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拯逊看向宫城之上,面色诚恳:“岳翼将军,我等倾佩你的为人,更是倾佩你的武功,但是须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
“实话告诉你,我们这里有着七个先天宗师,你们只有四个,现在不投降,到时候就晚了。”
岳翼手持长枪,枪尖砸在宫城墙头,激出夺目的火光,对着何拯逊四人便是怒骂:
“你等少说废话,我岳翼上不负陛下,下不负百姓,一生行事,坦坦荡荡,今日便是战死又有何妨!你们四个奸佞小人,吠吠之语,听来实在污了老子的耳朵,识相的化卸甲投降!”
说着还嫌弃不够,往下吐了一口唾沫。
“我们大商更是请来一位国师,先天之上的高人,你们四大世家乖乖束手就擒,保你们全尸!”
王偏晨是一个笑面虎,转动着扳指,笑呵呵的说道:
“岳翼老匹夫,你以为就你们有先天之上的高手吗?我们四大世家传承千年,又怎么没有底牌呢?各位,和这种脑袋少了一根筋的人废话少说,直接拿下他才是正途。”
“王兄说得对,我正好缺一个先天宗师来试验我的新药物。”马辉玉冷哼一声。
“上!”
世家方面的七位先天高手如同展开翅膀的巨鹰,带着尖锐的鹰啼之声飞射而去,磅礴的先天真气喷涌而出。
如同七道打破空气的气旋,三十几米高的城楼在他们面前恍若无物。
轰!
脚下真气齐齐爆发,炸开地砖,电射而上!
城墙上举着强弓的士兵眼神一片绝望,先天宗师,真气护体,弓箭如同虚设,如何打破。
岳翼飞身而已,能对付先天宗师的只有先天宗师。
“没想到啊,你们四个隐瞒得好深,竟然也是先天宗师!吃老夫一枪!”
马辉玉带着狰狞的笑容扑向岳翼,两手带起一片黑气,正是他的看家本领,断玉手,轻轻一碰便是剧毒。
“你们几个快点解决拿下杂鱼,然后在配合老子把岳翼老匹夫拿下,我的小宝贝们早已饥渴难奈了。”
袖子里面一片虫鸣之声。
轰!
岳翼暴躁得脸颊通红,血气上涌,长枪带着威猛的攻势向着马辉玉砸去。
呼——
似乎一道风声,马辉玉向左一扭腰,躲开这一枪,手掌一拍,原地留下一片黑气。
带着嗡嗡嗡的叫声就顺着枪杆席卷而上,仔细一看,原来这片黑色的雾气是一只只小黑虫,口器狰狞,和那一日老皇帝心脏中的有点像。
知晓这些虫子必然歹毒非常,岳翼不敢让他们靠近。
嘭!
岳翼枪尖轰的一声炸开锋锐的真气,黑虫化作一道道灰烬落在地上。
嗤——
灰烬落在城楼的地砖上,腐蚀出一块块碗口大的黑洞。
岳翼又惊又怒,看向马辉玉骂道:“卑鄙小人,好生歹毒!”
马辉玉阴阴的笑上几声,并不理会岳翼的怒骂,只是可惜地看了一眼化作灰层的毒虫,袖子张开,如同一片乌云,向着岳翼扑去。
另外一边,其余几位先天高手看着岳翼冷笑几声,向着箭雨如蝗的军士冲去,大袖一挥,真气喷涌。
箭雨便无力地落下。
四大家族带来的军士齐齐大吼一声,中间如同潮水一样分开,一根巨大的铁木由二三十人抬出来。
脸色通红,真气沸腾,向着城门攻去。
轰!
城门吱呀作响,这些由三品、四品高手组成的攻城军,即使是特制的城门也承受不住。
两侧站着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二品、一品高手,迫不及待的想进去大杀一番!
兵甲摇动,擂鼓作响!这里的冲杀之声传遍了整个帝都。
无数人向着这边观望着,这是一次皇族和世家的博弈。
六大先天高手即将如同虎入群羊一样冲入城楼之上的军士之上,深宫之内,三道巨大的身影飘忽而来。
如同三道扑来的巨龙。
正是赵骆、娄华两大供奉,以及干瘦的老道,青虚道长!
“何拯逊、李寺丹、王偏晨!你们三个今天终于等不住了,我等恭候你们多时了!”
何拯逊几人面色大变,面对这三人,他们有种面对家族里面的老祖宗的感觉。
“你们突破到先天之上了?!”
何拯逊运起全身功力小心和远方奔袭而来的三人对峙着,李寺丹和王偏晨几位先天高手也都停下攻势,眼前这三人带来的压力前所未有之大。
一时间,城楼之下也听到了何拯逊的怒吼,连工程军都停下了声音,轰击城门的攻城锤哑然失火。
马辉玉的余光看到远处过来的三道巨龙,意欲脱开岳翼的攻势,哪知道岳翼士气大振,枪尖如白鸟朝凤一般带起道道银星,压住马辉玉脱身不得。
赵骆和娄华今日原本邀请青虚前来论道。
虽然罗泰然把道种之法已经传授给了他们,但是他们还在处于铸就道基的阶段,道种还未于道基合而为一,不算真正的筑基修士。
却也不算是先天宗师,他们一身的先天真气已经化作了灵气,实力比以前已经强了一大截。
实在是他们三个老头子、老太太在国师府里面看到在天空上飞来飞去的李慕凰,压力山大,着实尴尬。
此时看着如临大山的几人,青虚上前一步:“我等不是先天之上。”
几大家主还未松口气,我们这七位先天宗师,即使对面是先天极限也不是毫无优势。
只听赵骆跟着上前一步:“我们也不是先天宗师。”
娄华看着两个压抑了好久的老家伙,无奈跟着上前一步:“如果真正的论起来的,我们是半步筑基修士!”
何拯逊等人难以理解,互相对视一眼,筑基修士?那是何物?
过足了瘾,三人铺开身形,如同三道巨龙一般带起狂风向着六人扑去,一人对付两个。
赵骆长剑之上汇聚灵气,一剑破空,何拯逊和李寺丹对视一眼,两人一起举起武器狠狠顶住,哪知道才一接触,便被击退。
真气一触即溃,两人狠狠地从城楼之上砸向底部,宫城面前的青砖破碎,两人犁出两道巨大的鸿沟!
哇!
满身血污,两人看向站在城楼之上的赵骆,目光惊骇。
赵骆轻轻摇头:“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国师是如何看我们的了,区区先天武者而已,如同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