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高耸的悬崖顶，无数闪光顶齐刷刷在我头顶炸开。
麦克风往我的方向拉近，我看着蒋明凡平静的开口。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是因为我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也不是因为你误会我杀人。”
“而是因为爷爷尸体腐烂，躺在家里的时候，你竟然连一面都不回来看。”
“蒋明凡，爷爷生前最爱的人就是你，你是人吗？”
我的三句话，打的蒋明凡头都抬不起来。
他泪眼婆娑的开口：“姐，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天短信不是我发的。”
“那时候明慧姐说自己心脏不舒服，我在医院陪她。”
“是顾明慧，这个贱人，竟然敢拿我的手机给你发短信。”
“等我出去，我要杀了她，姐，咱俩是一个妈生的，你会原谅对吗？”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我牵着你的手上红毯，好吗？”
观众从没见过桀骜的蒋总，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狗一般的求饶。
我站在悬崖顶，凌烈的风将我的衣摆吹的哗哗作响。
蒋明凡用手死死捂住左胸口，好似有一只打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蒋明凡太瘦了。
他我的方向虚空抬起手，骨节分明。
“姐，我所有的家产都不要了，以后我赚的钱也都给你。”
“求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蒋明凡匍匐在地上，猩红的眼睛，写满了挣扎。
后悔几乎要把他淹没，他竟然亲手把姐姐送上了审判崖。
他真该死。
而我看到蒋明凡陷入无止境的自责与怀疑后，内心却像枯井般毫无波动。
我看着地上匍匐的人，平静无波的说：“对不起蒋明凡，我们可能不是一个妈生的。”
这话一落，几乎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我。
甚至就连一边的妈妈都满脸震惊。
她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但很快被剧烈的恨意填补。
猩红的嘴唇紧紧抿住，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我吞进肚子。
原来，我的妈妈竟如此恨我。
6
“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你对我女儿做的那些事，我可是亲眼目睹的。”
妈妈在崖下怒吼，风将她的衣摆吹的呼呼作响。
“我要把你这个罪人亲手送进监狱，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听到从她嘴里诅咒我去死的话。
还是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头一歪，差点从崖顶摔下去。
而此时，一条视频悄无声息的在大荧幕开始播放。
那些熙熙攘攘的观众，全都闭上嘴巴。
事情的一波三折，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视频中的我蓬头垢面，面色枯黄。
就像是死了许久的僵尸，只剩一口气勉强支撑。
但我的眼睛是亮的。
眼神中布满癫狂与恨意，只需一眼就瞧的人心惊胆战。
画面中我与顾明慧，隔空对持。
我就像从疯人院逃出来的病人，完全丧失理智。
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根尖锐的木屑，朝顾明慧捅去。
顾明慧保养精致的小脸，吓的花容失色。
连滚带爬的躲闪过去。
而我不依不饶，一击不成又怒扎数下。
“顾明慧，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顾明慧一不小心踩到脚下的碎屑，最后一击没躲过去。
被我手中的木屑，顺着左眼刺了过去。
可惜的是，顾明慧下意识抬了头。
木屑没有击中她的眼睛，反而从眼尾滑倒下巴。
在她洁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猩红的伤疤。
画面到这停了，养母眼神几乎迸射出实质性的恨意。
“你已经替我慧慧享受了十八年的富贵人生，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拿着木屑毁了她的脸，即使植皮也有红痕，我慧慧最爱美了知道吗？”
“蒋芸雅，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抚养你十八年。”
“如果我早知道，在你与我见面第一天，我就会把你掐死！”
妈妈几乎是从喉咙里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她一动不动，可声音中的冷漠，却让人发抖。
现场混乱一片，原本已经有些替我可怜的人。
也开始倒戈。
“无论如何，毁容真的太可怕了吧？”
“她那根本不是想毁容，是想杀人吧？要是木屑刺中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顾明慧不借钱，也不至于杀人吧。钱是人家的，人家借不借跟她都没关系吧？”
议论的声音层出不穷。
花季少女被毁容，即使曾经顾明慧有出格的举动。
大家也能宽容。
而我的养母，在观众的推波助澜下，越发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也用自己所有的身家，控诉蒋芸雅故意杀人。”
