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辰在食堂突然拔剑。
直指着对面淡定吃眼球的小胖：
“你就是山神？”
“啊！”
小胖惊叫一声。
不明所以的大喊起来：
“左子辰你在搞什么！这个剑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山神不山神？我平时就让你少看点小说漫画。”
“你看你现在脑子都不正常了。”
左子辰被他吵的烦了。
一剑砍掉了小胖的脑袋。
小胖的表情还是维持着瞪大眼睛震惊状。
头颅却已经滚落到地上。
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温热的鲜血从他的断颈处如同花洒一样喷涌而出。
食堂里瞬间乱成了一桌粥。
尖叫声，凌乱的脚步声，推搡声，桌椅倾倒声四起。
坐在小胖旁边的猴子吓得脸色苍白。
直接昏倒在了原地。
只有陈雨还在波澜不惊的吃着他碗里的酸辣粉。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左子辰把剑尖转向陈雨，挑了挑眉：
“那就是你咯？山神？师弟？”
陈雨淡定的呲溜吸入一大口酸辣粉。
抬头对着左子辰笑了笑：
“真是可惜啊。”
‘实现愿望的感觉不好吗？”
“这么美好的梦境为什么要破坏它呢？”
左子辰二话不说一剑刺穿了陈雨的胸腔：
“美好个屁啊！”
“在我们的世界里没人会吃猪肝炒眼球的。”
陈雨表情毫无波动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插着的剑。
空手握住剑刃一点一点的把剑拔了出来：
“好痛啊。”
他看着左子辰笑道。
周围的一切。
如同被火焰焚烧的纸张般渐渐化为灰烬。
左子辰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山神庙正厅里。
前面香炉里插着的三只香即将烧尽。
烟雾弥漫的正厅里出现了一个老人。
他过于苍白的皮肤上。
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整个脊椎以夸张的弧度佝偻着。
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稀疏花白。
看起来已经耄耋之年。
不知道究竟活了多久。
僵硬到已经难以轻易移动的身体和四肢。
也预示着他行将就木。
他在神像旁边盘腿而坐。
缓缓的睁开眼睛：
“终于又见到你了，师兄……”
“你还是和百年前一摸一样。”
左子辰揣测着系统给他安排的角色缓缓开口道：
“百年不见，你竟已变成了这副模样。”
老人低声笑了，似乎有些惭愧：
“师兄你一点没变才更让人害怕。”
“每次见到师兄都是如此狼狈的样子。”
“师兄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的背影。”
“却始终追不上你。”
左子辰皱了皱眉，如实回答：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我他妈根本不是你师兄本人啊。
我怎么会知道他瞧不瞧得起你。
“是吗。”
老人看着左子辰眨了眨眼睛。
“那师兄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他开口问道。
左子辰看到他的眼睛里。
居然微微闪烁着光芒。
左子辰尴尬的愣在原地。
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系统：
“系统系统！”
“这老头叫什么名字啊！”
“总觉得回答不上来会触发不好的事件啊！”
左子辰的系统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
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左子辰看着老人眼神里微弱的光芒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这样长久的注视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
左子辰居然真的由心底生发出一阵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好久好久之前。
他记忆的最深处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师弟一样。
他也是用这样闪着光的眼神看着自己。
充满了崇拜和希翼。
左子辰的脑海里一团乱糟糟。
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
“誉……”
空——
巨大的声响传来。
白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他的身体失去平衡。
重重的砸到了左子辰身上。
打断了左子辰和老人的对话。
“别杀我……”
“主人，我是白影啊……”
白影颤抖着哀求道。
他的身躯变小了。
又变成了左子辰刚见到他时十二三岁的样子。
左子辰知道这代表他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左子辰这才反应过来。
从刚才他进入幻境开始。
白影就从他体内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白影也陷入幻境之中了。
就算是进入幻境了。
他的力量为什么被削弱了。
“压死我了，你快起来。”
“你再不起来，我就真的要杀你了。”
白影听到这话终于反应过来。
他从左子辰身上爬起来。
把地上的左子辰也拉了起来。
抱歉的站到了一边。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周围。
发现自己站在山神庙里。
此时香炉的燃烧的三根香已经彻底烧完了。
“你果然还是不记得我的名字。”
“师兄，你从来没有正视过我。”
老人看着左子辰摇了摇头。
“我正视你很重要吗？”
“人活着应该自己正视自己。”
“你要往前看。”
“而且我根本不是你的什么师兄。”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愿望。”
“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左子辰有点烦躁。
他不想再和这个奇怪的钻牛角尖的老头继续纠缠下去了。
于是他选择直接破罐子破摔，开始摆烂。
老人盯着左子辰。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没想到，我连活在你阴影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杀了我吧，师兄。”
左子辰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正有此意。”
随即他提剑上前。
要不是为了赚副本角色扮演分。
他早就不想和这个奇怪的老头打哑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