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章十九:异术高手
唐小豪2023-05-05 15:424,266

  珐琅没有立即转身,而是道:“高手,我竟然没察觉到。”

  “我看到你从年氏集团里出来,”那人说话了,“我想知道,你和年氏集团有什么关系,又知道些什么,特别是关于现在的执掌人年玺。”

  珐琅刚转身,那人抬手就扔了几枚飞镖,但飞镖没有命中珐琅,而是刺在珐琅周围三个不同的位置,且飞镖上还带着符箓。

  珐琅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飞镖符箓:“异道的?哈,你以为凭这个东西就可以……”突然间,珐琅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力气也使不上来,他立即将自己变化成了怪物的形态,用蛮力挣脱了那无形的束缚,直接一爪将其中一枚飞镖符箓打飞,随后便扑向那人。

  那人连续后退,躲避着珐琅的攻击,借着微光珐琅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从面容上来看,这人长得和年震宏有几分相似,不,应该说和年无垠很相似。不错,此人就是刚回到斗城来的年仲墨。

  “妖物。”年仲墨淡淡说了一句后,摸出一张符箓包裹在手腕上,随后抬起手腕格挡珐琅的利爪。

  珐琅举起自己的手狠狠挥舞下去:“你的手臂我收下了!”

  谁知道,在珐琅的爪子靠近年仲墨手腕的那一刻却被直接弹开,弹开的那瞬间还有电光闪过,珐琅落地后摸着自己震得发麻的手,满脸不可思议。

  年仲墨看着珐琅那副表情:“怎么?看样子,你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异术,时代真的变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就饶了你,否则,我就灭了你的七魂六魄。”

  说着,年仲墨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而那软剑在他手中一抖顿时变得挺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不过,珐琅却很快知道他出自什么门派。

  珐琅看着年仲墨道:“原来是铁衣门的道士。”

  年仲墨并未继续这个身份的话题,而是说:“最后一次警告。”

  珐琅依旧不肯放弃:“那我也得最后试一次。”

  珐琅这次决定用尽全力,他开始保持高速运动,在自己达到最高速度的时候,给年仲墨致命一击。可是,年仲墨站在原地根本没动,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把符箓来,直接撒在空中。

  珐琅笑了:“你是白痴吗!这里有风的!”

  年仲墨依旧站立不动,等着珐琅冲来的那一刻,突然间朝着后方退去,他的退不如说是飘行,随风飘行,而那些符箓也随着迎面吹来的风跟随年仲墨一起朝着后面飘动,珐琅的身体在触碰到那些符箓的时候,就感觉被无数的电棍击打了一样,加上人在半空,根本没有立足点,跃起来的那股力气瞬时间就消失不见。

  珐琅直接重重砸在地上,与此同时,那些符箓也随风飘向更远的空中。

  无力地珐琅看着年仲墨的双脚朝着这边走来,随后那柄长剑的剑尖缓缓落在了珐琅的眉心位置。

  年仲墨道:“怎么样?要死还是准备如实交代?”

  珐琅立即道:“大侠饶命,我错了,我如实交代,你要知道什么?”

  年仲墨道:“从你出生开始说起,我有的是时间。”

  说着,年仲墨直接将一张符箓贴在了珐琅的后脑:“别耍小聪明,这张符箓是会爆炸的。”

  ◣

  年绶四人回到斗城之后,刚进城,年绶便让商重将车停在路边,随后看着其他人道:“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阿茕看着年绶那副严肃的表情:“你不会是想放弃了吧?”

  “当然不是,”年绶摇头道,“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所以,我想暂时和夕环合作。”

  吴桐自然不表态,毕竟之前的事情他并未经历过。而阿茕第一个反对:“绝对不行!什么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你忘记了吗?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是怎么对你的?”

  年绶道:“我当然没忘记,但是,我这样做有我的考虑。”

  商重问:“什么考虑?”

