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家族是个很离奇的存在,要知道,在倭寇国明治维新之前,大部分倭寇人都是没有正式的姓氏的。所以,在1875年,明治维新后的倭寇国就颁布了最高级别的太政令《苗字必称令》。
苗字是什么意思?在倭寇语里也叫做名字。但这里的名字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连姓带名的名字,因为在倭寇国的法律中,苗字被称为氏,而民众则一般将苗字称为姓。
其实大部分人没有明白姓氏的含义。姓者,统其祖考之所自出;氏者,别其子孙之所自分。姓氏者,标示家族血缘之符号也。也就是说,姓是祖先的,而子孙后代的姓名是氏,属于姓的分支。
以年绶为例,现在都认为年绶姓年,但他这个姓严格意义上是氏,这就是为何要叫年氏的原因。而年氏的姓往回查,应该源于姜姓和严姓。按照史记记载,上古时期有十二姓——“黄帝之子二十五宗,其得姓者十四人,为十二姓:姬、酉、祁、己、滕、葴、任、荀、僖、姞、儇、衣依殷是也。惟青阳与夷鼓同己姓。”
在我国先秦文献中并没有姓氏的区分,姓氏是之后才有,以前的人往往既有姓也有氏,一个姓又往往可以派生出很多姓氏,如姬姓派生的姓氏就有周、吴、郑、王、鲁等等。所以,氏的数量大过于姓。
在倭寇国的历史上,只有地位崇高的人才配拥有姓,也就是苗字。长期以来都是统治阶级的专属,只有武士公卿才配拥有苗字的权力,其中下层武士都不一定拥有。其他百姓都没有,充其量有个称谓,类似大郎、二郎、三郎、次郎之类的。就是老大、老二、老三、老幺的意思,基本上就和编号一个意思。而在明治维新时代,为了体现所谓的四民平等,所以就颁布了《苗字必称令》,之后规定所有人都必须得有姓,普通百姓就犯愁,因为他们的祖先都没有,自己哪儿来的姓?于是,就找比较德高望重的长老或者村长之类的想办法。
可是,这些长老自己也没办法,他们都可能没有苗字,怎么办?于是乎,看到有人在井边打水,那就叫井上。在田里干活的那位,就叫田中。但是呢,所有人都在田里干活儿,不能都叫田中,因此又变成了本田、金田、山田。住在河边的叫河上,住在河下游的叫川下。专门为氏族养狗的叫犬饲,或者叫犬养。在我们看来,这等于是骂人的话,类似狗娘养的。
在中文里,讲的是谓语前置,而倭寇语中讲的是谓语后置。这就导致了,我们看犬饲、犬养之类的名字认为是骂人的,而在倭寇国就很一目了然知道这哥们祖先是帮人养狗的。
所以,民间里说的什么倭寇国人口少,男女造人,在什么地方就取什么姓氏都是调侃戏谑而已,且不可当真。
综上所述,荒木家族很早开始就拥有了苗字,可以看出在倭寇国古代就有很高的地位。当然,此时的詹天涯他们并未查到荒木家族的起源是从遣隋使那时候开始的,也并不知道他们也属于霾国后裔的一个分支。
只不过,荒木家族在倭寇侵华期间就曾经加入过731。
詹天涯继续做着简报:“按照我们的情报,在二战结束前夕,荒木家族曾经有人加入过古物保管委员会,简称古堡,而古堡与盟军方面关系密切,当时盟军虽然没有成立萨斯卡,但启动了超级战士计划,冷战时期正式组建了萨斯卡之后,与台岛方面依旧有联系。”
年绶立即问:“古物保管委员到现在还存在吗?”
詹天涯道:“存在到越战期间,当时萨斯卡将其吸收为一部分,将其总部设置在哈佛大学,对外称亚洲文化研究院,实际上就是从前的古物保管委员会,这个所谓的研究院里都是华人。”
似乎一切都可以联系得上了,年绶心里寻思着,不过所有的一切还是与古霾国有关联。
阿茕问出关键的问题:“如果我们遇袭,允许反击或者使用致命武力吗?”
