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的白月光去世了。
怕他难过，我贴心的准备了酒，好言相劝。
还没劝两句，他脱口而出：“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嗯？我两句话就把他聊通透了？
他在拍卖会上大挥手笔拍下白月光的画的时候。
我才知道他还是没走出来。
01
林舟的白月光今天去世了。
我怕他难过，特意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子的酒等他。
晚上十点，他终于推开了家门。
一身黑衣，脸上布满了挥散不去的疲惫。
手里还提着一袋子酒，抬头看见我。
一行清泪适时落下，不知道是忍不住悲伤，还是被我的贴心举动感动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酒，看着里面多的一包花生米，心里暗自称赞。
还是他想的比较周到。
两杯酒下肚，我心里也不好受，好言相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终究都有这么一天，你别太伤心。”
他眼泪流的更凶，使劲摇头：“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我拿酒杯的手都顿在原位，原谅我文化少，听不懂。
他见我楞住了。又换了一种说法：“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不是，他是自己把自己劝服了吗？我才说一句话啊。
我抬起的胳膊在空中停顿几秒后，最后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轻声说：“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
他附身抱住我，越收越紧，像是想抓住什么一样。
那天晚上，林舟在我怀里为了他的白月光哭了一夜。
我陪在身旁轻声安慰，暗自感叹，真是没有比我还贴心的老婆了。
02
“不是，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我愤恨的往嘴里塞着面包，眼睛死死的盯着旁边的热饮。
乔南轻笑一声，递给我一杯水：“你还不习惯啊，他不向来是这样的吗。”
半杯水下肚，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眯起眼睛调侃他：“你妹妹去世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不伤心？”
他满脸无所谓：“后妈带来的妹妹也算是妹妹？昨天能从国外赶回来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再说了，咱俩是什么感情，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再怎么说我也得站在你这边。”
“也就林舟吧，那个傻子，天天信乔婷的话，被她骗得团团转。”
“他看不出来吗？乔婷那么装。”
我顺势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人间自有真情在，只有你能懂我。”
乔婷，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就看透她了，又婊又绿茶。
动不动就装可怜，奈何碍着家长的面子，必须和她打交道。
她先是抢了家长们的所有目光，后又抢了林舟。
虽然不想承认，但林舟眼睛的确是瞎的，她都那么茶了，他看不出来？
乔南又开始劝我：“乔婷在的时候，林舟就喜欢的不行，这回她死了，这世间最难忘的是什么？”
“白月光啊，终身难忘的是什么？死了的白月光啊。”
“徐烟，你完了，你永远取代不了乔婷在林舟心中的地位了，你即将迎来女性婚姻中最难迈过去的坎儿。”
“所以啊，我劝你离。”说完还看着我，嘴里还啧啧了两声。
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乔南去国外待几年，竟然长脑子了。
说的话虽然没有逻辑，但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结婚两年，林舟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克己守礼。
他会对我好，明面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我感觉不到他的爱意，他总是机械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好。
我们可以是家人，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肆无忌惮的偏爱，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就连他唯一一次的酩酊大醉都是为了乔婷。
是该认真考虑这个事情了。
“那你这次回来哪天走？”拉回思绪，我看向乔南。
他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盯得我不是很舒服。
“不走了，我已经和伯父说了，去你家公司帮你。”
“你家没有公司吗？来我家？”
乔南耸耸肩，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03
林舟最近奇怪的很，开始每天接我上下班。
这要放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我有些受宠若惊。
当初结婚的时候，还是他一脸正气的说：“我们只是联姻而已。”
我胜负欲多强啊，生怕自己输给他，立马换上一脸不屑的表情：“你以为只有你有白月光吗？我也有。”
说到底我的白月光还是他，有的人只需要匆匆一面就能印进心里。
长大后重逢，这段婚姻还算是我腆着脸求来的。
结果，结婚两年，日子过的一地鸡毛。
