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赶忙改口，生怕对方生气。
“不是啦……我没有不想说啊…！”
“……”
本来，她打听陈思远的家庭状况，也是为了旁敲侧击，证明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要是陈思远家庭和睦，有父亲也有母亲，那，他就有很大可能不是父亲的儿子……
那也肯定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啰！
而且，那些资料上也写的好清楚的！
就一次！一次哎！
父亲除了那一次的糊涂之外，其余的时间里，再也没有和那个女人有过任何纠葛。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所以，她也不需要非得去寻求一个答案，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我没有不想说，就是在想……。”
“……”
看顾瑜转身，一副打算去孩子们的房里帮他们收拾行李的模样，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薄斯年便也更加清楚，知道她确实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可这次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
或许是因为已经逐渐习惯了她这样子？
最终，薄斯年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她。
“思远的母亲是我妈的妹妹，我和萱妍得叫她一声阿姨。这层关系，看起来是很亲近。但事实上，我们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位阿姨几次……
所以，我们也只是和思远比较熟悉，对他的家庭……因为离得比较远，而思远也不大喜欢说他家里的事，只能说，知道一些，但却并不了解。”
“……并不了解？”
顾瑜转过身，看向薄斯年的视线有些不可思议。
“嗯。”
薄斯年也松开拉着她的手，点点头道：“思远母亲身体不好，精神大致是有点问题。
自我有记忆起，她就一直待在国外，接受治疗。而思远他……大概是他母亲对他不好，所以平时也不会跟我们说起他家里的事情。”
“他母亲对他不好？”
顾瑜怔了怔。
看着薄斯年伸手捏了捏眉心。
“……”
说到这，薄斯年也不免有些感叹。
“之前因为公务的原因，我要出差，顺带着去了一次思远和他母亲所在的地方。
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母亲是那么对他的。
毕竟你知道的，思远他的性格看起来……还挺开朗的。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母亲应该对他很好。
但实际上，他母亲看起来好像很恨他，但凡有点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抄起身边的东西往他脑袋上砸。
而思远他好像是习惯了，也不会反抗。自己脑袋上流着血也不管，还哄着给他母亲喂饭。
前几年，听说他母亲病情加重了一些，他就哪也没走，这几年一直在国外陪着。”
“……”
薄斯年说着，轻轻闭了闭眼。
或许是因为他天性冷淡漠然，除了顾瑜，其他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十分有限。
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像陈芷月那样的“母亲”，陈思远怎么会仍旧把她当成“母亲”？
而且，还像个傻子一样，一直陪在旁边“照顾”。
那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
这种问题可能是薄斯年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有了那次的经历，见识过一个人心理状况不正常时会有的状态，所以，他才会那么迅速的联想到，祁祁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
“……所以，陈思远这几年，一直在国外陪着他母亲？”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瑜整个人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下一秒，看薄斯年颔首，嗯了一声。
她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