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劫的死促成了白玉京等三大势力的联合,这是让残魔类意料不到的。
虽然最殊并不在意这一点,但面对这样前所未有的压力,残魔类的各个部分也不免心中打鼓,虽然他们天性并不喜欢待在一起,但现在却不免得要呆在一起商量商量了。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这三个组织的大佬达成一定的共识了,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救黄狂夫,也是为了铲除最殊这个巨大的祸患,他是比那些残魔类更加难以对付的人,残魔类虽然数量很多,但他们都是些残次品,虽然生性十分残忍,但智力上是比不上他们的,这么多年的斗争,他们从来没有落在下风过,但现在这个纯魔一出现,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纯魔是与神相对应的存在,他们只是区区的凡人,虽然得到神灵的一些传授,但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真正的神灵,要是最殊真的要和他们做对,或者是要解开魔族的封印,那情况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十分可怕的,或许就真的可以说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他要一个叫做‘姜月’的人,之前我没有问,现在我们已经是联盟了,那么,整个人到个怎么样的身份,难道你们白玉京还想瞒着不说吗?”
代表白玉京的不是白头翁,而是白玉京正正经经的宗主——逍遥道长。
逍遥道长驻颜有术,虽然年纪比昆仑还要大,但是看上去还和一个小年轻一样。不过他的脸仿佛是冰块雕出来的,完全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动,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他常年闭关,所以早就已经忘记自己的脸上应该有怎么样的表情了。
“无根之人,要想打开神界的封印,非他不可。”
一句话,当即交代出姜月的重要性。
“哈,那那个纯魔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点,他们三人心中也就有数了,如果是这样的身份,那确实是怎么样也不能把他拱手让出的,即使是要赔上他们几个老头子的命。
“凭我们这些人,能对付得了那个纯魔吗?”
秋月是他们三个之中资历最浅的,虽然他们废池的实力不弱,但他们主要专修的是辅助类的功法,如果真的要实打实地去对战的话,他们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长处。
“别先泄了自己的志气啊!”
昆仑笑了笑,虽然这一次不是他们起的头,但在最殊手里的是他们的人,要救人,他们可是缺一不可。
“白玉京会尽全力。”
逍遥道长神色不变,像他这样的人,早就已经把自己修炼得精纯了,对于生与死,也看得淡了。
昆仑点点头,秋月凝眉沉思了一会儿,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么,就听两位前辈的派遣了,我们废池,肯定也会尽全力相助的。”
面对共同的敌人,他们除了联合,别无他法,虽然平日里他们三方之间也会有一些争斗,但在面对这样的危机之时,他们也拥有一向的默契。
计划布置之后,各方便要自行布置了。
天同得知昆仑和秋月离开之后,便也终于走了出来,守在逍遥道长的身边,他算是逍遥道长的最亲近的弟子,既然师傅已经出山,他绝没有理由再继续消沉下去,报仇,这是唯一能够安慰野狐劫在天之灵的办法。
“这一次,你和我一起去。”
逍遥道长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让天同参与计划,他也会自行其事,所以还不如先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
逍遥道长的目光有些冷,天同是他认可的弟子,但他的心性实在是太急躁了,这一次野狐劫的死,未必就没有他的过失,但他就是死不悔改,这一点,即使是他,也颇感觉到有心无力。
只希望,他以后能慢慢沉稳下来。
“是!”
天同感激地看了自己师傅一眼,如果他不准许自己去亲手报仇,那他永远也不回安心。
和子尤这一次的恢复的时间很长,毕竟他的身体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治疗,虽然每一次都是抱着要去除病根的想法治的,但最后也总是达不到意料的效果,但不这样费劲儿的话,他肯定早就坚持不住了。
和子尤的这种疾病十分顽固,而且已经潜藏在他的身体很多年了。
当年的和子尤还是一个自沙漠之中来的杀手,他曾经在意外之中得到了一把墨尺,那一把墨尺之中似乎拥有无尽的,强悍的力量,但当年的和子尤还是太年轻,他的力量驾驭不了这把墨尺,最终在一些有心人的利用之下,他成为了一名杀手,在耗尽几乎所有的心血之后,他的墨尺被夺,身体也完全被摧毁了。
杀人者恒被杀之,和子尤报仇了,也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他走上了今天的道路。
他病了,他也变强了,在掌握了墨尺的力量之后,他便整天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也许终于有一天,自己遇到了根本就不能够对付的对手,他才会倒在这条折磨不休的路上吧。
那一次,如果不是任符刚好路过,看见了病症突发,奄奄一息的和子尤,如果路过的人并不是任符,而是其他的一个什么人,那和子尤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和子尤深吸一口气,一睁开眼,便看见了那任符的那一张总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大脸。
和子尤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柔软,这个世界上,终于还是有这么几个人,可以使得自己有一些温暖和慰藉,虽然任符有的时候,真是十分地让人恼火,但是,自己对于任符还不是一样吗!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来了呢!”
任符松了一口气,和子尤这一次昏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整个人连血液也冰凉了。
“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啊!”
和子尤艰难的扒开自己身上的杯子。
任符给他盖得实在是太紧了,以至于他都呼吸不过来了。
“不死都要被你给闷死啦!下次不要给我盖这么厚!”
虽然他全身冰冷,但这也不是被子和暖水袋可以解决的问题。
“哼,你真的太任性了!”
任符转过脸去不看他,这人,根本没有一点自觉,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吗?
“我睡得太久了,他们,也应该准备行动了。”
虽然他在武力上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但帮着收拾周围还是可以的。
“你想死吗!”
任符一下将和子尤按在床上,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