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莫荔、杨意寻2022-05-15 10:4111,638

  20-21。 日—内—通城咖啡店(人物:桑无焉、余小璐、环境人物)

  △ 桑无焉看到余小璐手上的戒指,眼前一亮。

  桑无焉:小璐姐你结婚了?

  余小璐:(幸福地笑)嗯,是个很书呆的大学老师。

  桑无焉:真是恭喜你!

  余小璐:先别说我了……我在外面看了你们很久,你不觉得他很像念衾吗?

  桑无焉:嗯?

  余小璐:举止、神色,甚至眉目都有点像。

  △ 桑无焉一怔,在脑子里想了想,轻轻挑了下嘴角,看向余小璐。

  桑无焉:可是,小杰有自闭症。

  余小璐:(挑眉)念衾小时候也差不多,我看他长大了也有点后遗症。

  △ 余小璐观察着桑无焉若有所思的神色,轻笑了一下。

  余小璐:你和念衾见面了吧?

  桑无焉:(咬了下唇)嗯。

  余小璐:你还爱他,对吧?

  △ 桑无焉抬头,坦然地笑了一下。

  桑无焉:是啊。

  余小璐:(惊喜)那为什么不再在一起?桑无焉:(垂眸沉吟)……我不是黄毛丫头了,可我还是很轴(笑)我要就要独一

  无二的爱,我眼里揉不进一丁点沙子。

  余小璐:(了然后叹口气)他和我姐真的什么都没有……(眼神一转)好了,我来见你,那就只说你们之间的事。无焉,你知道念衾他到通城的第一晚喝得烂醉吗?

  △ 桑无焉皱眉,困惑地朝余小璐看过去。

  余小璐:其实也不新鲜了,你走之后,他有一段时间夜夜酗酒,我们也都拦不住。

  他晚上就抱着那个 MP3 睡觉,转天醒来再变回正常人。

  △ 桑无焉惊愕,一瞬有些恍神。

  余小璐:无焉,你前段时间相过多少次亲?

  桑无焉:……三次。

  余小璐:不,加上念衾出现那次,应该是四次。

  △ 余小璐从手袋里拿出厚厚一叠照片,推到桑无焉面前。

  △ 桑无焉一打眼,眉头皱得更深。

  余小璐:你从来没有觉得奇怪吗?你不觉得,过去这三年,虽然是很辛苦但事情最终都顺了你的意愿吗?比如,为什么你爸爸在学校的办公室突然就可以保留下来了?为什么你乍到电台要上晚班,立刻就被同意了?

  △ 【新拍闪回】

  余小璐:无焉,最近在相亲。她应该,是想结婚安定下来了。

  △ “砰——”一声,苏念衾把手腕上的表拽下来摔在桌面上。他脸上满是怒气,双手撑在桌子上,垂着头。

  △ 余小璐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却在苏念衾把表摸回来时停下动作。

  △ 苏念衾深呼一口气,按了一下手机。

  小秦(VO):老板,怎么了?

  苏念衾:安排一下,我要去通城亲自谈和 TORO 的合作。

  小秦(VO):好的。

  △ 苏念衾随即挂了电话,手里摩挲着被磕掉一小块玻璃的表面。

  苏念衾:小璐,麻烦你帮我修一下这块表……要修成原样。

  余小璐:(挑眉点点头)好——

  △ 【闪回结束】

  余小璐:(笑)如果不是你相亲的事激得他受不了,他可能真的一直躲下去了。

  △ 桑无焉震惊地看着余小璐,急急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可视线扫在

  照片上,她又是呼吸一滞。

  △ 照片里是过去出现在各种场所里的桑无焉。

  余小璐:你的一举一动,他其实都知道,但他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他一直因为你爸爸的事,对你很愧疚,觉得自己只能默默地守护你,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而且你知道的吧,念衾他其实很自卑,他怕自己承受不了你不爱他的事实,所以他干脆逃避。可他又不死心,过去这三年拼了命地从头学习经营公司,就是想先做好一切,证明给你和你母亲看他是配得上你的人。很拧巴是吧?

  △ 余小璐笑着叹了口气,喝了口咖啡。

  余小璐:但这一切只能说明,他真的很爱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 桑无焉拿着照片的手有一丝颤抖,抬起头时眼圈已经红了。

  余小璐:(接着)当然,这些疯狂的举动还可以归纳成三个字——神经病,他完全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笑着冲桑无焉举了一下杯子)这方面你是专家。

  桑无焉:(眨眨眼)不,是精神病。

  △ 余小璐愣了一下,和桑无焉对视着,两人一起笑起来,无奈地摇摇头。

  △ 桑无焉笑着笑着,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她抿住唇,紧紧握住那一打照片,眼角落下了泪花。

  20-22。 夜—内—通城火锅店(人物:桑无焉、许茜)/夜—内—通城高级餐厅(人物:苏念衾、彭丹琪、环境人物)

  △ 空镜:火锅店外景(和 18-24 同一家火锅店)

  △ 桑无焉恍惚地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脸颊红扑扑的,明显已经醉了。

  △ 对面的许茜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看着桑无焉的样子,微微皱眉。

  许茜:诶你好歹说说你到底咋了?我这怀着孕也不能喝酒,你把我叫出来干看着你狂喝还不带吱声的,这不太合适吧?