“我不同意！”我淡淡开口。
养母目呲欲裂：“你凭什么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就得认罪，承认自己故意伤人。”
我堂堂正正站在高处，面无波澜的说：“我要求更换代价，我不要你的全部身家，我要一份断绝关系书，我与你永不相见。不仅如此，我还要你的左手。”
养母听到永不相见四个字，表情有几分僵硬。
但很快回过神，坚定的说：
“行，我同意。”
巧的是，审判崖也给出了结果。
李玉女士对顾芸雅的控诉失败！
现场又一次沸腾了。
7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失败？”
养母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不敢置信。
大荧幕却不管她的歇斯底里，画面继续播放。
那是我和顾明慧身份刚被人发现的时候。
当时学校体检，无意间查出我不是顾家的女儿。
反而当时还是蒋家孩子的蒋明慧，才是顾家的女儿。
我本是学校簇拥的小公主，一夕之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刚换的那一个星期，我几乎无法接受。
相较于我的无所适从，顾明慧却更加坦然的接受。
我被她带着人，摁在马桶里。
浑浊腥臭的液体，弥漫着我的口腔。
打湿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头发，她们扒光我身上的衣服。
说这是顾家的财产，和我这个贫穷女毫不相关。
他们用剪刀，将我的头发，剪得七零八碎。
说这是给我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见到顾明慧得绕路走。
正是因为在学校被针对，回到家里，看到蒋爷爷端上来的残羹剩饭。
我才忽然控制不住，打翻了餐桌。
后来我成了全校的出气筒。
顾明慧私下设榜单，打我一拳给一千，扒我一件衣服给一万。
整蛊到她开心，悬赏十万。
学校里虽然不敢做的太过分。
但是桌子抽屉里开膛破腹的死老鼠。
回家那悠长昏暗小巷，我被人摁在地上欺凌。
是我好多年，夜不能寐的噩梦。
我去学校找过老师。
可她怎么说的？
“为什么他们不打别人，偏偏打你？”
“你怎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顾明慧天资聪慧人又善良，怎么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倒是你，有同学举报你偷东西，霸凌同学，学校要对你进行休学处分。”
我魂不守舍从办公室走出来，明明我是去找回公道。
可我却拿着休学通知书，茫然无措的回家了。
但休学对我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我不用在经历那些魔窟似的地狱。
后来我跟着蒋家爷爷四处捡垃圾，倒是让我躁动晦暗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可每到深夜，那些毫无根据的谩骂，油腻腻的脏手，肠子掉了一地的老鼠。
都会疯狂的钻进我的脑子，我只有用针不停扎大腿。
利用疼痛，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后来我再见到养母，是我刚准备开小提琴兴趣班的时候。
那也是顾明慧，第一次回蒋家。
那时候的她，几乎是踏在云端上。
一进门，就踏着高跟鞋，一脚将我踹到地上。
8
“你这个傻逼，你在这装什么可怜？老不死的没了，你不是应该开心 ？”
我被她揪住头发，强行逼近自己的脸。
“你给我滚出这座城市，以后不准再回来，否则我就让你进监狱。”
“你应该知道，妈妈现在最爱的就是我，只要我哭一哭，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当初换身份的事情还没发生。
那时候的顾明慧，畏畏缩缩，身上全是补丁，像下水沟的老鼠。
经常到处捡垃圾吃。
我见她可怜，把我的饭卡给了她。
平时我都是保姆送饭，饭卡也用不上。
那时候，她还会满脸感激朝我道谢。
可如今，她却成了什么模样？
让人看着就想作呕。
“爷爷好歹养了你十八年，无论怎么样，你也给他磕个头再走吧。”
啪，她一巴掌抽到我脸上。
“磕头，他也配？我实话告诉你，爷爷就是我推下去的。”
我当时只觉得一并重锤落到头上，浑浑噩噩，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顾明慧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将我推到地上。
“我实话告诉你，当初学校体检的时候，我把咱俩的血清换了。”
说起这些话，她表情毫无波澜。
好像不是再说我与她人生的转折点。
而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不要吃什么。
只有我疯了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死死捏着拳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那里对不起你？”
“你哪里都没对不起我，你错就错在太幸福。”
顾明慧几乎是颤抖着吼出这句话。
“老天凭什么如此不公平，我连温饱都成问题，你却嫌弃食堂的伙食太油腻。”
“我穿的都是垃圾桶里捡的破衣服，你穿的都是高定服饰，一件衣服从来不穿两次。”
“你妈妈温柔知性，最爱你。可是我家呢？一个成天不爱说话，跟个神经病似的弟弟，还有一个要死不死的老头子。”
“既然老天这么不公平，那我就亲手给自己换个人生。”
