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了钱灵儿在冯家堡时给他的令牌。
三长老、四长老凑上来仔细看了一遍令牌后,五长老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是钱家朱雀长老钱灵儿的令牌。
小兄弟,你先回客栈休息吧,我们三人这就去找家主为你主持公道。”
剑心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后与一号向客栈走去,三长老招来几个人下令道:
“这次如果再跟丢了,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
看着剑心走远后,三长老看向五长老说道:
“老五……”
五长老对他使了个眼色打住说道:
“老四,你去和陈历风交涉一下,毕竟是他的人犯错在先,现在人死了,毕竟是陈家长老,兹事体大,还是要和他说清楚的。”
四长老点点头说道:
“好,我去找陈历风。”
四长老带人离开后,五长老贴在三长老耳边小声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家。”
三长老点点头,与五长老径直向他府上走去。
三长老府邸密室中,五长老确认周围没有人监听后,说道:
“老三,老九这件事恐怕没有剑心说的那么简单。”
三长老点点头说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你是陈家的智囊,说说你的看法。”
五长老侃侃而谈道:
“首先关于老九的死,既然剑心说是钱灵儿干的,那就默认是了,但从这些天钱家传来的消息来看,钱家对我们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所以我分析钱灵儿对老九下杀手,应该是她个人的意愿,但会不会牵扯到钱家就另当别论了。
其次,老九虽然平日里仗着钱家有人,又有大长老为他撑腰而狂妄自大,但也不会傻到去诱杀一个六品炼器师。
除非杀了剑心能得到更大的好处,目前来看,什么好处对于老九来说能比拉拢剑心进入陈家更大呢?
我觉得有可能是杀了剑心,老九会得到钱家的支持,只有这个理由我觉得能行得通,除此之外,无论是觊觎他的金色命宫还是为子报仇都不足以使他恶向胆边生。”
三长老惊讶道:
“你的意思是,钱家的人想杀剑心?那为什么钱灵儿还要救他?”
五长老冷笑道:
“那就要看钱家是不是真想杀他了,三哥,你觉得得到一个六品炼器师和陈家相比,哪头轻哪头重?”
三长老沉思道:
“如果我是钱家家主的话,我会选择六品炼器师。
你的意思是钱家想用我们的手杀剑心,然后再让钱家的人救了他?以达到救命之恩的目的使他加入钱家?
不会吧?钱家家主怎么就能确定救了剑心一命,他就能心甘情愿的加入钱家?”
五长老分析道:
“那就看是谁救了,钱灵儿,钱家最年轻天赋最高的长老,无论从容貌还是实力而言,都是极品,如果在救剑心之时,再施以美人计,以剑心稚嫩的心,恐怕很难把持得住。
而且钱家做的不止如此,我一直就觉得剑心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两天见过的人后终于想到在哪儿见过他了。”
“在哪儿?”
“冯家堡,我们三兄弟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小孩就是剑心!”
“你是说被剑圣石破广救下的那个小孩?我就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原来是在冯家堡!我想起来了,就是他!”
看着三长老激动的神色,五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
“三哥,我们被钱家算计了,从我们接到屠杀冯家的人那一刻起,我们就是钱家为了招揽剑心的一颗棋子了。”
“什么!?”
“那天晚上,钱家忽然说冯家有崛起之势,如果不铲除,必成大患。
钱家共有四大外门,为什么就只对我们说这些?是因为冯家与陈家有世仇,如果说谁最想灭了冯家,那必定是我们。
我们灭冯家时,按脚程剑心应该在来陈家的路上,所以屠杀冯家堡剑心可以完美避过。
任务完成时他在陈家镇,老八说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必定是冯家的人,因为只有冯家的人在剑心身边,剑心才能第一时间收到冯家灭门的信息。
进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冯家堡,也就有了那晚我们差点杀了剑心的事。”
三长老听的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道:
“难道石破广和他那个徒弟也是棋子?”
五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石家有六品顶级炼器师,我觉得他们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即使没有石破广插手,那晚我们如果出手的话,我相信钱灵儿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那样的话,我们三个人恐怕就回不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剑圣其实是救了我们。
到目前为止,老八消失,老七被人强杀在陈家镇外,老九被钱灵儿所杀,我陈家几天之内连折三个长老。
三哥,如果没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再暗处,你觉得可能吗?如今老六一人孤悬在外,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三长老闻言大惊,起身就要离开前往西铺,五长老拉住他说道:
“三哥,已经晚了,最多后天,恐怕老六死讯就会传来了。”
三长老怒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钱家的人屠杀吗?不行,我找家主去!”
五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三哥别急,钱家的人之所以一直藏在幕后,说明他们不能出现,而且我觉得可能不是整个钱家都知道这个事,否则与我们对接的那几位一定会露出一些马脚。
而钱家幕后的这人,可能是钱灵儿,或者是能指挥的动钱灵儿的人。”
“能够指挥的动钱灵儿的人?难道是钱家家主,钱无极?”
“如果真的是钱无极,那我们就只能破釜沉舟投靠其他家族,作马前卒与钱家开战了,届时无论结果如何,陈家必然败落。
或者我们虽然知道自己是棋子,但我们不能表现出来,只有装傻,陈家才能苟活。”
三长老神色严肃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