  桑无焉:真是讨厌死了!

  △ 桑无焉又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口。

  桑无焉:最讨厌的不是人家余微澜,是他苏念衾!他有本事就渣到底,现在这一副痴情的样子是要干嘛?简直让我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 桑无焉气愤地把杯子狠狠搁在桌上。

  许茜:啊?他怎么了?

  △ 许茜赶紧把杯子瓶子给放到一边,生怕桑无焉碰倒。

  桑无焉:(舌头打结)为什么男人心里可以放两个人?咱们女人却总是爱上一个就这一个了?不公平不公平!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果然是……不一样啊——

  △ 桑无焉又伸手要拿酒瓶,许茜赶紧拦住她。

  许茜:不是,我说让你们好好聊聊,这都怎么聊的?苏念衾说他心里还有那余什么吗?那他可太渣了——

  桑无焉:他没说。

  许茜:(叹气)那你这自说自话什么玩意呢?你倒是先问问他啊!他要真说是,那你就骂他脸上去,干嘛在这自己气自己啊?

  桑无焉:对!我现在就去骂他!

  △ 桑无焉说着站起来,掏出手机就拨出去了。

  许茜:(着急)嘿你这!你怎么只听后半句——

  △ 切华丽的高级餐厅里,长长一张桌子,铺着白桌布,摆着蜡烛红酒和西餐盘,一派奢华。苏念衾坐在主位上,除了旁边坐着的彭丹琪,桌

  边还坐了一圈西装革履的高管。

  △ 苏念衾却沉默着,睫毛垂下的模样看起来有一丝落寞。这一屋子的热闹都和他无关。

  △ 苏念衾手机震动,他扫了一眼,见是桑无焉来电,立刻就接了。

  苏念衾:喂?

  △ 许茜要把手机拿过来,却被桑无焉躲过去了。

  △ 苏念衾听着那边的细微声响,疑惑地抬眉。

  苏念衾:(温柔)怎么了,无焉?

  △ 彭丹琪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苏念衾,其他人也都朝他看了过去。

  桑无焉(VO):苏念衾你个混蛋!为什么当初不骗我说只爱我?为什么先爱上了别人?

  △ 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苏念衾错愕。一旁的众人也都被震住了。

  △ 许茜一脸悲惨,抱着手臂看着桑无焉,打算破罐破摔了。

  桑无焉:既然爱别人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又让我心动?苏念衾你不是人!

  △ 桑无焉说着说着抽噎起来。

  △ 苏念衾听到哭声,猛然站起来,离开座位,露出一丝愠怒。

  苏念衾: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旁边有人么?

  桑无焉(VO):没有……啊不对,有,许茜在。

  苏念衾:你们在哪?

  △ 桑无焉嘟着嘴,抹了一把鼻涕。

  桑无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念衾(VO):许茜呢?让她听电话——

  桑无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和你说话?你要她接她就接啊?

  苏念衾(VO):桑无焉!

  △ 桑无焉轻哼一声,完全没被吓到,又吸了吸鼻子,胡乱擦眼泪。

  △ 苏念衾手心攥拳,额头上青筋直跳。

  △ 小秦见状,立刻要去拦。

  苏念衾:桑无焉,让许茜听电话!立刻!马上!

  △ 小秦伸手的动作愣在半空中。

  △ 餐厅里所有人都看向突然爆发浑身冒着火气的苏念衾。

  △ 桑无焉手拿远,一脸委屈地看了眼手机,把手机朝许茜伸过去。

  △ 许茜疑惑地拿过去,放到了耳边。

  许茜:喂,您好。

  苏念衾(VO):(压抑怒气)许小姐,麻烦你把你们现在的地址发给我。还有,恳请你务必在我到之前照看好无焉,谢谢。

  许茜:好的,我知道了。

  △ 许茜认真点了点头。她把电话挂了才眉头一皱,感觉不太对劲。

  许茜:(自言自语)不对啊,怎么搞得像我是他下属似的——

  △ 许茜朝桑无焉一看,见她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扶额叹了口气。

  20-23。 夜—外—通城火锅店门口(人物:桑无焉、苏念衾、许茜、魏昊)

  △ 火锅店已经打烊了。

  △ 店门口,桑无焉靠在许茜肩头,闭着眼,怀里抱着一个酒瓶。

  △ 苏念衾从车上下来,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桑无焉搂进怀里。

  △ 许茜肩头倏然一轻,她不禁有些惊讶。

  苏念衾:(看桑无焉一眼)你们喝了多少?

