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身材可真好，皮肤又白，这婚纱简直就像是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太漂亮了！”
“......”
店员热切赞美的恭维声响在耳旁。
顾瑜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明明穿上婚纱、和爱的人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是她此生的梦想，可现在，她心里不仅一点也不觉得激动，反而还觉得有些好笑。
从前，他们真的结婚，真的在一起。薄斯年就连一个最简单的婚礼，都不肯给她。
可现在，只是为了让薄爸爸满意，他却愿意如此大费周章。
“......”
这难道还不够讽刺吗？
她在他的心里......或许始终只是一个外人。
“太太，您要准备好了，我就掀开帘子了？”
店员在一旁拉着幕帷提醒。
顾瑜低垂着头，轻抚着的婚纱，指尖有些流连。
“太太？”店员试探着再喊一次。
顾瑜攥着婚纱的手紧了紧，又悄悄松开。
这才抬起头，对她轻轻颔首，“掀吧。”
唰——
酒红色幕布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
薄斯年坐在外面，听到声音，捏着杂志的手不由一紧，而后，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顾瑜本就长得好看，乌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精致小巧的五官。
标准的又纯又欲。
如今换上婚纱，店里华丽的吊灯，灯光柔柔的打下来，洒在她身上。更是为她增添了一种圣洁的气质，显得她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怎么不说话？”
顾瑜被薄斯年直勾勾的盯着，不由皱了皱眉。她低下头，又看了看此时正穿着婚纱的自己。
不由想到，是她......有哪里穿得不对吗？
可薄斯年摇摇头，目光仍旧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却是过了许久，才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来，“不错。”
“......”
垂在裙摆两旁的手忽然有些瑟缩。
顾瑜仍低着头。身上摆弄婚纱的动作，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这是他对她，难得的夸赞。
“......我再试试别的。”
深吸一口气，顾瑜心脏忽然跳了一下。
她一方面唾弃自己没定力，薄斯年不过一句话，便成功让她溃不成军。一方面，又忍不住想要逃避，心慌意乱的示意店员赶紧把帘子放下。
转过身，顾瑜又在试衣间里换了一件款式比较简约的拖的长摆鱼尾裙。
不过这次，薄斯年再看的时候，眉头却是似乎微微皱了一下。
“这件不好看吗？”
轻轻抿起唇，顾瑜不知道为什么，看向薄斯年的目光忽然有些忐忑。
像是害怕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薄斯年的回答。
“不......”
薄斯年刚说了一个字，顾瑜便低着头，转身又回了试衣间。
薄斯年眉头皱得更紧。
其实不是觉得不好看，就是......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这家婚纱店的婚纱都是高奢品牌，之前顾瑜试过的两件也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穿在顾瑜身上，好看是好看。
但回过味来，他却总觉得，它们有些配不上她。
修长的手指在眉心用力捏了捏，捏出一个不浅不淡的红痕。
薄斯年索性也不再让顾瑜继续试下去了，只带着顾瑜回到车上。
心想，或许，他该直接去找那些婚纱设计师。
让他们味顾瑜设计一套，独属于她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