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刻眼前两人可是白之樊的女儿,他却不能跟自己的两个女儿相认,白之樊要是心里没有一丝伤感就奇了怪了。
“那我们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白小念一脸认真的看着白之樊。
“应该明年吧,或许后年,你们的爸爸要消灭坏人所以现在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其实倾倾和小念的爸爸也是很关心倾倾和小念的了,你爸爸拜托白叔叔一定要照顾好你们。”
“所以你们要快快长大,就算以后你们爸爸不能回来叔叔会带你们去看你们的爸爸的哟。”
白之樊强装笑意。
时间没有什么比,至亲之人就在自己眼前,可却不能相认更加痛苦。
“知道了,小念和倾倾一定会快快长大的,到时候白叔叔一定要带小念和叔叔去看爸爸,叔叔不许骗我们,拉钩。”
白倾倾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嗯。”
白之樊用自己的大手拉着白倾倾的小手,后者得到满足后满脸笑意的挣脱了自己母亲的怀抱,在屋内高兴的蹦蹦跳跳起来。
“谢谢你。”
楚倾戈放下手中的白小念,来到白之樊身边轻声开口。
“不用谢,应该的。”
白之樊淡淡开口。
不过令白之樊感到意外的是,楚倾戈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一般问白之樊自己爱人的下落,而是显得无比平淡,仿佛一切她都知道一般。
“那我先走了。”
楚倾戈说着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就出了白之樊的房间。
白之樊看着母女几人的被人有些疑惑,他有些想不通楚倾戈为何对自己丈夫的事情表现得如此平淡,难道他连自己丈夫代表着什么都忘了吗?
想不通白之樊也就不再去想,待楚倾戈母子出了白之樊房间,白之樊给高渐行打了个电话。
让高渐行派人替他找一个安保设施齐全的别墅,对此高渐行倒是没有拒绝,这种事情对于他高渐行来说只是挥挥手的问题。
白之樊刚才太过紧张楚倾戈几人的安威,所以在出手时动用了自己体内那神秘的生化药剂,尽管事后白之樊尽力去压制可是副作用还是体现了出来。
“老大,你没事吧?”
一觉醒来,流莺正在收拾着她的医药箱,显然刚刚她对白之樊的身体进行了检查。
“没事。”
“你今天使用了体内的生化药剂?”
“嗯。”
白之樊轻轻点头。
“老大,你体内的那些东西不能使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难道想像那些人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好了,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只是刚刚情急之下没有顾忌……”
白之樊大手一挥,话没说完感觉眼前再次一黑,昏死了过去。
“这里是?”
睁开眼睛,白之樊正处在一处峡谷中,这真是当时白之樊被秘密送去做实验的峡谷,此刻他正处于一处帐篷中。
从帐篷打开的门帘白之樊看见外面正有着形形色色的人过,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有全副武装的军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
“呜……呜!”
正当白之樊疑惑时,外面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拦住他,快拦住他!”
“突突--突!”
“啊!你们……怎么。。”
正说着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随后便是如同爆豆子一般的枪响。
“怎么回事?”
白之樊穿起衣物,快步走出了帐篷。
“散开,都散开。”
并没有人回答白之樊的问题,而是一群人全副武装的士兵蛮横的推开的白之樊,他们抬着担架蛮横的推开不远处围观了人群。
“你们到底对我的兄弟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人群中,传来一个一个青年撕心裂肺的喊声。
白之樊更随军队而去,开口的是边境一个小队的队长,与白之樊有过一面之缘。
而那人群围观的地面早已一滩血水蔓延开来,中间的尸体上也早已被盖上了白布,只是此刻白布已经被红色侵蚀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足足有两米五左右大小的白布并没有把尸体覆盖全,里面的尸体也根本不像是人类的尸体。
那未被白布覆盖住裸露之外的手臂足足有白之樊的大腿粗细,上不布满各种如同被腐蚀一般的痕迹和恶心的白色粘液。
“嘶!”
在战场上见惯各种生死的白之樊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想要活得力量就要接受常人不能接受的痛苦,他体质不适合这种药剂所以发生了变异。”
军官表现得很平淡,淡淡的对着那个小队长解释后就命人用担架抬起地上的尸体。
在他们抬尸体的间隙,白之樊也看清了尸体的一部分。
那是一个面目全非的男子,他的头颅足足有半个脸盆一般大小,此刻脸上皮肤早已不知所踪,全是露的血管和粉嫩的肌肉组织,从衣服上的肩徽看来,死者应该是个上士。
“你们这是用我们做人体试验!”
“对!你们这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
“就是,老子不干了!”
白之樊冷眼看着武装的士兵首领,旁边的人其他人情绪也异常激动。
“你们来时所签署的协议上面写的很清楚,你们可能会死,我们会以烈山的名义告知你们的家属,并安顿你们家属余生所需,这些你们忘了吗?”
首领冷冷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身旁的士兵也把手中的枪指向人群。
“可是,这特么是人干的事情吗?”
“就是,你们给我们打了那奇怪的药剂,谁能保证我们会不会像他一样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们在战场上热血杀敌,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把我们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杀死?”
人群中,几个头领模样的人满脸愤怒的指责起了那头领。
“咔嚓!”
头领大手一挥,他的士兵把枪械上了膛,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指着人群,顿时人群安静了下来。
“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力量而来,想要有所收获,那就必须有所牺牲。”
“你们能活下来的人很少,甚至少到可怜,这些协议已经写的倾倾楚楚,你们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既然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想收割你们的生命,但请你们配合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