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白雅茹想嫁给薄斯年，但是他从来就没想过，世家出身的“白小姐”，竟然会为了得到薄斯年，使出这样下作恶劣的手段！
而且......
那时候顾瑜也还没有离开薄斯年吧......？
眸里有一瞬失神，喉咙也是一阵失语。
韩深这会儿的心情，复杂无比。
一方面，就算他跟白雅茹亲近不起来，但那毕竟发小的妹妹，就算他和对方合不来，也绝对不想对方变成现在这样。和他印象里的“白灏妹妹”，完全判若两人。
而另一方面，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顾瑜。
仿佛薄斯年有错在先，顾瑜的那点“罪过”，就显得不是那么罪不可赦了。
也许，她也只是心灰意冷，所以才选择了以牙还牙呢？
某种程度上，韩深算是和薄妈妈想到了一处。
但他没什么立场去评价顾瑜，尤其，是在薄斯年原本还对他和顾瑜有所怀疑的基础上。
深吸口气，韩深又把注意力拉回到白雅茹的身上。
不由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可阿灏那边……”
虽然白雅茹的手段是下作了些，薄斯年想给她一个教训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这个项目，毕竟是白灏当年开创研究的，算是白灏的心血。
有这份旧情在.....
韩深看了一眼薄斯年，也不想他把事情做得太绝。
对薄氏来说，撤资或许只是一个小动作。但对于几乎把所有资金都套牢在AI4项目上的白氏来说，这个决定，却很有可能决定着白氏的生死。
而放眼整个C省，怕是再找不出一家能像薄氏一样，出得了那么大笔资金，能堵住白氏这个项目的窟窿。
“......”
想说的话，全在两人对视的眼里。
书房陷入片刻沉寂。
最终，还是薄斯年揉了揉眉心，率先松口，“要想让薄氏重新加入AI4项目，可以。但你得回去提醒白雅茹一句。
往后她要是再不安分，在背后玩些别的小动作，那白氏这个项目就可以直接作废了。”
“......”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而且白灏和他还有过命的交情。白父白母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薄斯年这次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想给白雅茹一次小小的敲打。
“好，我会转告她的。”
听到薄斯年这么说，韩深松了口气。
毕竟能帮白雅茹来探话，已经是他看在白灏的面子上了。
如果白雅茹真的做得太过，那他必然也是站在薄斯年这边的。
“......”
闲聊几句过后，韩深还要回自己工作室，就提出了告辞。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
房门再次“咯吱”一声。
听着外头逐步远离的脚步声，薄斯年没来由的忽然一阵烦闷，顺手便推开了窗户，点了支烟。
在阳台上，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公寓楼下的花盘广场。
广场中间有个亭子，顾瑜就坐在那亭子里，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在发呆。
这模样，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说是丢个垃圾。
结果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还坐在楼下吹风？
薄斯年唇角越发往下，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