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让清梦去叫宋翊来接你可好?”歌子卿摇了摇川叙白,后者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无奈之下,歌子卿只能亲自动手,将人扶到榻上去躺着,算算时间,歌寻差不多也该过来了,只能先把川叙白藏在屋子里,等歌寻走了,再让人将他送回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歌子卿还没能成功的将川叙白扶到床榻上,便听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而后便听到了歌寻的声音,“子卿,我已经问清楚了,现在方便进来吗?”
歌子卿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的对着门外说道:“四哥,你等一下,我在换衣服呢。”
除了这个借口,她实在想不起其他的借口能阻止歌寻进来。
她的这个借口很有效果,歌寻一听,果然老老实实的在门外等着。
歌子卿快速的将川叙白扶到床榻之上,放下帷幕,随后休息了一下,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下来,这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四哥久等了,进来坐吧。”歌子卿说着,让开了面前的路。
歌寻一边向里面走,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子卿,你不是说换衣服吗?怎么还是这一件?”
歌子卿一愣,刚才只顾着将川叙白藏好,竟然忘了真的换一件衣裳。
她讪讪一笑,憋出了一个借口,“方才换着换着,不小心将水打湿在衣服上,只能又穿了回来。四哥,别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歌小柔今日的去向,她到底有没有去太后那里?”
歌子卿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对此,歌寻也认真的起来,“子卿,果然如你所料,她去了太后那里,而且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要说她没做什么,我是不相信的。”
“果然如此,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到底和太后说了什么,才会让太后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多?”歌子卿冷冷一笑,看来是她之前给歌小柔的警告还不够多啊。
歌寻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分明已经防着歌小柔了,却还是没能防得住。
“子卿,她进太后寝宫之后,暗处的太监不方便跟进去,所以不知道她到底和太后说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太后与她在房间之中密谈,没有让其他人进入。”歌寻将自己从歌云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歌子卿点点头,担心歌寻发现川叙白,便提议道:“四哥,不如我们去找歌小柔问问,我想看看她如何解释?”
“好,听你的。”歌寻认真的点头。
其实就算歌子卿不说,他也打算去问个清楚,这个歌小柔,只要还活着,就始终不得安宁。
两人一起准备向外走去,谁知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碰撞的声响,歌子卿顿时愣住了,谁能想到川叙白睡着了之后居然还会发出这样的动静?
歌寻也被惊到,立刻严肃的看着那边的方向,“子卿,方才那是什么声音?你这屋子里可是有老鼠?”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其他方面,还以为是歌子卿屋子里有老鼠在四处乱窜。
歌子卿正想点头说是,便听床榻之上,川叙白突然开口说话,“子卿,我怎么睡着了?你在屋子里吗?”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歌子卿心里将川叙白骂了个遍,这男人还真是分不清时候!这下糟糕了。
果然,只见歌寻冷着一张脸,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他拉开床榻之上的帷幕,一眼便见川叙白面色潮红的躺在床榻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歌子卿连忙解释,“四哥,你别误会,殿下喝多了些,走错门到了我这里,我本想将他送出去,但他睡着了,正好你又来了,我是担心你误会,才将他暂时安置在这里的。”
就算歌子卿这样解释了,歌寻的脸色还是很难看,还好这里只有他们,既然若是被旁的人看了去,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川叙白从床榻之上扯了下来,川叙白此时的酒意也消散了几分,瞧着如今的情况,他脸色有些许茫然,这怎么这么像捉奸在床的场景?
半晌后他才说道:“四少爷,确实是我喝多了,但我对子卿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逾越之举,你若是实在担心,不如就将她嫁给我吧,那些个考验成亲之后再进行也可以。”
他这话说完,下一刻,歌寻一拳招呼到他的脸上,“白王殿下,你这是丝毫不将我家子卿的名声放在眼里啊!你可知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她会被人说成是什么?”
看着歌寻愤怒的脸色,川叙白知道他是为了歌子卿好,并没有还手,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又看了看在一旁看戏的歌子卿,无奈的道:“四少爷,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的。”
“那若是今日进来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怎么办?”歌寻的语气更加愤怒。
川叙白一摊手,“若今日是别人,子卿绝对不会让人进来的。”
眼看着歌寻更加生气,担心两人真的打起来,歌子卿连忙说道:“四哥,换做是别人,我确实不会让人进来的,这件事情就算了吧。白王殿下,你也早些回去歇着,下次注意不要走错地方了。”
说着,歌子卿还不断对他使着眼色。
川叙白却像是看不懂一般,认真的说道:“我不是走错地方了,只是想来见你。”
歌子卿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自然知道川叙白是想见她,但不能当着歌寻的面这样说啊,否则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不其然,只见歌寻抬手又要对着他一拳打去,歌子卿连忙将人拦住,“四哥,你先别生气,若是闹出动静来,岂不是会被门外的人给听到吗?”
听到这话,歌寻这才收敛了些许怒火,指着川叙白,也没了继续骂人的心情,怒气冲冲道:“你给我滚!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滚出歌府,日后不许再来!”
川叙白抿着唇,这下有些难搞了。
歌子卿担心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直接推搡着他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