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多了承王殿下,苦苦来不及多做几个菜,只好将就着吃了。
璃秀一口也吃不下,缓兵之计没什么效果,她今晚怎么办?
今天的天色也暗得太早了些,一转眼就天黑了。
璃秀哄小子谦睡着,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拒绝君无慕。
装病?
或者装死……
她还没想好,百里锦跑来敲门,“徒弟,快去看看无慕,无慕是不是在你这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泄止都止不住,一会儿工夫就连卧榻都下不了了。”
璃秀慌忙爬起来,心中又是窃喜的。
君无慕生病,她今晚能躲过一劫。
百里锦借口要去给君无慕备药,让她一个人先去卧房里照顾君无慕。
她没有多想,推门走进去,冷不丁被君无慕擒进怀里,“你来以身相许了?”
“你…你没生病?”
“百里的话不能随便信。”
“你俩串通一气骗我!”
“没有。”
他听见百里锦在敲她房间的门,本想帮她把百里锦打发走,又听见百里锦跟她说的话,他改了主意,留在房里等她送上门。
暂且由着她挣脱开。
璃秀仔细看看君无慕,他穿着寝衣,应该是要睡了。
但他好像真生病了。
刚才被他一抱,她感觉出他身上的热度比平时滚烫几分,他的脸颊也有些发红。
“殿下,把手给我号号脉。”
他依了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腕。
她反复号了号他的脉,猛地把他的手拂了开,脸色大变。
“君无慕!没想到你这么龌龊!!”
“我龌龊?”
“还不承认你跟百里锦串通好了?”
“我没有。”
“你有!你患了难言之瘾,但你现在的脉象旺盛得很,除了我给你熬的药,你还额外服了壮阳药,然后和百里锦串通,骗我来房里跟你风.流快活!!”
“不是这样的。”
“你就是,你现在的脉象就是额外服用过壮阳药的证据,铁证如山!”
“你……”
“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就是个庸医。”
他没有难言之瘾,她给他喝下壮阳药,他不能旺盛起来吗?
“我是庸医,你别再给我医治,哼!!”
骗她,骂她。
璃秀气得跺着脚走了。
君无慕披上外袍,提剑去找百里锦。
百里锦看见君无慕肃杀的目光,睡意全消,立马爬起来开跑。
君无慕把壮阳药作用下产生的旺盛灌注在剑招里,追着百里锦从院里打到院外,从夜深打到天明,百里锦累得吐血。
百里锦一想就来气,“是你自己把煮熟的鸭子放跑了,你却追着我打,过分!”
“多管闲事。”
“我都是为了你好,帮你松快松快,那碗药分量实足,一直憋着会很难受的。”
“我不用你帮。”
“一晃快要四年了,你还要为谦儿的生母守身如玉多久?谦儿那么喜欢我徒弟,当我徒弟是娘亲,你就别再执拗了,跟我徒弟好好过。不用担心我徒弟愿不愿意,左右不过一副药的事,催.情药配壮阳药,正好。”
“你只需要教她医术,别的事最好别过问。”
君无慕收剑回鞘,药效散差不多了,他想洗洗睡觉。
百里锦跟上君无慕的脚步说:“我不过问谁过问?你就我一个朋友,洛晨他们是你的属下,在你面前半个字都不敢问出口,我就只有多为你操些心,解决你男人该有的需要。”
“多事。”
“听我一句劝吧,谦儿的生母不指定在哪里快活着呢,早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你也该放手了,再找下去等下去,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就是在折磨你自己,跟你自己过不去。”
“还没打够是不是?”
百里锦这脚步一停,不想再跟君无慕打,他手都软了,一会吃早饭估计筷子都拿不稳。
君无慕去泡了个热水澡,余下的药效随着汗水往外一透,身上就乏得很,回卧房一觉睡到傍晚。
璃秀在王府里逛了一整天,挑中一处叫观心阁的园子。
观心阁一直空着,君无慕以前的书房。
她打算好了,要带着苦苦和小不点儿搬来这里,观心阁收拾收拾就能住,不跟君无慕和百里锦住在主院里。
君无慕知道的时候,她已和苦苦俩把观心阁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好心拨两嬷嬷和婢子打点她起居,又被她撵了回来,她在观心阁的门上贴了一幅龙飞凤舞的大字。
上书‘非请免请’。
百里锦试着往里进,她抄起扫把把百里锦拍了出来。
罢了罢了。
误会这么大,等她消了气在再说。
君无慕也要忙一阵子,他不上朝,但繁重的军务告一段落后,他要仔细整理一番,进宫向父皇汇报。
璃秀巴不得君无慕忙。
一个月过去。
百里锦特意买回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包得美美送给璃秀。
璃秀一眼瞧就要去拿扫把。
百里锦自然是有备而来,胭脂水粉消不她的气,那就上法宝。
“看看这个。”
一本药典递到璃秀面前,璃秀扔开扫把唰唰翻看几页。
厉害!
药典里分门别类记载着疑难杂症的医治方法。
“借我看还是送给我?”
她很想要。
百里锦笑眯眯的,“都是我百里锦的徒弟了,为师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当然就是送给你了。”
“谢谢。”
“你是不是少说什么?”
看在药典的份上,她拿出三分真心,“谢谢师父。”
“乖,乖!这就对了嘛,为师以后得了好东西,全都第一个想到你。”
“师父以后别骗我就行。”
“为师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那晚为师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了啦,你却当了真。”
“这么说是我的不是了?”
“没没没,为师不是这个意思。”百里锦赶紧转开话题,那晚的事翻过去了,“你给谦儿做的药膳不错,谦儿这段时间跟着你,精神了好多。”
“必须的。”
“听说你是神医,求子药很灵。”
“嗯。”
“你用的什么方子,给为师开开眼。”
“没方子。”
“怎么可能呢?”
“爱信不信。”
正说着,一下人来禀报,曹安来了,说是给她送银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