  许茜:(无奈)也就两瓶啤酒吧……

  △ 桑无焉本能一般朝苏念衾怀里蹭了蹭,苏念衾自然而然地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给她换了更舒服的姿势。

  △ 这下,桑无焉彻底挂在了苏念衾身上。苏念衾站得依然笔直,周身清冷,和身上软趴趴挂着的桑无焉明明如此不搭边,却看起来极为协调。

  苏念衾:你住哪里?我派车送你——

  许茜:不用不用,我老公就快到了。

  苏念衾:那我们等到你老公来再走。现在太晚,你一个人不安全。

  △ 许茜张张口不好拒绝,幸好魏昊到了,从车上下来。

  许茜:诶正好他到了,那我先走了。

  △ 苏念衾朝那边一看,见是魏昊,愣了一下,点点头。

  苏念衾:许小姐,谢谢你照顾无焉。

  许茜:(扭头)嗨,她今天这么胡闹我也有责任——

  苏念衾:不,不只是今天,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她,谢谢你。

  △ 许茜愣了一下,朝苏念衾笑笑,向魏昊走去。

  △ 魏昊手揽住许茜,立刻凑近她要问问题。许茜拍拍他的手,两个人都朝桑无焉和苏念衾看去。

  △ 苏念衾小心翼翼地把桑无焉抱上车之后,自己才坐进去。

  魏昊:(嘀咕)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了,桑阿姨要是知道不得——

  许茜:你不说她怎么知道?

  魏昊:啊?

  许茜:回家再说——

  20-24。 夜—内—通城通城酒店套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苏念衾用抱着孩子的姿势抱着桑无焉进门,把她放在沙发上。

  △ 桑无焉一沾沙发就缩成了一团,手里还拿着那个酒瓶。

  苏念衾:(伸手)拿来。

  △ 桑无焉向后缩了一下,把那个宝贝瓶子抱得更紧。

  苏念衾:拿来——

  桑无焉:不!

  △ 桑无焉把瓶子拥在身前,向后躲到沙发角落里。

  △ 苏念衾膝盖顶在沙发上,上身探过去要从桑无焉怀里强行拿出瓶子。

  没想到桑无焉一伸手推在他胸口,推着他站了起来,她站在沙发上,双手并用抵住他胸口低着头,闷声使劲把他往外推。苏念衾一手轻轻

  环住她一只手腕,拉着她的手环到自己脖子上,低头凑近她脸边。

  苏念衾:无焉,先休息吧,明天再闹。

  △ 桑无焉缓缓抬头,迷蒙看着苏念衾,像看个陌生人。她猛地后撤,身体一矮,坐回沙发上,又抱起那个瓶子,防备地看着苏念衾。

  △ 苏念衾慢慢靠过去,半跪在地毯上,温柔地抬头看着她。

  苏念衾:无焉,把瓶子给我。

  桑无焉:我不!

  苏念衾:要是酒撒在身上粘着,你会很难受的,万一掉下去碎了,割到你怎么办?

  桑无焉:(低头嘟囔)不会弄坏的。

  △ 苏念衾摸了摸桑无焉的头发,微微侧头观察她的表情。

  苏念衾:那你就抱着吧。

  桑无焉:(抬头傻笑)好呀!

  △ 苏念衾不禁莞尔,朝她张开双臂。

  苏念衾:来,我抱你。

  桑无焉:(迟疑)你是谁?

  苏念衾:(委屈)你说我是谁?

  桑无焉:(皱着脸思考)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撇撇嘴)但你肯定是想勾引我!

  苏念衾:(无奈扶额)这倒是没错……(把脸怼到她眼前)我是苏念衾。

  桑无焉:(脸红后退)不可能。

  苏念衾:嗯?

  桑无焉:苏念衾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他只会吼,桑无焉你闭嘴,桑无焉你走开,桑无焉你别吵。

  △ 苏念衾身体一僵,顿时露出抱歉的神情。

  苏念衾: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

  桑无焉:真的?

  苏念衾:(张开双臂)真的。无焉,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 桑无焉迟疑了一下,缓缓凑过去,手自上而下搭在苏念衾肩上。

  △ 苏念衾一用力就把她抱个满怀,顺势站起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从她怀里抽出了酒瓶,又仔细地给她抽开鞋带脱掉鞋子,放在茶几上。

  桑无焉:为什么要把鞋子放在茶几上?

  苏念衾:之前无论我放在哪里你都会把鞋踢到中间,把我绊倒,先放在那里最保险。

  桑无焉:(不好意思)我有这么坏么?

  苏念衾:(故作委屈)有啊——不止呢,有一次你没把开水壶放回原位,随意放在灶台边上,然后我就被烫伤了。

  桑无焉:我怎么不记得?

  苏念衾: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 苏念衾把下巴放她头顶,在她头发上摩挲。

  △ 桑无焉动了动,忽然伸手要摸向他的睫毛。

  桑无焉:这样看更长……为什么你的睫毛那么密,像小扇子一样?能不能扯下来几根,长在我眼睛上?

  苏念衾:(被逗笑)你要的话都给你。

  桑无焉:你笑了!