  年绶解释道:“今天闯进来的那五个枪手,很明显和夕环、珐琅是一伙儿的。夕环我比较清楚她的底细,她没有渠道认识这些人,也没有那个资金。我当然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是年玺派来的人,无论现在的年玺是他本人亦或者是年无垠,都不会笨到做这种事,年无垠如果要做什么,一定会深思熟虑,我和年玺一起长大,我也很清楚他,他很聪明,一个聪明人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夕环背后一定有人支持她,而支持她的这些人,我估计是珐琅找来的,我想先把这批人挖出来解决掉,让我们少对付一股敌人。”

  阿茕闻言不说话了,虽然年绶说的有道理,但是她依旧看不惯夕环。在阿茕心里,她已经将年绶当做自己的父亲,作为女儿,眼里怎么会容得下夕环这个背叛自己父亲的人?

  商重则道:“你是头儿,我听你的。”

  吴桐也微微点头,阿茕最终“嗯”了一声。年绶随后打开车门:“你们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年绶要去办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阿茕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便不再说什么。年绶目送汽车离开后,掏出电话来拨给詹天涯:“詹主任,我是年绶,那四个活口你审出来了吗?”

  詹天涯叹气道:“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的人,不知道雇佣自己的到底是谁,我交给夏冰处理了,走正常的程序就行了。”

  年绶又道:“和我推测的差不多,我想知道夕环住在哪儿,你肯定清楚。”

  詹天涯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让年绶稍等,随后给了年绶夕环所住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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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环洗完澡,准备回拨电话给洪源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响起。夕环警惕地看着门口,随后起身走上前,同时问:“谁啊?”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夕环开门,看着门外的胡聚。

  夕环问:“胡先生你来做什么?”

  胡聚道:“我只是来找你聊聊,如果在你房间不方便,咱们去楼下的咖啡厅。”

  夕环让到一旁:“没事,你进来吧。”

  胡聚进屋,也不坐下,站在一旁道:“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告诉你,不要和现在支持你的那些人合作,你会害死自己的。”

  夕环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

  胡聚看着夕环:“你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吗?”

  夕环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们表面的身份是什么商人和哈佛大学亚洲文化研究院的,实际上是中情局的,中情局你应该知道,就是间谍,”胡聚慎重道,“这群人在咱们中国从来没干过好事,从新中国开始,就处心积虑要让我们完蛋,你现在和他们合作,等于是叛国。”

  夕环落座在沙发上,直接把电视打开,也不回答,也不说话,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胡聚只得道:“反正我话说到这,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夕环忽然道:“我最讨厌听到后面那句话了,你以为你是谁?”

  胡聚没说什么,只是开门离开。胡聚虽然知道是这种结果,但他还是决定来试一试,胡聚站在电梯口等着,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却诧异地看到电梯中的年绶。

  年绶看着胡聚,也有些吃惊,他走出电梯后看了一眼侧面:“你来找夕环?”

  胡聚也不否认,只是点头,但他不打算再和年绶说什么。毕竟,现在孤军已经表示中立,绝对不能再牵扯进这件事,他来找夕环就已经算违反了规矩。

  胡聚拿手挡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走进电梯后转身看着年绶道:“保重,注意安全。”

  年绶微微点头,径直朝着夕环的房间走去。

  年绶按下门铃后,许久门才打开,而站在门里的夕环已经没了先前对胡聚的表情,她从猫眼中看到来的是年绶时,忽然间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迫不及待就将门打开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年绶看着夕环道:“我们后天要去高黎贡,早上就出发,大概是八点左右,你七点半到古玩城停车场就行,不过不能带珐琅,就这件事,没别的了,我走了,晚安。”

  夕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站在那,直到听到远处电梯门响才回过神来,就在先前那几分钟内,她脑子中竟然幻想的是年绶抱住了她。