接近下班的时间，乔南约我一起吃晚饭。
“西区新开了一家日料店，听说非常正宗，下班去尝尝？”
我点头，也好久没吃日料了。
公司楼下，迎面碰上来接我的林舟。
他一看到我俩走出来，立马下车把我拉到身后。
“乔南，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给你接接风啊。”
乔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回来肯定第一时间要让重要的人知道，其他人……”
我已经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越发紧张。
赶紧拉着林舟和乔南说：“下次吃，我们先走了。”
转过身，我错过了林舟脸上闪过的得意的笑容。
一路无言，到家后还亲自给我开了车门。
一进家门就奔向了厨房：“烟烟，晚上吃牛肉面行吗？”
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不正常，绝对有猫腻。
他又问了一遍，我忐忑的说了一句好。
两碗面端上桌，结婚两年，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林舟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一口汤下肚，唇齿留香，牛肉软而不腻。
我连吃了两大碗：“你有这手艺怎么早不做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应该是经常做，只是第一次给我做而已。
瞬间嘴里的面不香了，放下筷子，回到正题。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都知道了？”他满脸娇羞。
“明天晚上有一场拍卖会，你陪我去吧。”
其实他直接说我也会去的，毕竟表面的夫妻还是要做的。
当天晚上，我和林舟并排而坐，他整个人靠着椅背，右手放在我的腰间一下一下的揉着。
靠近我的耳边，柔声说：“累不累？再坚持一会儿就结束了。”
耳边一烫，脸红了一大片。
他的语气温柔的可怕，说完还看向我的右后方，笑容里带了一丝挑衅。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黑着脸的乔南。
不过他看见我还是转换了笑容，这小子，谁惹到他了。
拍卖开始了，前几样拍品都是珠宝项链类的。
林舟深情恹恹，还没有举过牌，这种场合就是应酬。
台上上了一样新的拍品，一幅画，叫《初恋》。
说是一位画家的遗作。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眼就认出这是乔婷画的林舟。
那年夏天的小屋子里，乔婷羞红了脸，让我看她画的初恋。
她一字一句和我讲她对林舟的心意，我陪着她苦笑。
其实内心早就土崩瓦解，那毕竟是我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啊。
画里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是他骑着车的背影。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他，再次相见的那一刻，和我想象中的他完全重合。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乔婷已经提前走进他的心里，还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在某种程度上，我挺羡慕她的，能有这样的一个人永远把她放在心上。
我转头看向乔南，给他个眼神，想要询问他这画怎么在这儿。
他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还朝我摆手。
林舟突然抓着我的手，慢慢收紧：“这副画你……”
心头一颤，失落涌上心头，他应该是认出来这副画了吧。
场上已经开始竞拍，很多人开始举牌。
尤其是乔南，已经开出二十万的高价。
我回头瞪他，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百遍。
不是他个大傻子，乔婷的画有这么值钱嘛！
还没骂完，身旁的林舟也开始举牌。
我默默的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低下头不想再看。
两个人像较上了劲儿，刚开始还是一万一万的往上加。
后来林舟直接开出一百万的高价拿下了这副画。
我的心头都在滴血，就算是钱最后都捐给别人。
她乔婷的画也不值这么多钱！
04
林舟的动作蛮迅速的。
到家就把画挂在了客厅正中央。
他还挺得意的和我炫耀：“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你妈蛋。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屋，门直接落了锁，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晚上睡觉前，任凭他在门外怎么叫，我都没开。
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还想上老娘的床，做梦吧他。
顶着大黑眼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乔南瘫在我的椅子上，脚搭着桌子，闭目养神。
所有的气一下子涌上了脑门。
把包大力的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被吓醒了，连忙站起来：“哎呀，谁惹我们烟烟生气了？”
我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说：“你昨天为什么把画叫到那么高的价？”
他满脸诧异：“不是你给我眼色，让我给你拍的吗？”