我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几乎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真可笑，你竟然还供着这个老不死的骨灰盒，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亲孙女？”
本来还有几分血性，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陡然间冰冷下来。
“你说什么？”
我不敢置信的问他！
“你知道为什么在肯德基我要杀了他吗？因为这个老不死的说，要让我给他三十万，否则他就要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他说我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我的后背有胎记，蒋家人都有，他不可能认错。”
“这个老不死的，明知道你不是他亲孙女，不也没说什么？你以为他爱你，其实不过是在赎罪。毕竟让亲孙女享福，还是让假孙女享福，一目了然啊。”
胸腔几乎喘不过气，我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顾明慧踩着胜利者的步伐，在房间里踱步。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我布的局，啧啧啧，可惜你还以为他真爱你。这把小提琴你倒是保养得好，但我看着碍眼。”
顾明慧举起小提琴，猛然摔到地上。
“不！”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小提琴从中央裂成两半。
顾明慧尤不知足，又蹦上去，将小提琴踩得七零八碎。
“你赶紧给我滚出这座城市，还想开兴趣班？我告诉你，当初肯德基的视频拍下是我推的爷爷。可惜你妈，嗷不对，是我妈找人把视频换了。”
“我妈一手遮天，在这个城市，你只能当见不得光的垃圾。”
小提琴在我怀里再也无法拼凑，恨意流淌在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我的手指不停颤抖，几乎攥不成拳头。
这把小提琴是爸爸还活着的时候，特意找人按照我的身高打造的。
小提琴内测，还刻着我的小名。
雅雅！
爸爸说我永远都将优雅幸福。
可如今，它四分五裂，张牙舞爪的告诉我，我有多傻逼。
顾明慧还在恣意狂笑，我想都没想，抓起木屑，朝她捅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
养母风风火火赶来，正好看到我把顾明慧毁容。
她撕心裂肺，找人废了我的左手，让我这辈子再也无法拉小提琴。
又毁了我的补习班，让我丧失经济收入。
可惜的是，想要以故意伤人罪起诉我的时候，顾明慧却自己撤诉了。
养母越想越生气，干脆把我送上审判崖。
画面结束的时候，养母几乎站不住。
她向来得体，此刻却维持不住光鲜的表面。
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岁。
她朝我的方向，虚空抓了抓手。
“雅雅，雅雅，是妈妈的错，雅雅……”
老妇凌冽的哭泣声，并没有引起在场观众的可怜。
反而都在讽刺他。
“那个蒋爷爷都知道，蒋明慧是自己亲孙女。李玉却不知道，真可笑。”
“我觉得这个李玉也就虚伪的不行，我儿子从小养在我身边，身上那里有颗痣我都知道，怎么会认错？”
“哈哈，她真可笑，把自己亲女儿送到贫民窟，更换犯罪录像，还废了女儿拉小提琴的手，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啊。”
“我知道这个蒋芸雅，她小提琴拉的很好，当初我还想让自己孩子找她学习呢。”
“蒋芸雅也算因祸得福，没开上补习班，却开了全国最大的小提琴维修机构，听说挣钱的很呢。”
养母颤抖着朝我挥舞双手：“雅雅，妈妈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能原谅妈妈吗？”
我以为久违的道歉来临，我会觉得开心，雀跃。
可心理此时却只有解脱后的释然。
我曾无数次渴望妈妈能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
但她却成了我狼狈人生的一名推手。
而我此时，只要自己的公道。
“我胜诉了，从今以后永不相见，哦，还有你的左手。”
伴随着骨裂的声音，李玉凄惨的嚎叫，响彻云霄。
当初我被她亲手砸断左手腕骨的时候，就是这么疼。
如今，我也让她尝到了曾经我的痛彻心扉。
我将断绝关系书仔仔细细放在胸口。
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但我不在乎，孤独也是一场修行。
而接下来，我将迎接未婚夫的控诉
10
未婚夫傅城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肯定会嫁给他。
后来身份巨变，我再没见过他。
再次相见，是他拿着我幼时练手的小提琴，找我们机构维修。
我一眼就认出这个小提琴，和傅城相认。
之后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紧接着谈婚论嫁。
可即使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画面一闪，是我和傅城的订婚仪式。
当时顾明慧也来了，她脸上有一道淡淡的蜈蚣伤疤，还没消退。
我看到她出现在订婚仪式，雀跃的心陡然间冷下去。
顾明慧一直在刺激我。
“你知道傅城哥哥最喜欢我哪里吗？”
“他最喜欢卡住我的腰，咬我的耳垂，听我求饶。”
“他说你装什么纯洁少女，他就喜欢我这一款。”
“他还说如果不是顾叔叔临终前让他照顾你，他不会跟你结婚。”
对于顾明慧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可顾明慧却拿出了一条视频，那是他和傅城厮混的过程。
画面太刺激，就不一一赘述。
