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一阵阵不好的预感涌入心头。
顾瑜莫名有些心慌。
尽管，她还不知道为什么……
可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
应该不会吧……
她闭了闭眼，又张开，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没有用。
等她亲眼看到了薄斯年看到过的那些画面，她整个人都瞬间懵住了。
原本拿着薄斯年手机的指尖也一松，任由薄斯年的手机坠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怎……”
“你现在知道那个黑客是谁了。”
“……”
薄斯年像是半点也不介意顾瑜把自己的手机摔了。
他甚至都没有去捡手机，只是松开了原本强迫着顾瑜的动作。
而后，定定地看着她。
“不、不可能的……”
顾瑜脸上的血色忽然之间，就退了下去。
她下意识摇着头，想要否认。
饶是亲眼看到了薄斯年手机里的视频，听到了薄斯年的话，也仍旧不敢相信。
“祁祁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会懂这么复杂的东西……”
不可能的。
怎么会是这样呢？
祁祁明明还那么小，她一个大人都不会这种技术，他？他更是不懂这些的……
“不可能的，这个视频应该是假的吧……”
顾瑜不停的想否认。
可……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在否认什么。
是否认祁祁不可能是那个黑客，他不可能去攻击薄氏、死心塌地的要整垮薄氏？
还是否认自己身为祁祁的妈咪，自诩对祁祁足够了解，最后却发现，自己对祁祁其实是一无所知？
“……”
思绪越多，却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顾瑜大脑一片空白。
如同断了线一样。
哪怕是前段时间，发现父母三十年前的荒唐事。
哪怕是四年前面对车祸、发现薄斯年想要自己的命。
她也从没像现在这样从，那么无措过……
“……”
怎么会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妈妈。
在她的印象里，欢欢很乖、很甜，就像个小天使一样。
而祁祁虽然聪明，但也只是相较于其他孩子而言，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普通聪明，以为他只是比其他孩子敏锐许多，以为他比普通孩子稍微成熟了一点。
却从没想过，他早已超过了她的想象……
“……”
突然之间，顾瑜浑身有些发抖。
此时此刻，她想的并不是祁祁通过黑客手段去攻击薄氏系统程序的事。
而是……
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咪。
她以前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对两个孩子特别了解，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她还要爱这两个孩子？
结果这就是她的了解？
这就是她认为的爱？什么都不知道？
“……”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相比于顾瑜的不敢置信，薄斯年倒是显得十分平静：“我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完美拆卸一台电脑，再把那台电脑完美组装回来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祁祁会黑客技术没什么不可能一样，薄斯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对顾瑜说道，“他只要有心去学，就能学会。”
“……是、是吗？”
顾瑜听到他的话，回过神。
整个人却仍旧是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