我哪有那个意思，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那幅画是乔婷的。”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随后发出爆鸣声！
“怪不得！林舟这个渣男还真对她念念不忘，我就说这么丑的画，还一百万，倒贴我我都不要。”
哼，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加价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见我没反应，直接坐到桌子上和我说：“我和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舟真的不值得托付终身，你觉得你幸福吗？他能给你幸福吗？”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终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我就算离婚了，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哪个老实的？林舟还算可以，起码没在明面上。”更何况，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还喜欢他。
这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就像我对林舟自取其辱的爱意一样。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多看看身边人啊。”
刚好一个实习生敲门来让我签字。
“徐总，这合同需要你签一下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失望的摇头，帅是挺帅，就是太瘦了。
一直到他出去，我才说：“身边人也都太小了吧，不成熟。”
乔南彻底生气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徐烟，活该你这辈子都不幸福。”
“你真是又怂又瞎又胆小！”
我也没好气的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呢，乔南，至少现在还是不行的。”
以后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他摔了手里的东西就走了。
我和乔南是一起长大的，幼儿园就认识了。
他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可在他初中的时候，突然跳楼了。
没两个月，他爸爸就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为了讨好乔父，让自己的女儿改了姓，叫乔婷。
乔婷，别看她年龄小，是个有手段的，每每惹的乔父对乔南大打出手。
所以，乔南在我家待着的时间都比在自己家多。
林舟是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才搬回来的，六岁以后就一直在另一个城市生活。
他搬回来的那天就是一袭白衣黑裤，我和乔婷同时见到他，虽然我喜欢的早，可爱情从来不讲究先来后到。
我默默的藏起了我的感情，乔南说的对，我是又怂又胆小。
但我不瞎，林舟是我从小就喜欢的，样貌，身材，事业，哪一样拿出来都甩他乔南两条街好吧！
直到林家提出公司合作，我卑鄙的提出联姻。
想着就算是强扭的瓜也好，我终究是想尝尝林舟的味道。
05
近来林舟的公司出了点事，忙到起飞，三天没回家了。
他的秘书小刘说，林舟最近忙的经常吃不上饭。
主要是和他二叔的儿子林阳抢一个项目，两个人都虎视眈眈。
林阳向来野心十足，处处都要和林舟比一番。
不知道他这次怎么说服的老爷子，谁中了这个标，他手里的股份就留给谁。
林舟也有些重视，毕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是小数目。
我心疼他，但无能为力。
伴晚，小刘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急促：“夫人，林总他出车祸了！”
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林舟他出车祸了。
一路上麻木的开着车，一直到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舟，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拨开人群，林舟右腿打着石膏，脸上多处擦伤。
老爷子坐在他身边，老泪纵横。
林舟看到我，脸上没由来的慌乱：“烟烟，你怎么哭了？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别哭啊。”
抬起手就要给我擦眼泪，我上前抓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
刚进门就扫到了林阳额头扎着绷带，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来的路上，小刘就已经和我说清楚了。
在去竞标的路上，林阳的车重重的撞上了他们。
像是冲着林舟去的，他只是皮外伤，林舟比较重一点。
我的眼泪顺势就流了下来。
林阳被人踢到了我面前，不情不愿的说：“不好意思，大嫂。”
我没理他，眼睛盯着林舟，说不出的心疼，一字一句的说：“老公，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
话一出口，林舟的手就收紧了，表情都呆滞了一瞬。
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默声的询问我。
旁边的老爷子立马换了一副样子，满脸惊喜：“烟烟，你怀孕了？我要有重孙子了？”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刚刚半个多月，还查不出男孩女孩，本来想着稳定一点再说的。”