那一瞬间，我的信念彻底崩塌。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顾明慧多少。
她抢了我的妈妈，毁了我的工作，如今还要争走傅城。
其实这些年的折磨，让我患上了躁郁症。
我一直在拼命克制，可顾明慧却始终在刺激我。
订婚宴会上，我还是没控制住。
我死死扼住顾明慧的脖子，将她抵在桌子上。
用手卡住她的腰，用膝盖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肚子。
“你是不是喜欢他这样撞你？”
我当时只想报仇，丝毫没看到顾明慧越发惨白的面庞。
以及身下流成小溪的血迹。
而此时傅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顾明慧蜷缩在一起。
小兽一般躺在地上。
顾明慧流产了，傅城一怒之下跟我退了婚。
画面停留在退婚的档口！
傅城原本打算拿出自己下半生的婚姻，来控诉我残害生命。
却在最后反悔。
他想要撤诉。
我却不同意，我堵上自己下半生的生育功能。
控诉傅城脚踏两只船，恶意篡夺顾家家产。
他不同意，就说明我说的是对的。
傅城只能同意！
一时间，我与他的身份调换。
所有人都愣了！
11
傅城梗着脖子，还在狡辩。
“我和顾明慧是发生了关系，但那天我喝多了。再说你也不应该对小生命下手，孩子是无辜的。”
我没搭理他，继续请求审判崖播放视频。
画面中傅城对我真的太好了。
他从不在乎我是顾芸雅还是傅芸雅。
他小心珍藏，小时候我送给他的发卡。
他会横跨半个城市，替我买喜欢吃的蜜饯。
我修理小提琴，手指受伤。
他慌不择路，带我去医院要打破伤风。
结果被医院调侃，说在晚一会，伤口都愈合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太缺爱了。
更何况，还是我一直埋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把所有身价摆在桌面上。
说从今以后，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让我好好对他。
那一刻我满足，我雀跃，我几乎要哭出来。
而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感慨。
“这个顾明慧也太惨了，终于有个爱她的人，真不容易。”
“别说的太满，我看这个傅城也不是好人。”
“但是傅城把所有身家都给她了，谁能做到？”
我没看周围观众怎么说。
只专注的看着画面！
画面一转，是医院。
我看到傅城陪顾明慧去医院，他已经知道顾明慧坏了自己的孩子。
顾明慧哭哭啼啼埋进他怀里，问他怎么办！
傅城说会对她负责。
可第二天就是我和他的订婚宴。
顾明慧慌不择路，她也爱上了傅城。
这才稀里糊涂去了订婚宴刺激我。
而审判崖在这个时候，给出审判结果。
顾明慧对傅城的控诉合理，法庭将判决傅城终身监禁。
我终于从傅城的神色中，看到了绝望和恐惧。
他倏的向我跪下：“我求求你，你撤诉好不好，我是你的傅哥哥啊。”
我摇了摇头，咬着后槽牙开口。
“撤诉？我好嫌终身监禁太轻，你去死了才好。”
12
画面继续播放，当时我还很小。
爸爸将我抱在膝头，傅城坐在对面。
爸爸开玩笑，说以后他所有的家产都会留给我。
也会留给我的老公。
后来爸爸去世，他确实给我留了一笔钱，说是等我结婚后可以开启。
这件事我谁都没说，只和傅城说了。
后来，身份互换的事情发生。
傅城立刻跟我翻脸，可偶然的机会他知道顾明慧是假的。
而那笔财产，必须要经过银行的基因检测。
所以傅城立刻找到我，开始追求我。
又暗地里在我饭菜里下药，让我换上躁郁症。
连顾明慧去订婚宴闹也是他设计好的。
他就是要让我失控下伤害顾明慧，等我进了监狱。
他就可以以老公的身份，分走我的财产。
他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傅城双手抚面，几乎抬不起头。
我看着曾经的竹马，内心有些恍惚。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跟我同房吗？”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因为顾明慧私生活混乱，早就得病。我不可能让你碰我。”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也在我的计划中。顾明慧的孩子其实根本留不住，她自己也知道，来之前就喝了打胎药，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你以为拿到了我的把柄，毫无负担的将我送上审判崖。”
“傅城，没有真诚的人，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现场瞬间炸了。
“豪门啊，这才是豪门，一环套一环。”
“真是报应，还想钻审判崖的漏洞。”
“这个世界终于是颠了啊。”
后来，蒋明凡失去全部家产，人也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度过下半生。
李玉废了左手，虽然坐拥万贯家产，却和我断了关系，从此老死不复相见，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小时候的裙子。
傅城在监狱两三年，就发病死了，算是解脱。
而顾明慧被蒋明凡活活打成瘫痪，李玉又把她丢到红灯区。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想来，应该是活不下去了吧！
而我，拿着蒋明凡的一百零八亿身家，建立了一支基金，去帮助需要帮助的孩子。
我的修琴机构也越来越火爆，做到了上市，成为了身家百亿的女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