  △ 桑无焉一用力上身撑起来,按着苏念衾的肩把他推得靠向沙发背,变成了她在上的姿势,低头看着苏念衾。

  桑无焉:你别笑了,好烦!以后只许你对着我笑!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不许笑!你不知道外面的女人有多危险!

  △ 苏念衾抬头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又笑了,把的手拿起来,吻在手心。

  桑无焉:念衾,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好不好?

  苏念衾:我本来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桑无焉:(皱眉)……那她呢?

  苏念衾:没有什么她。从你出现那一刻起,就只有你一个人,真的。

  桑无焉:(感动却又有些不敢相信)那你说,你是我的。

  苏念衾:(狡猾地笑)你是我的。

  桑无焉:(心满意足)嗯!

  △ 桑无焉倒在他身上,脸蹭了蹭他的脖子,又忽然直起来身体。

  桑无焉:不对……你说反了!

  苏念衾:(挑眉)看来你挺清醒的嘛,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 苏念衾说着,吻在桑无焉唇上。桑无焉躲着他,轻微挣扎。

  桑无焉:你还没有说——

  苏念衾:我是你的。苏念衾是桑无焉的,永永远远都是。

  △ 苏念衾吻落在桑无焉的唇角。他抬起头,却只听见她绵长的呼吸。

  苏念衾:无焉?

  △ 苏念衾看着睡着的桑无焉,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吻在她的睫毛上。

  21-1。 日—内—通城酒店套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从床上醒来,挣扎着起来,揉了揉作痛的头。她一看周围的环境就愣住了,而后翻身下床,光着脚走出去。

  △ 桑无焉走到外面,听到水声,便循着声音的方向朝卫生间看过去。

  △ 水声停下,几秒后门开了。

  △ 苏念衾一头湿发,赤裸着上身,裹着浴巾出来。

  桑无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 桑无焉朝卫生间门口走,盯着苏念衾看,从上到下,毫不羞涩。倒是苏念衾面露羞赧,强作镇定。

  苏念衾:我进去换了衣服再说。

  桑无焉:没关系,穿得再少的时候我都看过。

  △ 苏念衾听了差点撞到旁边的门框,急急往卧室走。

  △ 桑无焉大咧咧地冲过去,挡在苏念衾面前。

  桑无焉:我有事问你,很重要。

  苏念衾:(压低声音不抬头)我先穿了衣服再说。

  桑无焉:(打量着他的上身)这样挺好——你光着身体时比平常的性格可爱多了,

  一穿上衣服就不说实话了。

  △ 苏念衾抬头,无语地看向桑无焉。

  桑无焉:(深吸一口气)苏念衾,我还爱你。

  △ 苏念衾神色柔和下来,睫毛颤动。

  桑无焉:(闭了闭眼)所以,你可以为了我放弃过去,完全放下余微澜吗?

  △ 水珠顺着苏念衾的发梢滴下来,他眨了眨眼,认真看向桑无焉。

  苏念衾:你这么在意那段过去的话,那我亲口告诉你。她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鼓励我迁就我,是除了我妈妈外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但我跟她之间,早就已经变成亲情了。我再说一次,无焉你听好,从你出现那一刻起,就只有你一个人。

  △ 桑无焉的眼眶瞬间红了。

  桑无焉:我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笑)那我再问一个吧,你爱我吗?

  苏念衾:当然,是爱你胜过我自己的生命。

  △ 苏念衾伸开双臂把桑无焉拥入怀中。

  △ 桑无焉靠在苏念衾胸口,眼泪流下来。

  △ 苏念衾圈住桑无焉的腰,下巴放在她头顶,十分温柔地笑着。

  苏念衾:看到你还是这么能哭,我就放心了。

  桑无焉:嘁——

  △ 桑无焉擦擦眼泪,吸了下鼻子,眼神很贼地看向苏念衾。

  桑无焉:苏念衾,你浴巾掉了。

  △ 苏念衾惊讶地伸手一摸,发现还好好的,皱眉看向桑无焉。

  桑无焉:(偷笑)谁让你害我哭,不安慰我还说风凉话。

  苏念衾:怎么安慰?难不成我说,别哭,我跟你闹着玩呢,其实一点都不爱你?

  △ 桑无焉愣了一下,一拳垂在他胸前。

  桑无焉:你歌词不写了,怼我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 苏念衾顺势抓住桑无焉的手,把她往卧室带。

  苏念衾:你这么想看,回房间让你慢慢看。

  △ 桑无焉在他怀里使劲反抗。

  △ 苏念衾突然停下脚步,握着桑无焉的手也一滞。

  苏念衾:(故作惊慌)糟了,真的掉了。

  △ “呀——” 桑无焉低呼一声,猛地捂住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苏念衾:骗你的,笨蛋。

  △ 苏念衾笑着去亲桑无焉的鼻尖。

  桑无焉:(仍然闭着眼)我不信你了。

  △ 苏念衾凑近去亲她的眼睛。

  苏念衾: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变得胆大了——

  桑无焉:结果呢?

  苏念衾:刚刚好。

  桑无焉:你不去公司吗?

