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他在这里你就不敢出手了，之前杀人可没看见你手软过！”
姑苏显然是个喜欢找死的性格，此刻姜月恍恍惚惚听见了，离开边想起野狐劫死在最殊手上的事情。
是啊，这个人，不，这个魔是真的会杀人的。
最殊的脸色也顿时变了，虽然他下手毫不留情，但要是有人在姜月的面前说出来，他就生出了一股无端的愤怒之情，当下便对姑苏下了狠手，把他打得连说话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哈，你来真的！”
姑苏狼狈地躲闪了几次，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姜月此刻已经完全被那种黑色液体包裹了起来，已经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
“多嘴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他们也算是旧相识，虽然他们是属于不同的立场的人。
最殊下手又快又狠，姑苏很快就满身挂彩，躲避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最殊的眼睛发红，姑苏顿时在心中暗叫不好，现在，这一次他所见的最殊，他的脾气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让他离开我！”
最殊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此刻的他狂性大发，而且还有越来越疯狂的趋势。
姑苏一边后悔自己刚刚的冒失，一边往姜月那边躲，现在只有姜月可能还可以换回最殊的一丝理智。
最殊一看姑苏在接近姜月，心中的怒火便更加拔高了一层，当下手下杀招出现，把姑苏逼入了死角。
姑苏暗中叫惨，他现在的力量好不到平常时态的百分之一，最殊要是真的想要杀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姜月现在正在修复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再给他增加力量，所以，姑苏想自己可能真的是死于“嘴贱”这一条路了。
“啊——”
正在最殊想要痛下杀手的时候，姜月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身体在修复的时候，总会令人感觉到格外的难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姑苏才得以在最殊猛烈的攻势之下寻找到一丝生机，马上躲回了召唤卷之中，当然，这种临阵退缩的行为是很让人不齿，但他却还是决定要保命要紧。
姜月的手脚挣扎了起来，那种黑色液体状的东西的粘性极高，此刻姜月被这种东西缠住之后，单凭他自己的力量也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药牛这种东西，一方面是效果很好，另外一方面，是它如同“牛”一般的特性，没有完全把其人身上的伤病治好之前，它是不可能主动退下来的。
最殊被姜月的声音唤回了一丝理智，虽然姑苏趁机溜了，但他也并不执着。
最殊守在姜月的身边。
星沙被包在另外一边，最殊的情绪来得很奇怪，他没有杀星沙，甚至现在还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来帮他治疗，令人捉摸不透。
“别挣扎了，你出不来的。”
最殊隔着那些黑色的液体摸了摸姜月的头，姜月顿时就不动了。
姜月其实还是想说些什么的，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什么的，但既然最殊是为了他的特殊体质而来，又真的杀人不眨眼，姜月便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最殊的情绪慢慢地冷静了起来，要不然，他现在肯定已经对姜月动手了。
“我其实有问题想要问你的。”
沉默半晌之后，姜月终于还是出声了。
“你问吧！”
姜月看不见最殊眼睛深处的风暴，不知道为什么，最殊突然地便无声地笑了。
“你是最殊吗？”
姜月一字一顿，将这短短的一句话，念出了铿锵的感觉，使人听了，十分的心惊。
“是。”
最殊也是很干脆的回答，其实他从来没有骗过姜月，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那你是来抓我的吗？”
姜月虽然有一些犹豫，但是最终，他还是将自己心中的，一切的开始之初的问题提了出来。
“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回答你。”
最殊不是会乱杀无辜的魔，之前他之前说会杀野狐劫，就是因为他最想破坏了他和姜月之间的关系，也是野狐劫和天同带着姜月揭穿了自己的真相。
最殊暂时还不会对姜月动手，但是，要他把姜月拱手让给白玉京的人，最殊也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如果最殊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那现在，他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他们会像之前一样，友好相处的。
可惜姜月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所以他此刻应该很清楚，无论怎么样，他的那个“最哥”确实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回来了。
“好！好！好！”
姜月连说三个好字，但是，此刻就是聋子，都可以感觉出姜月此刻的心中的悲伤有多么的大。
“你现在，是觉得自己没有了希望吗？”
最殊眼带同情地看着姜月，虽然此刻他只是黑乎乎的一团。
“倒不是失去了希望，只是，我的生命就在你们的手中掌握了吗？”
姜月摇摇头，显然他是不会老老实实地遵循这个设定的。
“自由能够使人痴迷，这两个字，就包括了生物的生存本能，占有欲望与自毁倾向。”
最殊接着姜月的话说到。
“不是对他人的毁灭，就是自己对于自己的毁灭。我们的命运，为什么就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最殊的眼神几近癫狂，如果姜月变成曾经那样的话，那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岂不就是白费了。
“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命运吧！你如果根本就没有认清自己最需要的，最想要的，那你又谈何掌控自己的命运。”
最殊在姜月的头顶的三处大穴上快速连点，帮他把不适之感给压了下来。
“当你企图得到什么却无法得到的时候，你就拼命想要得到它。困难越多，你的自我就越感到必须做点什么。它变成了自我的难题。你越得到拒绝，你就越紧张——你就越迷恋。”
最殊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姜月还是在说自己，反正，他们都是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