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赵全抱了一只小猫下去，晏厉城带着嘤嘤回到客厅。
他头发还在滴水，秦嘤嘤一抹忙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结果一抬手才发现，饲养员哥哥比她高很多很高，她根本够不着饲养员哥哥湿哒哒的脑袋。
“厉城哥哥，你低低头。”
晏厉城一句“我自己来”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儿，顺势在旁边小沙发上坐下来，低低垂了脑袋。
“那谢谢嘤嘤。”
秦嘤嘤呵呵一声：“厉城哥哥你帮我擦头发的时候多了去了，我有这么客气吗？”
晏厉城失笑，原来嘤嘤都记得。
“厉城哥哥错了，下次嘤嘤帮厉城哥哥擦头发的时候，厉城哥哥一定不说。”
秦嘤嘤一边给饲养员哥哥擦头发，一边软软回应他的话。
“想得美，就擦这一次！”
晏厉城宠溺的笑：“好好好，就这一次，以后都由厉城哥哥帮嘤嘤擦。”
听着饲养员哥哥的话，秦嘤嘤乐滋滋地笑着。
眼前是饲养员哥哥乌黑浓密的头发，微微往下能看到饲养员哥哥浓密卷翘的睫毛。
她瞳孔瞪大了一些，注意力被饲养员哥哥又长又翘的睫毛吸引，手上擦头发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晏厉城不明所以：“嘤嘤，怎么了？”
秦嘤嘤喃喃出声：“厉城哥哥，我第一次发现你的睫毛这么长这么翘，这么好看啊。”
晏厉城：“……”
晏厉城声音很温柔：“嘤嘤的睫毛更长更浓密更好看。”
没有女孩子不爱美，哪怕是胖虎也一样。
秦嘤嘤一边给饲养员哥哥擦着头发，一边摸了摸自己的睫毛。
“真的吗？”
晏厉城肯定点头：“真的。”
嘤嘤的睫毛是真的长，而且细软黑亮，衬得那双大眼睛更大更亮，含笑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熠熠生辉好像黑葡萄一样。
秦嘤嘤眼珠转了转：“那我快点儿帮厉城哥哥擦头发，擦干了我们比比吧。”
晏厉城再次失笑：“不信厉城哥哥了？”
秦嘤嘤摇头：“不是不信，我最相信厉城哥哥了，但是正好都在，我们比比更好啊。”
晏厉城：“……”
晏厉城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秦嘤嘤火速帮他把头发擦干，顺带着还用五指梳帮他梳了梳，浓密的短发黑亮柔顺，擦干以后更加顺滑，她手指穿插进去，乌黑的发丝自动从她指缝间滑出来，秦嘤嘤忍不住玩了一会儿。
晏厉城：“……”
这还玩上了？
他也不催促，觉得这样挺好，嘤嘤就窝在他旁边，柔软的手指在他头发上来回拨弄着，很舒服，很温馨。
玩了一会儿头发，秦嘤嘤没忘还要和饲养员哥哥比比睫毛长短。
她原本是站在饲养员哥哥面前，为了和饲养员哥哥比睫毛在饲养员哥哥旁边坐了下来。
晏厉城还没从嘤嘤扒拉着他头发玩的温馨中缓过神来时，脸颊一热，嘤嘤侧脸贴在了他侧脸上。
晏厉城：“……”
晏厉城浑身紧绷，一动不敢动。
“嘤嘤？”
脸颊忽然贴着他脸颊的秦嘤嘤又忽然松开了，甚至站起来去了自己卧室，然后又哒哒哒跑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比脸大的粉色圆形带着兔子耳朵的镜子。
一屁股在饲养员哥哥身边坐下来，再次将脸贴过去。
“厉城哥哥，快看看谁的睫毛长。”
晏厉城：“……”
没得到回应，秦嘤嘤再催。
“厉城哥哥，你快看呀！”
“啊呀，厉城哥哥你别眨眼，你一眨眼睫毛就忽闪忽闪地动了，这样没法比啊。”
晏厉城：“……”
脸颊贴着脸颊的那一块儿好像不受控制升温，不一会儿像是之前在活火山附近感受到的炙热岩浆一样炙热烤人。
他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秦嘤嘤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厉城哥哥，别动！”
“你快看呀！”
“看镜子里！”
晏厉城：“……”
晏厉城的视线缓缓落到嘤嘤举着的粉色长着两个兔子耳朵的镜子里，镜子里的年轻男女脸颊贴着脸颊，他脸颊微微发红，眼神深邃幽暗。
而嘤嘤眼神清澈如水，看他看过来甚至还笑起来，圆溜溜的葡萄眼一点点弯成月牙儿状，细长的睫毛卷卷翘翘，好像她头上俏皮翘起来的一缕小呆毛一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下移，是她高挺的鼻梁，挺翘的小鼻子，然后到了她粉粉嫩嫩的小嘴巴上。
小嘴巴张张合合在说着什么，晏厉城眼里只有粉粉嫩嫩的颜色，似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秦嘤嘤急啊。
语速加快。
“厉城哥哥，你再靠过来点儿，这样离得有些远，不好比。”
“得这样吧。”
“哎，还是不行。”
“难道要拔下来？”
“还是别了吧，睫毛可没有头发那么多，拔一根少一根，拔秃了就难看了。”
“那这样吧，我再侧侧头，你也侧侧头，眼睛贴着眼睛，我们都斜着眼睛看镜子里面应该能分出来了。”
镜子中，饲养员哥哥的脑袋被她稍稍用力掰过来，她也往饲养员哥哥那边扭头看，几乎眼角贴着眼角。
秦嘤嘤觉得脸颊热热的，她忍不住摸了摸。
她温度正常，也就没在意了。
“厉城哥哥，你说错了，你看你的睫毛比我的睫毛要长那么一点点。”
晏厉城：“……”
晏厉城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一片，大脑有些空白，甚至下意识放轻了呼吸，还不敢说话。
因为眼角贴着眼角，嘤嘤的嘴角几乎也贴在了他嘴角。
她一说话，唇就贴在了他唇角。
好像在……亲亲。
想到亲亲，晏厉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红红的耳尖更红了。
他忙往旁边靠了靠：“嘤嘤你说什么？”
秦嘤嘤：“……”
饲养员哥哥没听到？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饲养员哥哥，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两圈，又转了两圈。
晏厉城被她那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努力保持着和平常一样的表情温柔地看着她。
一开口，嗓子有些沙沙的。
“嘤嘤，你在看什么？”
秦嘤嘤：“在看我和厉城哥哥你隔了多远，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厉城哥哥你都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晏厉城：“……”
秦嘤嘤快速伸手摸摸他耳朵，又忍不住捏了捏，有些担心。
“厉城哥哥，你听力是不是不太好了？”
晏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