  苏念衾:工作都处理完了,我明天就回厦门了。

  桑无焉:什么?!

  苏念衾:所以接下来二十四小时我们要抓紧一点——

  桑无焉:啊?

  苏念衾:(严肃)把昨晚落下的事完成。

  △ 桑无焉没来及抗议,苏念衾就把她抱起来,快步走进卧室,踢上房门。

  删除 21-2。 夜—内—通城程茵公寓(人物:桑无焉、臆想的程茵)/夜—内—厦门苏念衾办公室(人物:苏念衾、余小璐)

  21-6。 日—内—通城商场(人物:桑无焉、环境人物)

  △ (注:此场开始季节为秋天)

  △ 柜台前,销售员把当初桑无焉看中的那两件针织情侣衫拿来。

  销售员:您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男朋友穿了不合身,还可以来换。

  桑无焉:谢谢。

  △ 桑无焉把针织衫打开,把脸贴近柔软的毛衣蹭了蹭,幸福地笑起来。

  21-7。 夜—内—通城餐馆(人物:桑无焉、苏念衾、许茜、魏昊、辰辰、环境人物)

  △ 桑无焉拎着纸袋走进餐馆。许茜、魏昊还有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魏昊:(招招手)怎么回事啊,你攒的局你迟到?把我媳妇孩子都饿着了!

  △ 许茜拍魏昊一下,让桑无焉坐她旁边。

  桑无焉:对不起对不起,在步行街那堵车了。

  许茜:不着急,还有个人没到呢——

  桑无焉:啊?

  许茜:(朝门口看去)诶来了——

  △ 桑无焉顺着许茜的视线看过去,愣住了。

  △ 苏念衾手里拿着一支白玫瑰款款走到桑无焉身前。

  苏念衾:好久不见,无焉。

  △ 在座的小姑娘们都朝苏念衾露出了星星眼。

  桑无焉:(看看玫瑰又看苏念衾)苏念衾,你怎么跟来相亲似的?

  △ 一瞬间,鸦雀无声。

  △ 苏念衾眉头一抖,抿嘴克制住自己。

  许茜:(拽拽桑无焉袖子)你不介绍一下——

  桑无焉:哦——(突然有些腼腆)这是我男朋友——

  苏念衾:大家好,我是无焉的未婚夫,我叫苏念衾。

  △ 许茜挑眉。魏昊也惊讶,凑到许茜耳边要讲话,被许茜给按住。

  △ 几个小女生都兴奋起来,发出“哇——”的感叹声又一口一个“姐夫好”。

  △ 苏念衾听着挑起嘴角,坐下后却被桑无焉暗暗掐了一把。

  △ 她随手把那朵白玫瑰插苏念衾胸前口袋里了。

  桑无焉:(吃醋又嫌弃)苏念衾你怎么变那么俗,你不是姓苏么,你的苏呢?!

  △ 苏念衾低头看了眼那朵支棱着的玫瑰,不知所措,还没来及想出来怎么哄,又被旁边女生叽叽喳喳得声音淹没。

  △ 许茜笑着举起杯子。

  许茜:苏念衾,我敬你一杯吧。

  △ 桑无焉和魏昊一左一右拦许茜,却被她躲开。

  许茜:这杯是我敬我妹夫,谁也别拦着。

  桑无焉:啊?(羞赧)这哪儿跟哪儿——

  苏念衾:(开心)好。

  △ 苏念衾说着,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举起杯来。

  魏昊:媳妇你别闹,你——

  许茜:(杯子怼过去)魏昊你喝。

  魏昊:啊?

  许茜:我敬完了你喝啊。

  △ 魏昊愣了一下,见许茜递过来一个“赶紧”的眼神,立刻憨笑着,跟苏念衾碰了下杯子。两个人都把酒一饮而尽。

  △ 魏昊放下杯子又倒满了。

  魏昊:我也来敬我妹夫一杯——

  △ 桑无焉见状就急了,瞪着魏昊。

  △ 苏念衾却从善如流地直接拿桌沿把啤酒瓶拍掉了,一整瓶拿起来。

  桑无焉:我替他喝。

  △ 桑无焉劈手拿瓶子,到了一满杯。

  △ 苏念衾手伸过去,却被她拍掉了。

  △ 魏昊没动手里的杯子,和苏念衾一起傻眼地看着桑无焉。

  21-8。 夜—内—通城餐馆外路边(人物:桑无焉、苏念衾、许茜、魏昊)

  △ 许茜站在路边,看着互相搀扶的桑无焉和苏念衾。

  △ 喝醉的苏念衾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甩在自己肩头上,另一手拥着桑无焉的肩膀,和白日里的清冷不同,此时落拓得很有侵略性。桑无焉一

  手拿着那朵白玫瑰,一手拉着苏念衾垂在她胸前的手,居然在抬头看星星。

  许茜:(自言自语)真是没见过酒量这么差还怼着喝的,不愧是两口子。

  △ 一辆车停下,魏昊看了眼车牌,便伸手招呼桑无焉。

  魏昊:无焉,你车到了。

  许茜:(冲桑无焉)你先走吧,我拿我账号给你家这位叫车了。

  △ 桑无焉迷迷瞪瞪地收回视线,松了苏念衾的手就要往车走,却被一把抓住。

  苏念衾:(委屈)我在这儿呢,你去哪儿啊?

