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似乎有香水味,靖云月仔细闻了闻,面带狐疑。
林旭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被隐藏的很好,瞬间又换了温柔的笑脸。
“什么味道,你办公室为什么会有香水味,哪个女人的。”靖云月颐指气使,态度强硬的质问。
压下心里的厌恶,林旭笑着走到靖云月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惹的靖云月轻呼。
“我的办公室天天人来人往,我怎么知道是谁的香水味?你知道的,我只关心你,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惹火的手在靖云月的身上游走,打乱她的思绪,这些话他张口就来。
靖云月羞赧的任由林旭,一下就忘了刚刚那点怀疑。
“还不是因为想你,我高考完你都不来找我。”靖云月娇羞的依偎在林旭怀里,没注意到林旭眼底的冷漠。
“我最近公司事情多,太忙了。”林旭随意敷衍。
“过些天我高考成绩下来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我想去海边。”靖云月浑身发软,但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过几天高考成绩下来,靖云晚就要原形毕露,她自然要跟林旭哥哥好好庆祝一番。
“我最近有点忙,你是知道的……”林旭顿了顿,见靖云月脸上的表情不好看立刻说道:“如果公司不忙,我就带你出去旅游。”
他皱着眉头,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先搪塞过去,到时候成绩下来靖云月还有没有心情缠着他都不一定呢!
……
而与此同时,别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靖云晚觉得身上很重,沉重的喘不过气,想挣脱挣不开。
“张妈……张妈。”
靖云晚满头大汗,不断的嘟囔着什么,睡的极不安稳。
“张妈!”
靖云晚忽然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张妈离开,怎么叫都不回头。
这是哪里?
她明明刚从医院出来。
环顾四周,是一间极简现代风格的房间,旁边的桌上摆着一个薰衣草香薰。
靖云晚起身,一阵晕眩袭来,差点站不稳。
“靖小姐醒啦?”
看见靖云晚,正在厨房忙碌的佣人惊喜的打招呼。
这里全然陌生,靖云晚并没有放松,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看起来单薄纤弱,让人心疼。
“靖小姐,我炖了鸡汤,喝一碗补一补身体。”
林嫂满脸温柔的笑,端上一碗鲜美的鸡汤放在餐桌上,对靖云晚招招手。
靖云晚怔愣住。
觉得自己似乎还在做梦,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张妈。
不自觉的走过去坐下,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鲜美却不油腻,润过她寒冷乏力的身体。
“很好喝。”
开口才发现,她的声音极度沙哑。
“你昏迷了三天,司先生说你身体不好,这两天还是不要离开别墅的好,他也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林嫂将司景琛的话原封的传达,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
司景琛?
“司景琛人呢?”
环顾四周都没看到司景琛,靖云晚下意识地开口问。
“公司好像有许多事积压,下午就出去了。”
之前传言司先生订婚对象不学无术又不懂礼貌,她看就很好,只是这身板看起来柔弱了点。
没事,她多做点好吃的给补补,长胖点好。
林嫂看着靖云晚忍不住想。
吃完晚餐靖云晚回到房间,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静静沉思,她就像是风口浪尖上的靶子,没有绝对的实力前,就不能把他们收拾掉。
和司景琛在一起太过亲密,只能给他增加麻烦。
好像是一个包袱和拖累。
不能并肩平齐,还要给人带来无尽的烦恼和威胁,就是因为这个婚约。
她只能靠自己。
虽然这样想,但她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在医院里司景琛挡下的那巴掌。
他这样尊贵的少爷,怕是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样对他。
那瞬间靖云晚真的感觉到可以依靠的温暖。
这就够。
撑着虚软的身体,靖云晚干脆利落的收拾东西,静悄悄的离开。
……
司景琛听说靖云晚已经醒了,马不停蹄完成工作赶回家,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打开灯哪还有靖云晚的身影,只有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
这丫头。
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司景琛靠在墙边,昏暗中冷峻的侧脸轮廓分明,融入黑暗里,让人看不清表情,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白色的信封。
是靖云晚留下的信。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司先生。”
礼貌疏离,可以是给任何人的口信,司景琛比起之前更加不悦,沉着脸浑身散发寒意。
……
回到自己的别墅,对比之下,整个黑暗的房子里,冷冰冰没有一丝烟火气,没有张妈也没有她做的好吃的。
靖云晚的鼻尖微微酸楚,回到房间准备洗个热水澡。
她太累了。
想到张妈,靖云晚的思绪回到那天晚上,她好像遗漏了什么事。
对了。
张妈说这房子闹鬼。
这明明是新房子,自己买之前特地让希瑞做过调查的,怎么可能闹鬼?就算闹鬼,恐怕也是有人装神弄鬼吧?
靖云晚眼中寒芒乍现,拿起手机给希瑞打了个电话。
夜晚别墅。
靖云晚的房间。
洁白的大床上躺着熟睡的少女,窗外月光撒落,静谧美好。
窗台传来轻微响动,窸窸窣窣的声音,窗户被人打开,黑暗里爬进来一个人影。
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那人手上拿着一块手帕,缓缓走向窗边。
男人的表情带着扭曲的恨意,眼神凶神恶煞,抬手用手帕狠狠的向少女的口鼻盖去。
一瞬间局势万变。
靖云晚这开眼,抬腿一脚将人踹飞出去好远,撞上旁边的柜子,蜷缩着起不来身。
打开灯,希瑞从衣柜里走出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手上还拿着个相机。
“这么晚才出现,害得我在里面等的腰酸背痛,真够可以的你。”希瑞上去又是一脚,满脸不快地抱怨。
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打他师父的主意。
“我倒想看看谁这么胆子,都敢惹到我师父头上了。”说着,他一把扯走那人的口罩,露出一张他并不陌生的脸。
“这不是……好熟悉。”希瑞一下想不起来。
靖云晚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眼神凌冽的睥睨着他。
“是你,那个物业,我没记错你叫陈晨吧?”
听她这样一说,希瑞恍然大悟的拍拍额头,想起来这个人。
这不就是狮子大开口的物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