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很清楚嘛。”
他的声音充满了怒气。
靖云晚刚才的话就等于承认了她的真实身份。
面具男眯着眼睛盯着她。
瞧她那副样子是,真是跟他讨厌的模样丝毫无差。
“真是一只蟑螂,那样都不能弄死你,宋明他们简直是废物。”
“你在背后操控宋明和白玉芳就是为了弄死我,再弄垮我们靖家,耗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就为了弄垮靖家?让我家破人亡?”
“哈哈哈,是啊,让靖家家破人亡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目的,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靖云晚盯着他的虎口看。
面具男也注意到了,他抬起手,大大方方的把虎口露出来给她看。
上面的伤疤像变异扭曲的蜈蚣,恶心又丑陋。
她又想起梦见的那个小男孩。
靖云晚说道:“是我做的,对吗?”
“哟,大小姐终于想起来了,难得难得啊,欣赏自己的饿杰作开心吗?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
靖云晚没有回答他。
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了,要不是那天发烧做梦,突然梦见了小男孩,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记得这个伤疤。
“是我伤了你,那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牵连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
面具男听到这个话,呵呵地冷笑起来:“你的家人,多高尚的词啊,因为是靖家所以就了不起啊,我就是要让你看看,就那个不得了的靖家,我想毁就毁,想弄就弄。”
“你和你妈,我想杀就杀,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爸爸……我想要他的性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靖家在我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你也一样!”
靖云晚以为自己会非常愤怒,可是现在她却异常平静。
从他的语气里,靖云晚感觉到了浓厚的矛盾情感。
“你不是只针对我,你本来就是要针对靖家,是吗?”
面具男突然停下笑声,竟然坐下来了。
他很大方,还给靖云晚倒了一杯茶:“坐下喝一杯,我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你觉得你有选择吗?”
靖云晚堵在出口的地方,手里拿着枪对着他。
不到七十米的距离,别说射击眉心轻而易举。
就算没有枪,她也能冲过去扭断他的脖子。
面具男呵呵冷笑:“果然是靖家的种,被那死老头培养大的小贱人,做事真有老头子的风范啊。”
“你什么意思?”
靖云晚不在意他骂自己小贱人,但是听他提起爸爸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鄙视,还有愤怒恶心。
所有的负面情绪的几乎全都交汇在一起了。
她记忆里,爸爸是全世界最温柔最善良的人,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对爸爸这样。
靖云晚拉开了保险栓。
通道转角处,司景琛在那边靠在墙壁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刚才他去解决那四个人,还没走到门口,司珏就从外面进来了。
他刚过来就把人解决掉了,已经安排人打扫现场。
司景琛靠在拽交出,安静的偷听他们的谈话。
靖云晚骂道:“不男不女的,我让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你让我说什么?我说你爸爸是个王八蛋,是个畜生,他就是个垃圾败类。”
“你妈妈也是个臭不要脸的货色,以为自己出生好,就要什么得什么,不择手段的垃圾!”
“你闭嘴!”
靖云晚气地哆嗦,她的父母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
从来都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他们一句不好,因为曾经说过的人,都被她修理的很惨。
连他们爸妈都不认识他们。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动手,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才有可能救爸爸出来。
面具男见她恼羞成怒,他心情似乎非常好,哈哈大笑:“是被我说中了很不甘心,还是觉得我西羞辱他们,你不痛快了?但是我痛快!”
他突然变脸,愤怒地砸碎了手里的茶杯。
他站起来指着靖云晚的脸骂道:“你这张脸,真他妈的像那两个畜生,综合了他们两全部的特点,真让人上火!”
“看见我的脸就让你这么生气?”
“当然,就是太生气了,所以我才会第一个对你动手。”
他癫狂地说道:“天才少女,宝贝女儿,突然意外身亡,两个老的别提多伤心了。”
“你知道吗,在你葬礼上,你妈妈都要哭断气了,在棺材旁边晕厥了两次,我躲在宾客里面瞧着,真是开心极了。”
变态!
靖云晚已经快控制不住怒火了。
她太想弄死这个垃圾了!
“你爸爸多健壮的人啊,每周还去打高尔夫健身的人,因为你的死,一夜之间头发都花白了。”
“他们哭的稀里哗啦,全家都为你的痛苦不已。靖云晚,你还真是靖家心尖上的宝贝疙瘩。”
他的语气又酸又怒,靖云晚本来怒气攻心,可是看见他的样子,突然又不生气了。
她料定影子是想触怒她,好让她开枪。
到时候他解脱了,事情的真相不仅没弄清楚,爸爸也不可能出来。
靖云晚放下枪,冷冷说道:“父母疼爱女儿,女儿孝敬父母,天经地义,要是不哭不闹,我才会觉得心寒呢。”
她想到现在的靖家“家人”
那群人不能用家人来称呼了,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还是爸妈像人样。
“呵呵,你还挺看得开的,不过我就是用你的死引你妈妈单独出来,让宋明在她的车上动了点手脚,然后就……砰!车祸爆炸,好好的人瞬间就没了,只有烧焦的尸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醉其中夸张的说道:“那个香味真是太美妙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影子,你无耻!”
“哈哈,大小姐骂人只会这几句吗?变态,无耻?你怕没见过真正的无耻变态吧?比如,你爸爸那样的人!”
“我爸爸是好人。”
“好人?畜生堆里面挑好的,也许还真的算得上好人吧。”
他突然停止笑声,揭开了身上的外套。
靖云晚倒吸冷气骂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