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重看到苏博达走向夕锦华,立即喊道:“教授,回来!你干什么?你不是他的对手!”
夕锦华就像看不到苏博达一样,只是朝着夕环一步步走去,身体在碰到苏博达的那一刻,夕锦华猛地扭头看着苏博达,那眼神就如同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随后,夕锦华和苏博达两人动作无比一致的各自退后一步,从上至下打量着对方。突然间,夕锦华直接挥拳朝着苏博达砸去,却被苏博达直接抬手轻而易举抓住。
苏博达抓住夕锦华拳头的那一刻,商重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商重道:“推开,颜中辉,到我身边来,快点!教授也被寄生了!”
颜中辉一脸疑惑,什么意思?苏博达被寄生了?什么时候寄生的?
夕环问:“教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怎么会被寄生的?”
商重道:“是火鼠,我现在算明白为什么当年岩溪会被寄生,就是因为寄生体一直躲在火鼠的体内,这种怪物不仅可以寄生人类,还可以寄生在其他的动物身上,他们一直在这里等待机会。”
很明显,苏博达在吸食了火鼠的血液之后,才会被寄生。难怪在那之后,苏博达整个人都变得如此怪异。
眼下,麻烦的是,夕环、商重和颜中辉三人躲无可躲,如果夕锦华和苏博达两个寄生体合力对付他们,他们三人就彻底完蛋了。
商重下意识摸了下背包,他的背包里装着他最后的杀手锏——烈性炸药。这些炸药都是他自己调配出来的,威力极大,原本是为了万一被困,可以用来开路用的,现在倒可以拿出来对付这两个寄生体。当然,前提是两个寄生体会一起攻击他们。
幸运的是,夕锦华和苏博达似乎对其他人不感兴趣,而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厮杀,用拳头用脚,甚至是用牙齿攻击对方,就如同是两头正拼得你死我活的熊。
与此同时,被关在四足鼎中的年绶、方云志和珐琅三人并不知道鼎外发生了什么,他们还在继续寻找着开启出口的机关。只是,鼎内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高到三人都已经有些喘不上气。
年绶看着手表道:“现在已经38度了,温度还在继续爬升,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就会被煮熟。”
珐琅蹲下来摸着地面:“奇怪,地面温度并不高。”
方志云则触摸着鼎壁:“四足鼎本身并没有导热,但是鼎内为什么会这么热?”
三人原以为触动机关就如吊桥那里的机关一样,是通过岩浆导致四足鼎升温,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方志云四下寻找着,随后爬上楼梯朝着温度源头找去,再即将靠近一座小型四足鼎的时候感受到,那高温就是从小型四足鼎中散发出来的。
方志云指着小型四足鼎道:“高温是来自这里。”
珐琅纳闷:“怎么可能?”
的确,怎么可能,一个半人高的小型四足鼎怎么会散发出那么高的温度?就好像里面装了一个小太阳一般。
年绶又看向悬挂在四周的其他四个四足鼎:“再看看其他四个。”
三人各自爬上楼梯,攀上已经有些发烫的铁链,最终发现,五个小型四足鼎都在产生高温,但很奇怪,如果四足鼎内有产生高温的东西,五个四足鼎早应该被烧得通红,但如今还是维持原状。
方志云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四足鼎吐了口唾沫,唾沫还未接触到四足鼎表层就直接被蒸发了,可想而知,如今四足鼎的温度已经高到不用触碰,光是靠近就会被烫伤的程度。
方志云看着不远处那个四足鼎,不断在脑子中思考着解决的办法,但是他想不到,最终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年绶。与此同时,珐琅也看向年绶,但珐琅看向年绶却不是求助,而是决定要抢在年绶之前想出办法来。
他一直在找机会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这个胡聚的养子绝不比年绶这个亲生子要差。
年绶四下观察的同时,珐琅也顺着铁链看着,从铁链看到上端的机械,又从机械的布局看向下方,然后留意到每一个小型四足鼎的旁边都有两根铁链,铁链一长一短。
虽然不知道铁链到底有什么作用,但珐琅判断铁链应该是可以拽动的,于是爬上右侧悬空楼梯后,接近其中一个铁链,戴好手套之后倾斜身体去抓那根铁链。虽然抓住,但珐琅用尽力气也无法将铁链拽动,干脆直接跳过去,用身体的重量带着铁链下坠。
铁链终于被拽动之后,那个四足鼎也直接被吊到最高处。
珐琅从铁链上跳下来道:“感觉到了吗?”
年绶问:“什么?”