  △ 许茜和魏昊见状,没眼看地移开视线。

  △ 桑无焉回头一看,不耐烦地反手抓住苏念衾的手。

  桑无焉: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跟我回家!

  许茜:诶无焉你——

  △ 许茜要拦桑无焉,可桑无焉已经推着苏念衾,两人一起上了车。

  魏昊:(揽住许茜,摇摇头)这两口子咱可是别管了。

  △ 许茜和魏昊目送车子开远。

  21-9。 夜—内—通城桑无焉老家(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和苏念衾摸着黑,跌跌撞撞地进门。

  △ 桑无焉把装毛衣的袋子放地上,脱掉鞋子。苏念衾跟在后面,差点被纸袋绊倒。桑无焉赶紧把袋子拿起来,却没想到苏念衾把身体重量都

  压过来,头靠在她颈窝里。

  苏念衾:(嘟囔)你——

  桑无焉:嘘!

  △ 桑无焉按住苏念衾,两个人都动作一滞。苏念衾抬头,愣愣地看着桑无焉,见她贼眉鼠眼地朝桑妈妈房间看了一眼,见没动静才拍拍胸口。她打开手机灯,跟侦查似的看清楚路线,怕了拍苏念衾的肩头,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拉着苏念衾的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 切桑无焉要把苏念衾放在她床上,却没想到他腿一沾床沿就跌下去,手带着桑无焉倒下去,桑无焉急忙护住他的头,两个人转了个方向,倒在床上,被床垫弹了弹。

  △ 桑无焉疲惫闭上眼,舒了一口气,再睁眼却见苏念衾打量着她房间,左看右看一副找东西的样子。

  桑无焉:(嘟囔)乱看什么——

  苏念衾:你把照片藏这里了对吧,你放哪里了?

  △ 苏念衾说着就要起身,被桑无焉翻身按住。

  桑无焉:别闹!

  苏念衾:(委屈地控诉)你把照片都拿走了!

  △ 桑无焉想了想,反应过来。

  桑无焉:(叹气)没有……这儿什么都没有!

  △ 苏念衾失望地皱眉,小孩子一样垂下眼睛。

  △ 桑无焉见状笑起来,双手捧上苏念衾的脸,醉醺醺地靠近。

  桑无焉:苏念衾……你一直都找人盯着我拍我照片,你认不认?

  苏念衾:(迷茫)什么照片?哦,小璐搞的那些——我没看过那些照片(扭过脸)

  我不敢看。我怕看了就会控制不了自己,来找你。

  桑无焉:(伸手把他的脸转回来)所以那时候你才没认出来我!我还以为——

  苏念衾:我认出来了!(委屈)我其实,提前练习好了那时候应该怎么做。但是……但是……用我的眼睛活生生看到你那一刻(声音弱下去)我就怂了。(孩子般生自己的气)

  桑无焉:骗人!你说你没见过照片,你怎么认出来的?

  苏念衾:(猛地抬头望着桑无焉)我记得你说话的声音,你身上的味道,我都记得。这些年,很多时候,因为清晰地感觉到你离开了,我其实什么都不想做,甚至不想活着,可是必须活下去,我有必须承担的责任,所以只能让自己觉得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我身边。我是神经病,是吧?

  △ 桑无焉歪着头,感动又心疼地笑了,食指按在苏念衾的鼻尖的痣上。

  桑无焉:嗯,神经病爱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 苏念衾猛地睁开眼,像是清醒了,抬头亲了亲桑无焉。

  桑无焉:(吱唔)苏念衾,你亲我干嘛?

  苏念衾:不是说了么,我是狼人。

  21-10。 日—内—通城桑无焉老家卧室(人物:桑无焉、苏念衾、桑妈妈)

  △ 阳光洒落床上,两个人合衣睡了一整晚。

  △ 桑无焉揉揉头,缓缓睁开眼,看到苏念衾的睡颜,顿时笑起来,懒洋洋地伸手摸他的眉眼。

  桑妈妈(VO):无焉?无焉你疯到几点回来的?

  △ 桑无焉顿时愣住,听着脚步声,惊悚地睁大眼睛,眼神清明起来。

  △ 桑妈妈朝桑无焉房间走来。

  △ 苏念衾缓缓醒来,探头想要亲桑无焉,却被桑无焉用被子一把蒙住。

  桑无焉:别出声!