“男孩女孩都好啊，林舟，你可真是粗心，老婆怀孕了还这么不要命的工作。”
这老头子还真是偏心的明显，明明是林阳的错，他想糊弄过去？
我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怜巴巴的说：“小叔子也太过分了，这次是没出太大的事情，林舟要是出点事，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爷爷。”
老爷子板着脸，臭骂了林阳一顿，他自知理亏，头都没敢抬。
“真是，外面的人还得说小叔子自己没有能力就害哥哥。”
林阳瞪大了眼睛，指着脑袋上的绷带：“嫂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也受伤了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苦肉计，你要是没受伤，岂不更是坐实了？”
林阳立马就火了，作势就要上前来，旁边的人拦住他。
“你这个女人，你别胡说八道。”
我看向爷爷：“爷爷，小叔在公司一天，我就担心林舟会再出事，担心他就吃不好睡不好，孩子就……”
“而且，我朋友都问我，林家的两兄弟是不是反目成仇了……”
老爷子当场就火了，他是一个及其重面子的人，内部不和可以，但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可不行。
当场就说：“林阳，你最近现在家里养伤吧，先别去工作了。”
林阳不服，被人拖到走廊里嘴里还在骂：“徐烟，啊，你这个女人，我……唔……”
他被人捂住了嘴拖出去，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没笑出来。
爷爷抹了一把眼泪：“你们小两口待着吧，我先走了。”
一分钟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还在发呆，我调侃他：“怎么，被我这个贤内助震惊到了吗？没关系，有我是你的福气。”
他强扯出一抹笑：“孩子，真的吗？”
我有些诧异，孩子有没有他还不知道吗？他还问我？
难道他以为我……
我觉得有些好笑，逗他说：“如果是真的，你想怎么办？”
“那，还是生下来吧，听说做人流对身体不好……”他说的勉强。
我捂着肚子笑倒在他床前：“林乔，你可真是大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啊？”
他赶紧移开视线，眼睛慌乱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其实我也是想试探一下他，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总是抱着一点希望。
我垂下眼睑，心里泛苦：“好了，不逗你了，根本没有，骗他们的。”
06
乔南闯进来的时候，我正给林舟喂水。
“没死吧，林舟没死呢吧。”
林舟本来没有力气的，一见他来，立马坐了起来。
得意地说：“当然没死啊，活的不能再好了，我老婆担心坏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老婆”两个字，他说的格外的重。
乔南绕着病床转了两圈：“你这腿影响你生活不？那以后是不是苦了我们烟烟？”
林舟气的缓了一会儿，故作不在意的说：“当然不影响了，这就不劳你担心了。”
“来看病人什么东西都没拿，这就是你们乔家的家教吗？哪天要好好和乔老聊聊。”
乔南站到我身边，耸耸肩：“你要见他替我问候一下，让他好好活着，想想再研究一个孩子吧。”
“谁说我来看你的，我是来接烟烟的，这晚上你还真舍得烟烟和你住在医院里？”
林舟被他噎到了，看向我。
我想着，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回家给他收拾收拾东西。
林舟看着我说：“我饿了，要吃饭。”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喝点汤汤水水的，我回家给你煲汤。”
“那我要上厕所。”
乔南立马上前想扶他：“我扶你去。”
他收回手：“不想去了。”
“我要洗澡，好难受。”
我有些生气了，他轻轻的抓住我的胳膊：“你还回来吗？”
我凑近他耳边，故意逗他：“我要去给你拿内裤，你说我要不要回来？”
他瞬间就脸红了，一脸不好意思的大声说：“哎呀，夫妻之间的体己话，当外人的面说什么？”
乔南黑了脸，刚要上前，我立马把他拉出来走了。
07
在医院照顾林舟的这两天，我们相处的非常和谐。
就像是平常的恩爱小夫妻一样，我很享受这段时光。
有时我都恍惚了，其实林舟真的很好，如果他要是爱我的话，那就更好了。
中午，我正给林舟喂饭，乔南慌忙的跑进来。
“烟烟，出事了，那个项目出事了。”
两天没去公司，结果项目竟然出事了。
慌慌张张地的到了公司，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对方公司想来这边视察一下工作。
要安排个人来引领一下。
我白了乔南一眼，他说：“老板不在，我是万万不敢做决定的。”
不过对方很重视，也应该我全程跟着。
正介绍呢，小刘就给我打了电话：“夫人，林总到底要吃什么样的水果啊，我削的他不吃。”
没十分钟，电话又响了。
“夫人，林总说不是你喂的饭他不吃。”
“夫人，林总的衣服放哪里了？”
半天下来，小刘就打了不下十个电话。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医院。
林舟还闹脾气：“工作是不是比我重要？”
我笑着，他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种话了：“你别无理取闹。”
一如既往的，先给他擦了遍身子。
擦完最后一下，坐到床边。
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如果可以，我们真的应该可以很幸福吧。
突然不想这么别扭下去了，干脆坦白算了，他要是接受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