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葛婷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笑着道:“看我这记性,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白葛婷,省城大学英语系的副主任。”
说着,白葛婷还拉着叶雨馨来到戴着金边眼镜,满脸威严的老人面前,给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省城大学的龚校长。”
叶雨馨落落大方道:“龚校长您好!”
“你好!”龚校长点头应和。
白葛婷给龚校长介绍道:“校长,这位就是我在路上给你说的叶雨馨同学。”
“哦,是吗?叶同学,你救人的事迹我听说了,你很不错,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龚校长冷沉的脸缓和不少,隐约还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微笑。
叶雨馨谦虚道:“谢谢龚校长鼓励,我做的还不够,需要继续努力。”
嘉宾席这一系列的寒暄,看得会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每个人心里都在猜测,这个叫叶雨馨的同学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这么多大人物都认识她?
齐暖的脸全都绿了,周围的人看她就像看一个笑话,很多同学都对她鄙夷不屑。
“你们看那个齐暖,刚才的她真是太搞笑了,义正严辞地说那个位置不是人家叶同志的,呵呵呵……”
“对呀,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人家不配坐那个位置。”
“哈哈哈……齐暖被打脸的频率还真够高的。”
“人家叶同学不但认识萧主任,还让省城大学的龚校长刮目相看,说明人家却实有那个实力坐在嘉宾席上,齐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人家挪位置,她脸呢?”……
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刚才提出要给叶雨馨让座的男同学的脸也是青红交加,羞臊得恨不能挖个地洞躲起来。
周围劝叶雨馨挪位置的几个同学,这时也低下了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都在想:
都怪那个齐暖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找人家叶同学的麻烦,这下连他们的脸都一起给丢了。
伴随着同学们的议论,会场进入高潮,萧校长引领着外国友人进入会场。
见到叶雨馨时,眼睛一亮快走了几步,哈哈地笑着和她打招呼。
而且,还把身边的外国有人,一一介绍给叶雨馨认识,表现得异常熟络的样子。。
这下子,整个会场的学生都不淡定了,那可是他们德高望重的校长呀!
他这样和蔼可亲地与一个人打招呼,难道这个叶雨馨同志背景不一般?
想到这里,所有同学都不由得,高看了叶雨馨一眼。
齐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看着叶雨馨嫉妒得发狂,被周围同学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死死地咬着下唇,头都抬不起来了。
由于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萧校长引导着所有外国友人对号入座,让白葛婷给他们做现场翻译。
叶雨馨全程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发一语。
还别说,白葛婷能在这个语音资源和英语资料欠缺的年代,练习出这样的英语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在叶雨馨听来,还有些发音错误和语法错误,但是并不影响交流,已经很难得了。
当然,白葛婷能得到这次翻译机会,与她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如果不是蒋主任英语不如她,压根不敢在外国友人面前进行翻译,迫不得已退让出来,白葛婷也不会有这样难得的与外国人交流的机会。
就在白葛婷充当翻译和外国友人交流时,大会堂讲台后的陆莞紧张得都快窒息了。
白色的连衣裙上还浸出了不少汗水,留下了一些十分明显的印记。
陆莞发现后,整个人更佳不好了,如果她知道,穿白色裙子出汗后,印记这么明显,打死她都不会这样穿。
这基本上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出丑,而且下面还坐着外国友人,真的是把脸丢到国外去了。
在会场中,快被同学的唾沫星子淹死的齐暖,终于呆不下去了。
她找机会溜到了台后,一眼便看到了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的陆莞。
齐暖快步跑上前问:“陆莞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没关系还有一点时间,你做几个深呼吸调整一下。”
陆莞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根本不是做深呼吸能平复下来的。
她牙齿打颤道:“齐……齐暖……我……我裙子脏了,今……今天怕是演讲不了了,你……你帮我去给校长说一下,让……让他临时换个人。”
齐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事情,临时换人怎么换?也没多少人懂英语呀!
而且你准备了这么久,临时换上来的人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的,你让人家怎么演讲?
这不是拿我们学校的名誉开玩笑吗?路莞,无论如何你也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你能行的。”
齐暖的话音刚落,就听主持人上台,熟练地用普通话说了一连串的致辞,接着道:
“今天,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全世界医学界的各大知名人士,来参加在省城医学院的学术交流,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萧望校长做开幕式致辞。”
主持人话音刚落,全场响起来热烈的掌声,久久没有停下。
萧校长走上演讲台,白葛婷跟着一起走了上去,萧校长说一句,她跟着翻译一句,外国友人连连点头,都觉得萧校长的发言太棒了。
台后的陆莞真想撅过去,因为,白葛婷的翻译,她一句也听不懂。
这时,齐暖也听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诧异道:“哎,奇怪了,我怎么觉得,那个白主任翻译的语音,和你平时说的不一样呢?”
陆莞心里一个咯噔,如果让齐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听过外国人发音,纯粹翻着英语字典自学的英语。
现在,她一句英语都不会说,不出三个小时齐暖这个大嘴巴,一定会嚷嚷得全校都知道,同学们会嘲笑死她的。
想到这儿,陆莞急中生智,对齐暖道:“这就像我们国家南边和北边口音不一样,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