  △ 桑妈妈走近门口,要拧把手。

  △ 桑无焉翻身下床,冲动门边。一开门便演技精湛地打了个哈欠。

  △ 桑妈妈被突然开门的桑无焉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桑无焉:妈,你一大早大呼小叫什么啊?我凌晨才回来,让我再睡一会儿——

  △ 桑无焉说着关上了门。

  桑妈妈(VO):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成天外面疯玩,真是不让人放心(声音减弱)

  △ 桑无焉靠近门板,听着桑妈妈走开的脚步声,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她立刻跑回床上,把苏念衾从被子里挖出来。

  △ 苏念衾头发凌乱,揉了揉眼睛。

  桑无焉:天呐我真是鬼迷心窍了!你快起来!

  苏念衾:我还醉着,我头疼——

  桑无焉:(瞪过去)你不是成天酗酒么?成天酗酒就这酒量?

  △ 苏念衾一脸无辜,委屈地看着桑无焉。

  苏念衾:那你给我找衣服,我衣服没法穿了。

  △ 桑无焉看着苏念衾皱巴巴的衬衣,愣了一下,脸红了,她灵机一动,爬到床边去够那个纸袋,抽出那件针织衫,推到苏念衾身前,比了一

  下,不禁笑起来。

  桑无焉:正合适——

  苏念衾:(挑眉)特地买给我的?

  桑无焉:(回过神)先别问了,赶紧换!

  △ 桑无焉说着去够剪刀剪吊牌,一扭头见苏念衾脱掉衬衣,露出赤裸的上身。

  桑无焉:你脱衣服干嘛?

  苏念衾:(疑惑地眯眼)我不脱怎么换?

  桑无焉:对哦(甩甩头)我太紧张了——

  △ 桑无焉说着胳膊一伸,把针织衫给苏念衾披上。

  △ “砰一声”一声,门被打开。

  桑妈妈:无焉你看是不是你爸回来了——

  △ 桑妈妈手里拿着苏念衾的鞋,愣住了。

  △ 桑无焉和苏念衾僵化在刚刚的动作。桑无焉看着桑妈妈,手哆嗦着要往回缩,却被苏念衾一把抓住。

  桑妈妈:(举起鞋)桑无焉!

  △ 桑无焉猛地一缩,苏念衾立刻把她护在怀里。

  21-11。 日—内—通城桑无焉老家客厅/日—内—通城桑无焉老家楼道(人物:桑无焉、苏念衾、桑妈妈、许茜、魏昊)

  △ 魏昊和许茜赶到桑无焉家门口,迎面撞上从屋里出来的苏念衾。两人见他这换了件上衣头发凌乱的样子都是一愣。

  魏昊:你,你——

  △ 许茜拉了魏昊一把,忙不迭先进门去看桑无焉的状况。一进门看到桑无焉立正站在桑妈妈面前,也是衣着凌乱,四周倒没有打过架的痕迹,许茜松了一口气。

  △ 桑无焉见许茜和魏昊来了,也偷偷松了口气。

  △ 桑妈妈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瞅了许茜和魏昊一眼,转而看向桑无焉。

  桑妈妈:叫救兵倒是叫得挺利索——

  △ 桑无焉抿嘴,无辜地眨了眨眼。

  许茜:(上前)阿姨,对不起,这事儿都赖我,昨晚上没看好无焉让她喝多了——

  桑妈妈:不要模糊重点!我先不说你带个男的回来成何体统的问题,这男的谁呀?

  △ 许茜噤声,手在下面给魏昊打手势。

  魏昊:(举手)是我老板。

  △ 桑妈妈皱眉,疑惑地看向魏昊。

  △ 许茜恨铁不成钢地瞪向魏昊。

  △ 桑无焉无语地捂住眼睛,低下了头。

  △ 切魏昊打开门,蔫蔫地走到楼道里,一转脸看到靠在墙上的苏念衾,

  惊讶地退后了一步。

  苏念衾:(紧张地逼近)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骂了?

  △ 魏昊身体后仰看着苏念衾的痴汉脸,气不打一出来。

  魏昊:你都被轰出来了,她被骂那不是理所当然么,我才是,我招谁惹谁了?!

  苏念衾:啊?

  △ 魏昊把苏念衾推开,一下子就坐地上了。

  魏昊:(小声嘀咕)要不是得挣奶粉钱,我这一秒就辞职!

  苏念衾:我听到了。

  △ 魏昊立刻抬头,狗腿地摇了摇头。

  △ 苏念衾无奈地叹口气,靠近门板,想要听到里面的动静。

  △ 魏昊抬头看着苏念衾焦急的模样,起了一丝同情心。

  魏昊:哥们儿你不用太担心,丈母娘这关嘛,一咬牙一闭眼硬着头皮总能过去的!

  △ 魏昊说着安慰地拍了拍苏念衾的腿。

  △ 苏念衾的视线扫到魏昊的手上。

  苏念衾:回想起来,昨晚上是你把我灌醉的。

  △ 魏昊瞬间讪讪地收回手,扭过头躲避苏念衾的凝视。

  △ 切桑无焉手比划着冲桑妈妈解释,许茜坐在远处看着。

  桑无焉:他就是我那个前男友,您忘了您特别跑来跟我打了一架(声音弱下去)

  桑妈妈:(想起来了什么)他不是盲人,还是什么孤儿么?

