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单锦宸愣愣地,想了想又问道:“叶同志有没有说昨天在内城河边发生的事儿?”
童三妮叹了口气道:“今天早上问她来着,她说昨天跑出小吃店后,她并不是想跳河自杀,就是被她奶奶逼得太狠了,心疼我和她爸爸,脑袋里乱得很,自己往什么地方跑,发生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是吗?这样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单锦宸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莫名有些失望。
见童三妮太忙,没空搭理自己,单锦宸默默地离开收银台,踱步去了供销社。
猴子一看见单锦宸就拉着他往办公室跑,着急道:“老大,我正准备去找你,南边来电话了,让你马上回复。”
单锦宸立即快走几步进了猴子的办公室,十多分钟后才出来道:
“我现在就去省城火车站买票,坐最近一班火车去南边,叶同志那里你关照一下,有什么事多帮帮忙,有事儿给南边打电话。”
猴子高兴道:“是不是南边的事情成功了?要不我辞职跟着老大干吧,铁饭碗吃着真没意思,我都快找不到年轻的激情了。”
单锦宸把猴子的头推开道:“得了吧你,南边的事我也没底,你还是先在供销社待着,等以后我稳定下来,有足够把握再说。”
临走前还不停交代猴子:“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叶同志打个招呼,你下午去‘童馨缘’给她说一声,我大概两周后回来,叶同志如果需要帮忙,多搭把手。”
猴子挥手道:“知道了老大,就是你不说我也要经常去的,别忘了,我和叶同志还有辣椒生意的合作。”
单锦宸想想确实如此,也就放下心来,匆匆忙忙地往省城赶。
他哪里知道,他前脚走,猴子后脚因供销社的事情太忙,把通知叶雨馨的事情给彻底忘了。
……
单锦宸前脚出了‘童馨缘’,叶雨馨后脚就回来了。
童三妮看到她忙问:“馨儿,怎么样?考上没?”
叶雨馨摇头道:“高考成绩下周才能出来,没问到。”
童三妮安慰道:“没事,别太紧张了,今年没考上,明年再考也是可以的。”
“知道了,妈。”叶雨馨根本不紧张,就算今年没考上,她也有省医大那条退路。
她偏头看了看楼上道:“单大哥还没有起床吗?”
童三妮摇头:“起来了呀,刚才还在这里和我说话来着,怎么一转眼人就走了?”
“哦,出去了?”叶雨馨应了一句。
大舅母突然拉住她往厨房走道:“馨儿回来了,我给你炖了胡萝卜排骨汤,炒了猪肝,先去把饭吃了,你这身体要好好调理才行。”
吃着碗里的东西,叶雨馨有些心不在焉,不停回想昨天在内城河边自己的冲动,不知道单锦宸有没有生气?
当天晚上,单锦宸没有回来,也没留下个只言片语,叶雨馨越想越紧张。
难道他真的生气了?要搬出‘童馨缘’?还是说他已经开始躲着自己了?
单锦宸一夜未归,叶雨馨的心脏都拧成一团了,好不容易天亮,她匆匆忙忙洗漱,就想去供销社打听一下消息。
刚要出门,就被两个舅母和妈妈拦着,吃了营养早餐才让她走,这一耽搁已经九点多钟。
因为心里有事儿,又是白天,放松了警惕,根本没发现,从她出门就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跟着。
为了赶时间,叶雨馨进了一个小巷子,从这里穿过去五六分钟就能到达供销社。
平时经常走,非常熟悉这条路,没想到这次刚进入巷子没多久,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等叶雨馨迷迷糊糊醒来,眼前的一切,让她如坠冰窟。
难道自己没有重生?还是说,命运的齿轮滚滚向前,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当看到墙上日历显示的日期,以及墙上的挂钟时,叶雨馨握紧双拳,深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上一世,她被叶老太敲晕,送到陆大勇的床上。
而这一世,她以为改变了父母的命运,被绑架的时间已经错过,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去吗?
不,不能认输,叶雨馨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视一圈房间,努力回忆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上一世,醒来时也是在这个房间,当时太紧张也没有仔细观察过具体细节。
隐约记得,她的手脚都被绑着,想要解开手上的绳索,结果绳索越挣扎勒得越紧,后来直接动弹不了了。
就在叶雨馨无法动弹时,陆大勇进入房间,想对她用强。
自己拼命反抗,他就拳打脚踢,打累了以后,扒掉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用被子把他们俩人一起盖住,巧妙地遮挡住她被捆绑着的手脚。
没多久,陆母带着周围住户,冲进了陆大勇的房间,大家以为当场‘抓奸’,纷纷对叶雨馨指指点点。
她解释求救,大家都鄙夷不屑,还说自己就是个拖社会主义后腿的拜金女。
被他们抓奸在床才想出求救的招数博取同情,最后大家骂骂咧咧,头也不回地走了个一干二净。
为了不让叶雨馨报警,陆大勇从他爸爸兄弟的照相馆,借了一部相机。
强行扒掉她的衣服,拍了不少照片,还说只要她不听话,就用照片威胁。
忍受了十几天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和陆大勇一家对自己的侮辱责打,才找到机会逃出去。
但是那时叶雨馨的名声已经没了,一辈子都活在其他人的语言暴力之中。
还时不时被陆大勇用照片威胁勒索钱财,生活苦不堪言。
虽然,后来在单锦宸的帮助下,她走出了心理阴影,陆大勇也受到了相应的法律制裁。
但是,这一世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经历那些本不该承受的痛苦呢?
不行,现在她必须在陆大勇进来之前,想办法逃出去,但是手脚被绑着,根本动不了,怎么办?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雨馨不敢挣扎,担心如同上一世般,把绳索挣扎得太紧,让自己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