詹天涯点头:“当然,只要生命受到威胁,允许使用致命武器,但不要主动攻击,毕竟那是在他国的领土上。”
商重又提问:“不管是哪方势力威胁我们,我们都可以这么做?”
詹天涯缓慢点头:“当然!我们不欺负人,但也绝对不能让人欺负。”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年绶看着詹天涯问,“如果发现荒木可爱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应该怎么办?”
詹天涯沉思了片刻道:“这个问题就很复杂,严格来说,对于他的处理要看缅国的意见,缅国还要看南亚同盟的意见,而南亚同盟呢……”
阿茕接过话去:“要看美丽国的意见对吧?”
詹天涯苦笑了下:“他们也是被迫的,谁让他们要依附于美丽国所谓的经济贸易呢,但实际上现在经济上他们对我们的依赖是越来越大,他们也清楚,我们不耍流氓,凡事讲道理有规矩,可就是如此,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某些时候是很好欺负的。”
年绶追问:“那到底怎么办?这个问题不解决,就麻烦。”
詹天涯道:“视情况而定,如果他威胁你们生命,那么就使用致命武力。如果没有,就让缅国方面处理,哦,对了,他们派出的特工是一名在当地土生土长的华人,名字音译过来叫加陵,代号烟鬼。”
阿茕纳闷:“他不来接我们吗?”
詹天涯道:“你们需要去临近的小镇找他,这个人不能出现在任何官方场合,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在南亚一代算是很出名吧。接下来为你们介绍一下他的情况,这是8424掌握的信息,这些信息比缅国本身掌握得还要多。”
众人顿时对这个叫加陵,代号烟鬼的特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67年,因为华国开展文化大XX的原因,华国与缅国断绝邦交。次年,缅国XX党借势而起,在与华国边境地区建立了一个所谓的东北X区。当时大批在云南的知识青年,怀着对XX的热情,亦或者为了寻找出路,开始前往缅国履行“国际主义义务”,参加缅国XX党的武装斗争。加陵的父母也前往了缅国,但是很快武装斗争失败,华国与缅国外交也开始,而那些自愿前往缅国的知识青年,因此失去了国籍。
也就是那一年,加陵出生。
加陵出生后,便跟着父母继续与武装组织混迹在一起,毫不夸张地说,加陵本身就是在战斗中长大的孩子。当他14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游击队员,也是当时闻名丛林的杀手。曾经创下独自一人用弓箭和匕首就干掉了缅国国府军一个排的记录。不过,在加陵18岁那年,他因为被朋友出卖而被缅国国府军俘虏,但缅国国府方面并没有为难他,想用他换取一个被缅虎组织抓捕的国府军少尉。
那名国府军少尉是一名将军的儿子,但是加陵当时所在的组织“缅虎”却拒绝了这个要求,而且在广播中竟然直接让加陵自杀,并且,为了让加陵断了念想,竟然直接杀死了加陵的父母。
加陵得知消息后,便直接投降了缅国国府军方面,并且帮助国府军组建了一支特殊部队,该部队的名字也叫“缅虎”,意思再明确不过,要除掉缅虎这个组织,彻底让其消失。
詹天涯说到这又摸出一颗口香糖嚼着:“不到三年的时间,加陵就带着他创立的那支缅虎突击队剿灭了曾经所在的缅虎组织,但在那之后,加陵便直接消失了,虽然与国府军方面保持着一定的联系,但绝对不会再为他们直接卖命。因为加陵很清楚的知道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
年绶闻言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詹天涯看着年绶道:“因为这些是加陵亲口告诉我的。”
此时,众人才知道,詹天涯与加陵之间是认识的。但是看詹天涯的年纪,也不过四十岁左右,说再年轻点也不过分,曾经年绶还诧异过,他这么年轻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现在看来,詹天涯的过往故事,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加陵之后成为了一个所谓的中间人,主要负责调停缅国国府军与各武装组织之间的矛盾,能停火就尽量停火。因为他的事迹,各方面都会卖他一个面子,加上他很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如烟雾一样,就送了他一个绰号叫烟鬼。所以,烟鬼并不是指加陵喜欢吸烟,而是对他的一种描述。
年绶看着地图问:“这么说,加陵很可靠?”
