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齐齐震惊,若是这样说起来,派遣川叙白去了姜国之后,姜国便来侵犯,很有可能是川叙白与姜国里应外合。
川叙白的脸色阴沉下来,沈尚书这老匹夫,不就是想让皇上怀疑他吗?
好在皇上是个明事理的,他淡然道:“老七这些年一直没沾染军事,就连政事也是朕要求的,早些年去过姜国,也不一定了解很多。”
皇上都开口为川叙白说话了,沈尚书不敢多说他的是非,只是他还是坚持要让川叙白前去。
“皇上,就算如此,您看看几个殿下,哪个不是有所造诣的?白王殿下相对而言又无政绩,也无战功,只怕到时候会落人言语啊!”沈尚书口苦婆心的继续进谏。
川叙白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老东西今日不把他送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沈尚书所言,皇上居然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他看着川叙白,轻声询问:“老七,沈尚书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你考虑一下,若是你实在不愿意,朕也不勉强。”
川叙白知道,皇上说这句话,其实已经代表他赞同沈尚书所言,只不过也愿意听从他的意见。
此时他若是拒绝,往轻了说,不过是和沈尚书作对罢了,但要是往严重了说,那可就是大逆不道,违背皇上的意思了。
不过说起来,战功这种东西,他以前是没在意,但如今要想和歌子卿在一起,就必须说服歌家的那些人。
若依然是一无是处的闲散王爷,他们如何放心将歌子卿交给他?
思及此,川叙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儿臣也觉得沈尚书所言确有其理,此事由父皇定夺就好。”
这话一说出来,川叙白就知道自己这次说不定是真要出征,只希望这次的出征,能让他有所突破。
皇上坐在主位之上,望着眼前的众人,许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深思。
沉默良久之后,皇上这才一挥手,对着他们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沈尚书所言,老七,你也该跟着去历练一下了,这次支援歌大将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闻言,川叙白点了点头,保证道:“父皇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川修远和沈尚书,只见两人一脸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川叙白冷笑一声,并没反应。
他知道这两人是故意的,不过此事正和他意。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皇帝也没再多说,只是将川叙白留了下来,与他说了些要注意的事情,随后便让川叙白自己回府准备去。
川叙白要出征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府耳中,歌子卿同样得知此事,一时间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不舍的情绪。
清河公主也是今日回皇宫,在回去之前,她专程将歌子卿送到府上,所以是和歌子卿一起得知这个消息的。
见到歌子卿的神色,清河公主戏谑的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意,询问道:“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心中总会不舍吧?”
歌子卿无奈一笑,“要说不舍,确实有一些,不过我自己也搞不懂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清河公主了然的一笑,劝道:“虽然我没接触过感情的事情,但我也能看出来你对我七哥总归是有所不同的,若是真的心里不确定,那便去与他说清楚,免得日后留有遗憾。”
这个道理歌子卿自然懂得,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心里不确定罢了。
听了清河公主这些话,歌子卿也觉得有理,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和川叙白把事情说清楚。
思及此,她点点头,“好,等会儿我便去找他说清楚。”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去?歌子卿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清梦,这小丫头的身子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她得留下来,先将清梦安置好才行。
辞别清河公主,回到府上,歌子卿让人叫来贺魏,给清梦把脉,确定她只是风寒,没有大问题,这才放心了些。
清梦躺在榻上,愧疚的看着歌子卿,“小姐,您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奴婢不过只是普通的小病,并无大碍。”
歌子卿却还是不放心,叫来星河照顾她,这才离开。
她径直前往白王府,还没进去,便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向晚竟然也来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与她有交集,径直向着门内走去。
她通行无阻的进入了白王府,却被沈向晚给叫住。
“站住!白王府岂是你说进就进的?”沈向晚嚣张的看着她,手指指着歌子卿,一脸愤怒。
歌子卿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随后指了指两旁的小厮,道:“沈小姐,眼睛是个好东西,府上的小厮都未阻拦,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沈向晚脸色通红,也是想起了这一点,对着门口两人质问道:“你们二人方才与我说白王今日在处理出征之事,不见客,那她为何能进去?”
小厮也被沈向晚烦得不行,听她询问,无奈的答道:“沈小姐,您就别再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是殿下亲自吩咐把郡主当成主子对待的,您是客人,她是主子啊!”
“凭什么!我看你们这些个奴才都是没眼力见的,本小姐才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她算个什么东西!”沈向晚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怒气冲冲的对着守门的小厮说着。
守门的小厮纷纷低头,这些事情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不敢妄自议论。
倒是歌子卿嗤笑一声,冷声道:“沈小姐,我以前听说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事,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
“你……”沈向晚指着歌子卿,还没来得及多说,便被打断。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资本?不过是有个当尚书的爹,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歌子卿杀人诛心,将原本被沈向晚引以为傲的身世,说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