“温度降低了一些,”珐琅抬头看着,“我推测,将剩下四个鼎都用相同的方式弄到最高处,就可以降低这里的温度,要知道热气往上跑。”
方志云看着珐琅道:“可以尝试下,不管怎么说,先保命要紧。”
三人立即跳向周围的悬空楼梯,随后如之前珐琅一样,拉动其他铁链,将剩下的四个四足鼎全部升到最高处。果然,五个四足鼎全部都升上去之后,温度顿时降低了不少。
就在珐琅脸上出现笑容的时候,某种液体却从上方缓缓滴落下来,落在三人脚下的那一刻,直接在地面泛起了白色的泡沫,同时还产生了短暂的爆炸。
三人立即散开,随后抬头朝着上方看去,发现其中有一个鼎的表层出现了裂痕,那种液体正是从裂痕中滴落出来的。
方志云立即道:“五个散发高温的鼎靠得太紧,互相产生的高温会让鼎身破裂,一旦破裂,五个鼎里的腐蚀性液体洒落出来,下面没有可躲藏的地方,我们会尸骨无存的。”
珐琅呆呆地看着上方,年绶一把将他推开,帮他躲开了再次滴落下来的腐蚀性液体,随后道:“旁边还有一条铁链,试试拽动,也许能将鼎再次降下来。”
珐琅还在发愣的时候,方志云和年绶已经开始了尝试。果然,另外一条铁链能让四足鼎再次降下来。
方志云看着还在发愣的珐琅:“愣着干什么!?帮忙!”
珐琅回过神,赶紧帮忙,三人迅速又将五个四足鼎又弄回原位,虽然四足鼎没有彻底破裂,但其中两个鼎已经产生了裂痕,不断有腐蚀性液体滴落到地面来,麻烦和危险又增添了一分。
珐琅低头看着地面,他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必须冷静,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以为嫉妒心作祟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年绶没有发现珐琅的异常,而是看向四周:“每个鼎有两根铁链,一升一降,升上去鼎会破裂,降下来温度又会升高。”
方志云则是看着周围那些悬空的楼梯:“这里有八个悬空的楼梯又是什么意思?”
年绶看向楼梯的时候,一滴腐蚀性液体从上方滴落,他赶紧避开,等那液体滴落地面的时候,他发现液体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对,立即蹲下来仔细看着。现在有两个鼎破裂了,而破裂的两个鼎滴落出来的虽然都腐蚀性液体,但颜色却不相同,一个是青色,另外一个是红色。
年绶看了一会儿地面后,又抬头看着上方的五个鼎:“五个鼎对应的是五行,而五行也有对应的颜色,木对青,火对红,土对黄,金对白,水对黑。破裂的两个的两个鼎掉落的液体分别是青色和红色。”
年绶的分析,让方志云和珐琅也顿时明白,按年绶的分析推测下去,剩下的三个鼎中的液体应该是黄色、白色和黑色。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
年绶道:“剩下三个鼎对应五行的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但又不能继续冒险,我觉得应该先看看楼梯是做什么用的。”
方志云站在那目测着悬空的八个楼梯,短暂在心里计算后道:“我算了下,如果八个楼梯交错排列在一起,刚好可以直达顶端,看样子,我们必须要挪动楼梯到顶端的位置,可能那里会有什么机关。”
年绶看着每一个楼梯四角都有铁链挂着,中间还有一根铁链,他走到最近的那个楼梯,尝试拽动铁链,楼梯随着他的拽动缓缓移动,直到他无法再拽动才停止。方志云和珐琅也如法炮制,三人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八个楼梯重新排列。如方志云之前推测一样,八个楼梯交错头尾连接在了一起。
年绶顺着楼梯一层层网上爬,等来到顶端后,凑近看着里面,发现上面果然是一个无比精密的仪器,看起来像是一块被放大的表的内部。但他们却看不懂其中的玄机,不知道这部仪器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方志云看着年绶问:“你怎么看?”
年绶看向下方悬在那的五个鼎:“或许,我们可以再次尝试将鼎升上来看看?”
珐琅立即道:“万一鼎身破裂怎么办?如果发生爆炸,我们三个人都得死。”
年绶并不那么认为:“如果真是那样,这类机关就是一次性自毁型,就如古墓内那种机关一样,是一次性的,无法反复使用。鼎部落的人在此处设置这类的机关,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再自由出入,这不就很矛盾吗?”
的确,如果鼎部落的人不想让人从这里通过,直接封死便可,为何要大费周章再这里修建一个巨型四足鼎,还要设计如此复杂的机关?
方志云闻言赞同:“那我们就冒一次险。”
三人分别拽动四足鼎的上升铁链,将五个四足鼎又拉动到最上方的位置,看看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