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琛将电脑放在腿上,打开电脑果真是需要输入密码,这小丫头还真的是防着他,司景琛心底恶狠狠的想。
密码……
司景琛微微拧眉,面容沉静的思索着。
靖云晚究竟会用什么密码呢?
他先输入了靖云晚的生日,发现不对,然后输入了靖云恒的生日也不对。
再次深思熟虑之后,司景琛像是想到什么,他输入了一串和现在的靖云晚生日完全不同的数字。
那数字属于另外一个人,一个也叫靖云晚的女生的生日。
解锁成功。
司景琛一颗心仿佛停在那一刻,手指微微一抖,但也只是片刻,他打开刚刚靖云晚最后运行的程序后台,她太急了并没有关掉。
那上面是一个追踪系统,司景琛虽然不是黑客,但是他能看的懂,这是通过手机程序追踪,想到之前司钰给他陆续汇报的情况,司景琛突然就明白了。
这是希瑞的手机追踪,希瑞还在那绑匪的手上,怪不得靖云晚这么急。
司景琛等不及司钰那边的消息,只是把这地址发了过去,电脑就在前台表明是靖云晚房间客人的东西,然后拿着车钥匙他就追了上去。
……
另一边,靖云恒和慕白这顿饭吃的非常愉快。
因为两人本就志同道合年纪相仿,又是久别重逢,两人相谈甚欢。
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就算不能暴露姐姐的事情,靖云恒也有很多话想跟慕白哥说。
“我……她还没吃,我去替她打包一份打回去,慕白哥要是又是就不用送我回去了。”
靖云恒我姐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在慕白面前一直这样称呼靖云晚,突然要改口还有些不习惯。
“嗯,你去吧,你比较知道她的口味,我没事,等下送你回去先。”
慕白脸上挂着浅笑,温文尔雅的气质,加上他清隽的外貌,吸引了不少人侧目,只是他似水的眼眸里还是闪过了一丝低沉。
靖云恒吩咐了服务员,在等餐的时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他刚刚没看手机,才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慕白等着靖云恒,发现没多久他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手上也没提着打包的食盒,急切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慕白微微蹙眉,和煦的声音难得多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我……”
他好像把靖云晚的事情告诉慕白,可是他清楚的记得靖云晚交代过他的话,他心里煎熬着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短信上也没有给他具体的位置,只说是让他立刻去看大伯,按照靖云晚给的问题问大伯。
“我想去见我大伯,慕白哥可以带我去吗?”
靖云恒表情有些为难,更多的是慌乱急切,慌乱是他担心靖云晚的安全,孤身入虎穴可见凶险,急切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打乱姐姐的计划。
靖云晚已经安排好了靖云恒可以立刻去监狱探视,如果靖云恒多嘴或者没有办好事,可能真的会功亏一篑。
“你是说云晚的父亲——靖永元?”
慕白表情诧异不已,一时没有转过弯。
“他那里探视条件严格,我都没办法进去探视,你怎么办到的?”这话慕白说的不假,自从靖永元转了监狱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靖永元,不是不想见而是根本见不到。
“现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慕白哥快一点。”
靖云恒脑袋有些混乱,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慕白知道大概他是什么急事,他现在也不好多问,立刻就站起身带着靖云恒去停车场,油门一踩飞速赶过去。
靖云晚骑着机车赶去发现那地方是一处地形复杂多变的贫民区,七弯八绕的地形,没有地图又不熟悉路的人肯定迷路。
选了这么个地方,那些人果真狡猾,只要把住几个进出口,就算希瑞跑出来也会轻松被他们找到。
按照之前定位给的地方,靖云晚顺着地图找去,最终确定了一个二层小楼,就是这栋楼里发出的新号。
希瑞就在里面!
靖云晚眼神一凛,心里立刻就警醒起来,这房子堵的严实,从外面她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总不能贸贸然闯进去或者傻到敲门吧。
想了许久,靖云晚爬上旁边一颗茂密的大叔,那树杈上刚好可以对上二楼唯一没有被封住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也可以从这里进去。
爬上树,靖云晚向里面看去,还没有看见里面的情况,就透过这扇窗户听见里面的惨叫声,那声音痛苦至极,听起来毛骨悚然。
是希瑞的。
靖云晚心里一沉,一阵闷痛,他们在折磨希瑞!
这个想法让她的愤怒从尾椎骨蔓延直冲大脑,咬着下唇,忍下心里的酸涩,想也没想她就从窗户爬了进去。
一进房间,希瑞的惨叫声更清晰更大了,靖云晚小心的压低脚步,想着声音来处缓缓走去。
“啪!”
靖云晚刚走到门口,一声清晰的鞭打,带着划破皮肉的声音,冲进靖云晚的耳朵里。
“啊!狗东西,你有种别给爷机会出去,否则爷要把你全家吊起来打!”
希瑞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微微带着一丝虚弱,但这种时候还不忘记骂人出气,可真是有希瑞的风格,靖云晚勾起一抹唇。
“叫什么叫,你朋友早就把你抛弃跑了!”
拿着鞭子的人表情愈发凶狠,这人都这样了还敢跟他叫板骂人,想着他心里一怒,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呵,你这种单细胞的生物……能懂人怎么想的吗?”希瑞大喘了几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这样刺激下去,那人肯定会发狠,靖云晚拧着眉,探头看了过去。
只一眼就震的靖云晚无法呼吸,她看见希瑞身上遍体鳞伤,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抽的破破烂烂,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胸膛。
希瑞一向贵公子一般潇洒,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的样子,靖云晚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