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一言不发。
只顾着去做手术。
很多事情,他说的再多都没有用。
毕竟,他只是局外人。
可看到程安安满是虚弱,苍白,病态的模样,他却止不住心疼。
也不过几年没见,程安安却成为这样子。
心疼却又让人难受。
更何况,她身体极具虚弱。
他无奈却又觉得好笑。
程安安是人,人为什么要反思?
他不懂傅景琛为什么在对待她这块,可以如此残忍。
有时候,程安安那副模样也让他止不住的打心眼里心疼。
这种感觉,让他内心愧疚不已。
马克边做手术,便陷入自我怀疑。
傅景琛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看得出,程安安的状态很差。
失声不仅有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恐怕这几年程家的破产,还有傅景琛对她的伤害,让她整个人都受不住吧。
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也绝非能受住这样的苦难。
傅景琛呢,揉了揉眉心,在外等待的有些焦急。
脑海中全都是马克说的那些话。
可,想到程安安,他内心又觉得,他没有错。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种玩物罢了。
他喜欢那种被掌控的感觉。
被她拿捏了这么久,又凭什么,他不可以?
程家已经狠狠地被踩在了脚底下,程安安也一样。
这种女人,不值得他这般对她。
这个时候,马克做完手术,内心多了些许的焦虑。
他怕做完手术后,还要继续受到误会,最终心理也会产生极大创伤。
如今,能让她说话开口,已经是奇迹。
他摘下口罩,对着助理道:“出去吧。”
助理点点头,不由得对床上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好奇,他从来没见过老板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过。
他那双手可是最宝贵的手,如今却免费给一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女人,做手术。
不可思议,却又让他觉得新奇。
马克做完手术后,眼底里闪烁着说不出的无奈,他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看程安安。
最后叹口气,扔下手术刀,大步离开。
动作一气呵成。
傅景琛回到景园已然是凌晨四点,他坐在程安安的房间,看着地上掉落的手机,内心毫无感想。
她在景园生活了五年,一切陈设就如同之前那般。
仅仅因为,他说了一句,不喜欢变动。
她便每天按照最初的模样摆好。
为的就是等待他回来。
傅景琛揉了揉眉心,从口袋拿出她的旧手机,还是想要查看那个加了锁的照片,依旧是打不开。
这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是简鸢。
他揉了揉眉心,强打着精神,接起电话:“阿鸢。”
他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温柔,带着独特,带着特有的磁性。
“景琛哥哥在忙?”
那头的简鸢在电话里顿了顿,不敢表现的太过热情。
她知道,傅景琛不喜欢太过热情的女人。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傅景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你的病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