詹天涯却是摇头:“执行任务的时候,除了你们身边的战友伙伴,对其他人还是要多个心眼,就算我和加陵是生死之交,我也始终防着他,他虽然有自己的理想,但是这个人却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家国情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是华国人?还是缅国人?他没有这个概念,他始终将生存放在第一要素。”
简报结束后,众人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各自回房间休息。第二天凌晨四点就起床,收拾后,打扮成为游客的模样带着自己的“旅行装备”便登上直升机,直接将他们运到了边境关卡处,从那里直接入关进入缅国境内。
张聪并没有直接从口岸进入,而是根据詹天涯的安排从其他位置进入,然后到指定地点与他们会合,这种额外安排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缅国方面也很配合,虽然还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走,但速度远比一般的游客快得多。实际上边境口岸已经封闭了,所以,除了年绶三人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三人过了口岸后,直接开了缅国安排的一辆吉普车,驶向加陵所在的狐水小镇。
到达狐水小镇时,也不过早上八点,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店铺也几乎没营业,看起来很是阴森。旁边还贴着告示,阿茕上前看完告示后说:“告示是号召这里的人离开,去更远的地方避难。”
年绶诧异:“你还认识缅国文字?”
阿茕看向四周:“缅国文字属于拼音文字,并不难。”
商重看向远处的一家酒吧:“应该是那里吧?”
三人朝着那座挂着彩虹灯的酒吧走去,那就是与加陵见面的地点。没有名字,却挂有彩虹霓虹灯的酒吧。这里的人之所以要逃离,是因为狐水小镇距离纳瓦小镇实在太近,走大路步行一小时,走小路只需要四十分钟,如果开车那就更快了。
三人来到酒吧门口,推开门的时候却是很意外,因为酒吧内坐着不少人,不过看穿着打扮本地人很少,很多都是西方人的面孔,看样子像是背包客。其中虽然有几个亚洲人,但着实分辨不清楚谁是加陵。
詹天涯告诉年绶他们,只要去酒吧,加陵自然会找他们。
商重直接去了吧台,阿茕和年绶则在靠后门的位置坐下,坐下的那一刻阿茕便低声道:“酒吧里一共有27个人,其中19个是西方人面孔,剩下的都是亚洲人,其中本地人大概只有两个。我身后三米的位置是后门,左右的窗户都是封上的。”
阿茕在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经观察清楚了,这也是詹天涯近几个月对她的训练。商重则是走到酒保处要了啤酒,拿着回到了年绶和阿茕跟前。
商重放下啤酒后道:“酒吧柜台下面有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枪,但是我猜测应该是霰弹,酒保看到我很紧张,所以和我交谈的时候下意识把手伸向柜台下面,两只手的距离不算太远,所以不会是短枪。”
年绶拿起啤酒,同时观察周围人的时候,酒吧门又开了,等门外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年绶三人直接愣住,因为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茫然的夕环。
怎么会?年绶眉头紧锁,阿茕和商重却是警惕起来,立即准备好了战斗,观察着四周,如果夕环在这里,那就说明萨斯卡也派人来了。
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传来。
此时的夕环穿着一身游客的衣服,背着一个不大的行囊,身边也没有人跟随,走进酒吧后她四下看着,当眼神掠过年绶等人的时候并未停留,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
年绶三人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夕环的身上,而且三人都很疑惑,满脑子都是问号,为什么夕环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看起来好像还不认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