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出来的时候，顾瑜原本想说孩子的事也说不出口了。
本来，她的想法是再观察两天。
说不定薄斯年和孩子们稍微熟悉一点、适应彼此存在，就能慢慢熟悉起来。
顾瑜也不要求薄斯年那种人有多热情。
但至少，要像看待薄爸爸薄妈妈和薄萱妍一样，把祁祁欢欢当做他的家人吧？
就算生性冷淡，陪他们聊聊天，关心一下他们，总不是什么难事吧？
顾瑜的要求实在不高。
可她却没想到，薄斯年对两个孩子却连最基本的正视也做不到！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父子几人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完全像陌生人一样。
他们每天只有晚餐的时候碰面，薄斯年还当看不见两个孩子一样，理都不理。
眼看着欢欢的表情越来越委屈。
祁祁也是，每次一看到他都冷着脸。
顾瑜心里不好受极了。
她感觉自己每天都好像是在被火烤一样，浑身上下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难受的要命。
她不知道薄斯年的态度，跟那天突然间问她的那两句话，到底有没有关系。
一堆事，就这样憋在心里。
“……”
又是一个周一。
外头天色逐渐黯淡了不少，顾瑜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点，薄妈妈应该把两个孩子接回来了。
当时，她便看向一旁的薄斯年。
薄斯年也刚回来，此时正扯下领带、解开扣子，随手把衣服丢到了衣架上。
“薄斯年。”顾瑜放下绘板，看了眼他，从沙发上起来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妈应该把祁祁欢欢接回来了，你要和我一起过去看看他们吗？”
“……”
她主动在他面前提起了那两个孩子。
这话也不算突兀，因为这几天，他也从佣人口中听说了顾瑜和那两个孩子关系很好的事。
但他并不会因为顾瑜和那两个孩子意料之外很处的来，就改变自己的态度。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
说完，他收回视线，径自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坐到了沙发旁。
这模样，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那两个孩子。
瞬间就让顾瑜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想到欢欢这几天每次晚上吃饭，都只敢悄悄用目光打量薄斯年，她的眉头不由悄悄皱起，“你......”
“嗯？”听到她的声音，薄斯年向她望来。
顾瑜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两个孩子？”
“……”
薄斯年望着她的目光，顿了一下。
许久以后，他才摇了摇头，“也不算是。”
直到现在为止，他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去做一个父亲。
而那两个小家伙......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见到他们的瞬间，他的厌烦排斥，却是切切实实的全部化为了虚有。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所以选择了和他们保持距离。
可这种感觉如果要是直白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分外别扭。
他向来对自己的掌控力感到自傲。
又怎能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
让别人听了，怕是要笑话他竟然连两个小孩子都搞不定……
想到这，薄斯年猛然回过神来，语气突然又变淡了许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听到他的反问，顾瑜心里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