  她始终还是忘不掉他。夕环关上门后,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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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太阳升起,远处山头出现的阳光逐渐覆盖了整座斗城。烂尾楼顶,脸色苍白的珐琅呼吸都变得微弱,他说了整整一夜,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而且,这期间年仲墨还不断折磨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如实交代。加上珐琅没有进食的关系,变得十分的虚弱,在太阳照过来的那一刻,他都有一种自己即将变成灰烬的感觉。

  年仲墨站在楼顶边缘,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原来这几十年,年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姐竟然不是我亲姐姐,姐夫竟然是孤军的人,我可怜的侄子年绶是个孤儿,真讽刺,年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年仲墨又走向奄奄一息的珐琅:“这么说,我爸的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他咎由自取,要不就是我侄子年玺做的?”

  珐琅已经神智不清:“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做的。”

  年仲墨抓住珐琅的头发:“我不明白,我爸是怎么想的,你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我们年家人吧?我们年家没有你这种垃圾。”

  珐琅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是垃圾,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年仲墨笑了,直接将珐琅按在地上,撕开他的衣服,咬破手指在其后背画了一个符咒,随后道:“这是血咒的一种,只有施术者,也就是我可以解开,你擦不掉,如果你想把皮肤给割下来,下场就是全身腐烂。”

  珐琅努力睁眼看着年仲墨:“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年仲墨摸着珐琅的头:“让你做我的狗,听话的狗,只要听话,给你骨头吃,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喂你肉,来,叫一声我听听。”

  珐琅忍了忍,带着笑学了两声狗叫,年仲墨抬眼看到在角落中的一只耗子,直接一飞镖钉住,随后走上前捡起来扔给珐琅:“吃吧,要是你死了,我可就没有宠物了。”

  珐琅抓住那只老鼠开始贪婪地啃食着。

  年仲墨点起一支烟,冷漠地看着珐琅那副模样:“狗还会吃耗子吗?真稀奇。”说罢,年仲墨离开,扔下一句话,“保持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会随时找你,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被扔进垃圾处理器吧。”

  珐琅吃完老鼠后,趴在那开始哭了起来,从抽泣变成嚎啕大哭,他第一次遭受这种羞辱。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大,人生也已经改变,所以他狂妄,所以他嚣张,但是,当他以为爬到巅峰的时候,自己的脑袋却被人踩到脚下。

  他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年仲墨走出烂尾楼的时候,抬眼就看到走来的胡聚,胡聚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悄悄在珐琅身体内植入了一个追踪器,他担心珐琅再去伤害无辜的人,昨晚开始,追踪器就出现了问题,信号似有似无,直到清晨信号才恢复。

  胡聚也看到了年仲墨,开始胡聚只是觉得年仲墨眼熟,当年仲墨脸上出现笑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是谁,胡聚浑身如过电一般颤抖了下。

  年仲墨大踏步朝着胡聚走去,却没有停下来,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同时道:“放心,你的宝贝儿子还活着。哦,对了,从今天开始,你儿子就是我的宠物了。”

  说完,年仲墨怪笑着离开了。

  在年仲墨朝着胡聚走来的那一刻,胡聚浑身都被恐惧所包裹,他分不清楚那种恐惧是来自于年仲墨,还是说年仲墨就是恐惧的本身。几十年未见,年仲墨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仅仅只是气息就让自己无法动弹。

  胡聚猛地转身看去,年仲墨早已不见踪影。

  这几十年,年仲墨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聚飞快地跑上楼顶,当他看到珐琅的时候,珐琅真的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满身伤痕,满脸血污,而且还流着眼泪。胡聚上前抱住珐琅:“没事,爸爸来了,没事,没事,放心吧,没事了。”

  胡聚只知道不断安慰着珐琅,而珐琅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哭泣着,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所有的往事刹那间都浮现在了胡聚的眼前,此时他浑身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伤。

  这大概就是自己所作所为的报应吧。

继续阅读:正章二十:马尔斯特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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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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