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后,一切好似都归于平静了。
两星期之后,靖云晚背上的伤口结痂,医生总算是允许她出院了。
出院这天,靖腾安出差了。
家里来接她的人只有张妈。
张妈特地推了个轮椅,没想到却被靖云晚拒绝了。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靖云晚,以前那个打针吃药都要大哭一场的靖云晚,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能保持冷静。
“二小姐,你还是坐轮椅吧……”
希瑞开了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些日子,张妈对希瑞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但靖云晚给希瑞编造的身份,他是在爆炸之后帮她的一个好心人。
“师……”一上车,希瑞就下意识地叫靖云晚。
意识到张妈还在旁边,他只能改了口:“去哪?”
“靖家。”对于如今的靖云晚而言,靖家才是她真正的战场。
希瑞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放在车里的一把钥匙:“你要我帮你租的那套房子的钥匙在这里。”
“好。”靖云晚拿了钥匙,转身就递给张妈:“既然靖家跟踪我的人已经找到了,您现在就可以辞职了。以后我每个月会支付您工资,您可以先住在这里。”
这话一出口,张妈立刻瞠目结舌。
靖云晚要她辞职是之前就说过的事情,可是却从没说过靖云晚会给她支付工资以及提供住宿。
“二小姐,您……”张妈顿了顿,“您也没什么钱,还是别……”
她欲言又止。
这一下,在一旁开车的希瑞笑了:“您居然会觉得靖云晚缺钱?”
这大概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堂堂一大黑客,全球顶尖人才怎么可能会缺钱?
“我已经在买房子了,所以租房子只是暂时的。您先搬过去,别的问题以后再说。”靖云晚并不想解释自己的钱从何而来。
这些年真正的靖云晚保守压榨,自然是没什么钱的。
“买房子?二小姐,你哪来这么多钱?”张妈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靖云晚顿了顿:“我有个未婚夫您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夫人在世的时候的确给您定了一门亲事。”
“对,就是未婚夫给的。”
靖云晚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她只能往司景琛身上扯了。
毕竟这货神出鬼没的,也没人会去找他考证。
“二小姐,就算你们订了婚……也不能……”
张妈顿了顿,话却说不下去了。
“您放心,这钱是我借来的。等我高考结束,我就去打工把钱还了。”靖云晚这话一出口,张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希望靖云晚为了她签什么卖身契之类的。
两个人说话之时,车子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靖家的别墅外面。
靖云晚在张妈的搀扶下走进了别墅,靖腾安不在家,庄秋燕也出门了。
别墅里空荡荡的。
这个时候,靖云月从楼上走了下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云晚吗?怎么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她冷冷地瞥了靖云晚一眼,若非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现在恨不得把靖云晚掐死。
“托你的福。”靖云晚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不过姐姐你两周不见好像瘦了?”靖云晚看了她一眼,又问:“该不会是见不到林旭哥哥,得了相思病了吧?”
林旭简直就是靖云月的痛点,靖云月当即被惹毛了。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靖云晚,你就是吃不到葡桃说葡桃酸。林旭哥哥瞧不上你,所以……”
“葡桃?这年头葡桃也就二十块钱一斤,原来在姐姐你的眼睛里,林旭哥哥这么不值钱?”靖云晚嗤笑一声,打断了她。
闻言,靖云月更加气急败坏。
旁边的张妈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可从来没见过二小姐这么伶牙俐齿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山盟海誓、伉俪情深,合着姐姐的爱情这么不值钱。”靖云晚的笑容越发讽刺。
靖云月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冲了下来,抬起手就要打靖云晚。
靖云晚早已猜到了她的意图。
她抓住了靖云月的手,随后只听“啪啪”两声,干净利落的耳光落在了靖云月的脸颊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靖云月甚至都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靖云晚轻轻地勾起唇角,“姐姐被一个身上有伤的人吊打。真是可怜至极呀。”
只剩下一个月就要考试了,靖云晚此时竟还敢如此嚣张!
但是刚才靖云晚的速度之快,她都没能来得及反应,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靖云月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她咬了咬牙,直接将目光转向了靖云晚身边的张妈:“你笑什么笑?靖云晚动手打人你也不知道阻止?你还是不是这家里的佣人了?”
靖云月此举,让靖云晚觉得可笑到了极点。
“我的好姐姐,你还真当自己是疯狗吗?见谁咬谁?”
这句话更是让靖云月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了咬唇,还没开口就听到靖云晚继续说:“今天是张妈在靖家的最后一天,这么对待一个尽心尽力照顾你的佣人,你就不怕让人寒心吗?”
靖云晚的声音很大,家里其余几个佣人听到两个人争吵,纷纷凑了过来。
靖云月被靖云晚的质问问的哑口无言,目光里却依旧带着不甘。
“靖云晚,你现在是越发伶牙俐齿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对姐姐也敢这么说话!真是有妈生,没妈教!”
她这话一出口,靖云晚双目红了。
她的声音凛冽如冰:“你有妈教?”
“让我看看你都学会了什么?和林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庄阿姨就是用这一招气死了我妈妈。”
当年父母的感情是一直算不得很好,母亲虽然患病在身,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直到某一天,从靖腾安和她的争吵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