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叶雨馨楼上楼下忙着两个老人的治疗和针灸。
随着单爷爷和单奶奶病情的好转,单学军对叶雨馨的医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他对这个女孩的认真负责的态度,以及对医学的严谨感到佩服不已。
单爷爷自从在戴院长那里,得知了叶雨馨抢救单奶奶的举动。
对叶雨馨的喜爱更是溢于言表,只要是叶雨馨送来的营养餐。
哪怕单爷爷最不喜欢,从来不吃的胡萝卜,他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单锦宸、单学军和单爷爷的助理李建军,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文栀北却被单爷爷给边缘化了,自从她说话将单爷爷气得中风,差点儿酿成大祸。
单学军就对她爱答不理的,采取冷暴力的形式对待她。
单爷爷看见文栀北也不复以前的和蔼,几乎把全部的喜爱全都给了叶雨馨。
为了早日见到单奶奶,单爷爷在叶雨馨和单锦宸的劝说下,开启了“坐月子”的养病模式。
单奶奶也在手术后的第二天清醒过来,得知自己的老伴千里迢迢为了自己来到省城。
单爷爷还因为自己做手术,一个激动差点儿偏瘫,单奶奶就自责不已。
在叶雨馨的劝说下,单奶奶也为了能早点儿见到单爷爷,去看一看他的身体情况,出奇地配合叶雨馨的治疗。
省城医学院也是头一朝,将两个非常重要的病人,交给一个大二年级的学生负责。
全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甚至每天还有不同的医生,插科打诨地找各种理由或借口,向叶雨馨请教医学知识。
单爷爷和单奶奶见到如此情景,都在心里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竖起了一个高高的大拇哥。
尤其是单奶奶,她对叶雨馨的喜爱与日俱增,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媳妇。
文栀北见叶雨馨在两个老人面前,混得风生水起,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为了让单爷爷和单奶奶离开这里,不要再受到叶雨馨的蛊惑。
文栀北开启了忙碌的联络生活,最后居然将电话打到了她的前任男朋友樊震霆那里。
刚接起电话时,樊震霆还愣了一下,毕竟十多年没有再联系的人,突然打来电话,感觉总有那么一点怪怪的。
文栀北颇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震霆,我有件事儿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樊震霆听着她柔柔的声音,想起两人年轻时的点点滴滴,心头猛地一悸,如同窜上一股电流一般。
他偷偷地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不紧不慢,颇有些酸溜溜地问:
“你有什么事情会找我帮忙呀?你老公单学军不是挺能耐的吗?
有事儿你不会直接找他吗?他可是一个手眼通天的大能,我算什么呀?”
文栀北讪讪地诱哄道:“震霆别这样说,你和单学军的能力不相上下,有时候你的门路甚至比单家还要广一些。
这次真的想请你帮一个忙,你能答应帮我一下吗?”
樊震霆听着文栀北好言好语的诱哄,心里面舒坦不少。
想当年,文栀北为了嫁给单学军,不惜出卖自己的姐姐,让文栀南替她去死。
自己本来和文栀北正在热恋中,她毅然决然地抛弃自己奔赴单学军的怀抱。
也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文栀北一直是樊震霆心里的一个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结一直没有解开,相反的,还越结越紧,有些解不开理还乱的感觉。
樊震霆听文栀北说自己比单学军厉害,心里甜蜜了一把问: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这个世上还有他单学军做不到,而我樊震霆能做到的事情?”
文栀北知道樊震霆喜欢别人顺毛捋,尤其是自己说几句好话,他能帮自己把天捅一个窟窿出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性子还是一点没有变。
文栀北不由暗自窃喜,温柔道:“那是,这件事儿还真的只有你能帮我,其他人还真的做不到。”
樊震霆心情慢慢飞扬,甚至有一种年轻时谈恋爱的错觉,颇有些甜蜜地问: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我看看是不是能办到。”
文栀北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声音略微发嗲道:“我想请你帮个忙,联系一下A市市医院的院长。
帮我把单学军的爸妈从这边的省医院,转到A市的市医院去。”
樊震霆:“……”
他刚才的愉悦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吃了苍蝇那般恶心。
“呵……”樊震霆冷冷一笑,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文栀北,你还是老样子,满嘴谎言地哄着我。
然后再在我胸口补上一刀,你很得意是不是?也就是我傻,才会和你通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再见。
哦,不,是再也不见,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你就当咱俩是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文栀北听出樊震霆语气里的冰冷和不悦,担心他挂断电话,慌忙中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震霆,你知道吗?你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樊震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文栀北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埋藏在她内心深处十几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
有另一个人陪她一起承担谎言的压力,她的心情舒坦不少道:
“震霆,当年,单学军喝醉酒直接睡了过去,我不过是借他酒醉不省人事做了一个局而已。
其实,我生下的那对双胞胎,是你的孩子,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单学军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们发生了什么。
十九年前,某个夏天的晚上,自己和老婆因为照顾孩子的事情吵了一架,愤怒地拿着外套出了门。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单学军家附近,好巧不巧看到了闷闷不乐的文栀北。
自己忍不住上前讽刺了文栀北几句,说她就是一个拜金女,为了金钱和地位抛弃自己。
现在,在单家那种高门大院天天受气,都是自找的。
文栀北被自己刺激得不轻,抹着眼泪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