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不明白简鸢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向来最痛恨程安安吗?
怎么现在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孩子他是一定要保留,绝对不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此时的简鸢捂着肚子,神情难受,却摇着头,不吭声。
傅景琛眼底里泛着冷意,将她抱去卧室,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问道:“有没有哪里难受?我去请别的医生帮你看看。”
简鸢抓住傅景琛的手臂,面色痛楚:“景琛哥哥,不要,不关安安姐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
“程安安?”
傅景琛不自觉握紧拳头,眉头紧皱,“又是她!她可真是活腻了!”
而没一会,杰森带着程安安上楼,当着傅景琛的面,语气谦卑,却又有股说不出的得意:“傅总,现在是否需要输血?”
“输。”
傅景琛薄唇轻吐,眯起眼眸,对于程安安,他丝毫没有怜惜之色。
反倒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着实让程安安寒了心。
她以为,傅景琛即便再铁石心肠,也不会这般无情,当着两人的面,逼着她输血。
一切都是她想错了。
无声的泪水流进了肚子里。
原以为她会不在意,可这一切,又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难受。
输血的过程,她面无表情,倔强的神情触怒了傅景琛的神经。
他忍不住点了根烟,内心烦躁。
这次的程安安没有朝着他哭诉,也没有求饶,那双眼神里再无之前的崇拜与爱意,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程安安。
“景琛哥哥,咳咳咳!”
简鸢在一旁咳嗽,烟味让她难受的忍不住孕吐起来。
傅景琛这才从思绪中回了神,连忙掐灭烟蒂,大步走过去,轻轻地朝着她拍了拍,神情关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抱歉,是我疏忽了。”
高傲如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低下头颅,朝着她说抱歉。
程安安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感,还要承受着这一切的屈/辱。
她的自尊早就被傅景琛硬生生掐灭了。
可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给她造成了强烈的生理冲击。
她怎么也想不到,傅景琛竟会做到这般田地。
“没关系,景琛哥哥,我,咳咳咳!”
简鸢虚弱地摇摇头,余光瞥向杰森,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不觉直骂废物。
可直接将程安安踩在脚下的情形,让她内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爽。
“乖,输血完了就好好休息。”
傅景琛近乎冷漠地瞥了眼程安安,对她毫无怜惜。
见她苍白如雪的样子,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嘲讽,勾起唇角:“输完血就去工作。”
宛如地狱里的修罗,每个字都打在她的心尖。
输完血的程安安,像是被抽取了灵魂般,身体一阵恍惚。
她依旧死死地不肯说话。
仿佛这样就能报复傅景琛。
他明明知道,输血之后有多虚弱,却毫不怜惜地让她去工作。
“景琛哥哥,安安姐刚给我输血完,就让她去工作,不太好,要不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简鸢躺在一旁,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劝着傅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