步临风扬起手巴掌就要落下,步临风整个人却突然钻进了她怀里!
“冷!好冷!好冷~”,步临风不停的呢喃!
她这才注意到步临风眼睛紧闭,抱着他的手不停的发抖!
“桑曦,我冷,我好冷,别、别丢下我”!
桑曦顿时没了脾气,这应该是还留有余毒引起的,看来她暂时还是走不了了!
可是受伤了不是他可以肆意占自己便宜的借口,她刚想推开步临风,手一触碰到他的肌肤却发现他身上冷的像块儿冰!
小岛上全是冰块和冻土,根本没法生火取暖,可若是放任不管,步临风只怕真能被活活冻死!
她借下自己的外套将步临风仅仅裹住,可步临风还是一个劲儿的喊冷,她身上温暖,步临风像是刚出生的婴儿,闭着眼睛,本能的摩挲着热源!
他的手挥过去刚好覆在桑曦脸上,他就像是寻到了糖果的孩子,整个身体都扑了上去,死不松手!
“步临风”!
桑曦一个不防直接被他扑倒在地,奈何她再叫步临风都没有反应!
不仅如此,步临风还更加放肆的贴近她,她想推开他到这厮力气大的出奇,就是不撒手!
步临风越来越放肆,嘴里由喊冷开始慢慢变成了喊桑曦的名字,每一声都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却又小心的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在骨子里!
桑曦由最初的反抗渐渐变得迷乱,最后心和身子都软的一塌糊涂……
阿尘和冷凝霜转身就要离开,而此时四周忽然狂风四起、黄沙肆虐,他们的视线渐渐模糊,再睁眼时阿尘看见了安安!
他看见安安正站在悬崖边上,马上就要掉下去,他飞快的跑过去想要拉起她,她刚把安安拉上来,她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刀,不由分说的就要向自己刺过来!
“噗~”
就在此时忽然他感觉怀里多了个东西,在睁眼时,那个诡异的女人在拿着刀捅进了冷凝霜身体里,而冷凝霜在他怀里!
冷凝霜替他挡下了本该刺中他的刀!
阿尘抱着冷凝霜一掌挥向那个女人,然后捡起地上的剑,不带一丝保留,直直的刺穿了女人的脑袋,女人慢慢倒下,但眼睛始终都是睁着的!
“呼呼~”
此时冷凝霜已经只能喘着粗气了,剑刺中的是心脏,再好的药、再厉害的玄气,也救不了她!
“为、为什么”?阿尘看着浑身是血的冷凝霜,艰难的问道!
“王、王爷,我、我喜欢、喜欢你,你、你要开、开心一、一点儿”!
冷凝霜说完就断了气,月牙堡的建筑和人也在这一刻化作飞沙,四散飘落,像是一场盛大的祭奠!
阿尘看着冷凝霜微微扬起的嘴角,他想起刚刚回到皇宫时碰见的那个小女孩,她瘦小而又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面,像极了犯了错的安安!
后来在御花园碰到,那个小小的人儿大胆的走到他面前笑的像冬日里盛放的暖阳,让人温暖舒心!
她说:“王爷,你要开心一点儿”!
一滴泪缓缓落在冷凝霜的脸上,但阿尘却是笑着的,和冷凝霜无数次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终于,保护了他一次!
安安在巨蛇肚子里,此时包裹她的气泡已经完全被融化了,而她现在站在念归的剑身上,全靠念归苦苦支撑!
“安安!安安你在里面吗”?
桑曦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她仔细听了一下好像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从里面!
“桑曦族母?你怎么来了?你也被吞进来了吗?你在哪儿”?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我是用秘术传信给你的,我在潭底,巨蛇现在正在沉睡,而我也不是它的对手,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该怎么做”?
“你听着,巨蛇的七寸处有一根脊骨,它现在全是靠那根脊骨支撑的,你要想办法在巨蛇醒来之前取下那根脊骨,届时你就能出来了”!
“好!我明白了”!
“你要切记,那根脊骨必须完完整整的取下来,一定要切记”!
“为什么”?
“等你出来我再跟你解释”!
“好”!
安安驾着念归摸索着向巨蛇的七寸飞去,本来她还在想如何准确的找到那根脊骨,可是老远她便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发着金光!
她走近一看,赫然便是一根同念归一样长短的脊骨!虽然不明白这跟脊骨为何如此特别,但照着桑曦的话做准备没错!
她驾着念归向脊骨飞去,想要趁机砍下来!
而巨龙的身子突然一晃,她差点摔了下去,原来是巨龙察觉到危险,醒了过来!
“安安,快啊”!
桑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赶忙蠕动蛊虫控制住巨蛇,然后用白练牢牢的缠住了巨蛇的身躯!
安安听到外面桑曦的喊声立即催动玄气奔着脊骨而去!
“嘣~嘣嘣嘣”!
“吼~”
突然之间缠着巨蛇的白练被它震断,而桑曦也被掀飞出老远,不过也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安安也顺利的砍下了巨蛇的那段脊骨!
随着巨蛇一声痛苦和不甘的吼叫,它原本就虚晃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安安也成功的出来了,看见倒在潭底的桑曦,她赶忙扶起她向潭面游去!
“族母,您怎么来了”?到了地面,安安才问道。
“我算到你有危险”,桑曦一边催动玄气烘干衣服一边道。
“族母,你的脖子怎么有块淤青”?安安突然问道。
“哦,这、这可能是刚刚磕到了吧”,桑曦故作镇定的解释。
“这样啊”,安安但也没太在意,而是问了另一个她刚刚一直忽视的问题。
“族母刚刚叫我安安”?这个名字只有雪姨和大哥他们才会这样叫自己。
“刚刚一时慌了神就脱口而出了,圣女不要怪罪才是”。
安安显然是不信的,刚刚桑曦声音里的担忧不似作假,而且现在仔细想想,自从认识桑曦后,似乎每次只要她一有危险桑曦就会出现,对她也是格外关心!
“阿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