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笑道:
“你们上当了,就凭你们这种境界的幻术就想放倒我们?不给你点鱼饵,你这条大鱼也上不了钩。”
大祭司喝道:
“一起上杀了他们!”
“是!”
上千个地羊鬼呼啸着杀向剑心众人,范彪众人大喝一声,杀入地羊鬼中,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地羊鬼两手绝技,一个黄烟一个幻术,两手绝技都对众人没有任何作用后,这些地羊鬼的实力恐怕连寻常同境界的人都打不过,范彪众人对上他们简直是降维打击。
大祭司见手下一波又一波倒下,心中大惊,赶忙率领护卫向后飞去,然而飞不多远,便被一道精气墙拦住了去路。
任由大祭司众人如何攻击,这精气只墙巍然不动,绝望之际,只听身后传来了剑心鬼魅一般的笑声:
“跑啊,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们以为我在地上装死装了那么久是因为地上躺的舒服吗?我早就让三元将周围布上了结界。
没想到吧,原本以为抓了我们几只小肥羊,等凑近一看结果是个一群大灰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元,我这么一笑,是不是特别像坏人。”
一旁的万三元吐槽道:
“你不笑也像,有时候我真的挺怀疑,你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反派,你这笑声真的太招人恨了。”
大祭司声音有些恐惧的叫道: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剑心比出四个指头说道:
“干什么?来给你上课,课程的内容也简单,就四个字,杀人偿命!”
说罢剑心正要动手,只听身后燕南归的声音传来道:
“师爷,让我们来吧!”
剑心回头看去,只见燕南归与燕无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们的身旁躺着数十具地羊鬼的尸体。
说来也奇怪,地羊鬼被杀后身体会逐渐变硬,等彻底死透后尸体也变成了石头,这难道就是从石头中来回石头中去?
剑心问道:
“南归、无涯,你们不会飞,对上他们会吃亏的。”
燕无涯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紧,我们这一个月来对上了许多剑王强者,地对空,我们有经验。”
剑心点了点头说道:
“行,有三元的结界在,也不怕这群孙子跑的了。”
说罢便对万三元点了点头,二人让出身位向地面飞去,刚一让开,燕南归与燕无涯的神通便好像不要钱似的打向了大祭司众人。
大祭司众人虽然占了会飞的优势,但对上只有剑灵五段实力的燕南归与燕无涯,竟然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不一会大祭司身边便有一名剑王境界的地羊鬼被燕无涯的毒命中,剧毒很快便传遍了那只地羊鬼的全身,只几个呼吸时间,那只地羊鬼便化作了一块黑色的石头,死透了。
大祭司众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他们被困于此,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巨大的绝望感快速笼罩心头,身体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如今也只能做困兽之斗了。
范彪众人依然在大发神威左突右杀,上千地羊鬼只一会功夫就有数百人化作了石头。
而剑心与万三元则像没事人似的看着燕南归与燕无涯对大祭司一众剑王疯狂的攻击,剑心说道:
“这两个孩子啊,别看天赋低,这骨子韧劲和狠劲还是很不错的,两个剑灵五段的实力就能压着一群剑王打,挺不错的吧?”
万三元哼道:
“就这些人也配叫剑王?他们太依赖黄烟和幻术了,自身实力的差的远呢,没了这两招,一个剑师都能把他们磨死。
以他们的天赋,剑王境界的体内蕴藏的精气,都不一定有我剑者境界时候多,就这也配叫剑王。
没了那两样绝技,除了会飞外,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难怪叫地羊鬼。”
剑心无语道:
“你啊,真是把装逼两个字刻进骨头里了,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天赋跟别人不一样,你不要总拿你的天赋来衡量别人。”
万三元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剑心嘿嘿一笑说道:
“小三元,不要小看天赋低的人,只要他们能吃的了苦,靠洗髓丹早晚也能把天赋提升起来。”
万三元摇了摇头说道:
“基础太低的话,哪怕每天把洗髓丹当饭吃也不行,而且洗髓丹的苦可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了的。”
剑心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是,毕竟像水笙一样能抵受的住三五枚洗髓丹折磨的真的太少了,承受的痛苦可不会随境界的提升而有所减轻。
看着空中一个又一个剑王级别的地羊鬼被燕南归和燕无涯合力击杀,这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也到了收尾阶段。
剑心正看的津津有味时,万三元忽然说道:
“剑心,方才咱俩打架的时候,你好像怨气很重啊。”
剑心哼道:
“说的你怨气轻一样,你自己沉迷女色还好意思教训我?”
万三元呸道:
“你才沉迷女色,而且你沉迷的不止一个女色!”
剑心挺胸道:
“对啊,我就沉迷女色了,我要和晴儿双宿双飞,怎么着?要你管!喜新厌旧的家伙。”
万三元说道:
“我怎么就喜新厌旧了?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清儿的关注度超过你了啊?我去,原来你好这一口!你离我远点!”
剑心嗔道:
“好你妹这一口!你爱关注谁关注谁,我才懒得管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争执着,各种气话脱口而出,但总是会留下一些余地,虽然他们心里都不痛快,但也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不痛快。
就好像一直关注自己的人被其他人吸引过去后心里的不悦感,吵着吵着他们甚至都一度怀疑了自己的性取向。
然而真让他们对对方下手,他们还真下不去手,其实这是一种强者之间惺惺相惜的友情,他们都把对方当作了自己最大的对手。
当自己认可的对手忽然转移了对自己的注意力时,心里的不悦自然就油然而生了,不过他们一个年少无知,一个孤独百年,谁也无法真正理解这种英雄相惜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