  桑无焉:我不是当初就说了么,他不是什么孤儿,他有家。而且他现在看得见了。

  桑妈妈:所以你当初唬我呢?

  桑无焉:不是我唬您,是他——

  △ 桑无焉生生刹住,在空中比划的手攥紧,无奈地收了下来。

  △ 桑妈妈一脸迷茫,脑子转不过来。

  桑无焉:(叹气)这个事情是有点复杂,要说就说来话长了。(正色)但是妈,三年过去你也看到了,从头到尾我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可能还是不符合你的标准,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一个人了。

  △ 切耳朵贴在门板上的苏念衾脸色瞬间一变。

  △ 桑妈妈愣住,盯着桑无焉,一时说不出话来。

  △ 大门被推开,苏念衾的身影出现在门缝里,神色感动又担心。他把门打开,直接走进来九十度鞠躬。

  △ 桑妈妈惊讶得上身向后躲了一下。

  苏念衾:阿姨,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桑无焉:(惊讶)妈,我先送走他,回来再说。

  △ 桑无焉说着抓起苏念衾的手,就把他带走了。

  21-12。 日—内—通城桑无焉老家/日—外—通城桑无焉老家楼下(人物:桑妈妈、许茜、魏昊/桑无焉、苏念衾)

  △ 楼下,桑无焉拉着苏念衾的手摇了摇。

  桑无焉:放心走吧,我搞定了打给你。

  △ 苏念衾拉着桑无焉的手不松开,不舍地看着她。

  △ 切楼上窗前的桑妈妈看着这一幕,翻了个白眼。

  桑妈妈:演什么十八相送?!

  △ 桑妈妈朝右边看去,原来许茜和魏昊巴在窗台上偷看着。两人察觉到桑妈妈的视线,立刻同频率朝桑妈妈乖巧地一笑。

  △ 桑妈妈抱起手臂,又看了楼下的苏念衾一眼,严肃地看向许茜和魏昊。

  桑妈妈: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把无焉弄得五迷三道的?

  △ 魏昊和许茜都愣了一下。魏昊眼看桑妈妈盯着自己,赶紧碰了碰许茜的胳膊。许茜看魏昊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冲桑妈妈展开一个笑。

  许茜:(故意轻描淡写)其实吧,他就是一普通的帅小伙儿,家里有点钱那种。

  桑妈妈:帅小伙?(皱眉)……你跟无焉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光知道看脸?

  △ 魏昊不好意思地笑了。许茜赶紧摆手摇头。

  许茜:阿姨您可别冤枉我,您看我都嫁给魏昊了,我咋可能是看脸的人。

  △ 魏昊不服地看向许茜,却被许茜瞪回去,两个人小声拌起嘴来。

  △ 桑妈妈转过头朝窗外看去,桑无焉和苏念衾已经把手分开了。

  △ 苏念衾一边倒着走一边冲桑无焉摆手,示意她先回去。

  桑妈妈:(叹气)……长得,倒是真挺板正的,不输无焉她爸当年——

  21-13。 夜—外—通城酒店套房

  △ 空镜:夜晚酒店外景。

  21-13A。 夜—内—通城酒店套房/夜—内—通城桑无焉老家(人物:苏念衾/桑无焉)

  △ 苏念衾摸了摸手表,又看了眼茶几上黑屏的手机,在茶几前走来走去。

  △ 切桑无焉闪身进卧室,背靠在门板上,舒了一口气。

  桑妈妈(VO):别躲进屋子里就打电话!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桑无焉:(冲门外)不打不打,您快睡吧。

  △ 桑无焉说着摸出手机,按下苏念衾的号码。

  △ 切苏念衾听到手机响,一激灵立刻拿起来,却因为力气太大把手机推了出去,只好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捡回来,才接起来。

  苏念衾: 怎么样了?

  桑无焉(VO):什么怎么样了——

  △ 桑无焉戴着耳机,盘腿坐在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隔音,远看如同床上的一个小山包。她眼神一转,反应了过来。

  桑无焉;没怎样啊,就数落了我几句。

  △ 苏念衾颓地低头,想说出什么却没找到措辞。

  △ 桑无焉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了然于心地笑起来。

  桑无焉:哎呀没事的,我妈骂我骂得起劲就证明这事儿没那么严重……(眼神一转)

  你不如想想看,明天要不要请我看电影?

  苏念衾(VO):(惊讶)嗯?

  桑无焉:(笑)我说,要不要请我看电影?

  苏念衾(VO):(反应过来)好!你要看什么?

  桑无焉:(皱眉)不是你之前一直说要看,你没有选好?!

  △ 桑无焉的声音从被子外面听,闷闷的听不清楚。

  △ 桑妈妈在门缝里悄悄看着那一坨小山包,无奈地摇摇头,把门掩上了。

  删除 21-13A1(原 21-13A)。 夜—内—通城酒店套房(人物:苏念衾)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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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很爱你(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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