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步的靠近,许绫之都觉得自己紧张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眼前一道阴影,许绫之抬眼正好和权霆御噬魂的眸子对上。
“砰砰砰!”
这感觉,真的是要命。
许绫之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腰上突然一紧,许绫之的身子就直直的往权霆御的怀里撞。
权霆御抬起手捏紧许绫之的下巴,逼迫着她看着自己,许绫之觉得自己要晕厥。
她脸颊已经红透了,脑袋都有些晕,许绫之不禁在想,到底是她不胜酒力,还是今天那两杯酒太上头了!!
为什么到现在她还头晕!
“酒好喝吗?嗯?”
权霆御垂下头,几乎要和许绫之脸贴脸。
这下许绫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小脸憋的通红,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头,疯狂的摇着脑袋。
“那和许哲在一起开心吗?嗯?”
许绫之头摇的更加厉害了。
“可我看你好像很开心,回来还靠在他的肩膀上。嗯?”权霆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杀气了,捏着许绫之下巴的手,力道都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唔……”
有些疼。
“酒喝多了,呼吸都不会了?”
权霆御看到她疼得皱眉,这才松开搂着她的手。
权霆御冷着脸,垂眸就看到许绫之的浴巾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他瞥了眼,“故意这样,想要我对你做些什么?”
许绫之没有听懂,但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胸前的浴巾快要兜不住了。
她连忙紧张的抓住,脑袋都要摇掉了,“没……是你……刚刚……对我……”
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凑不成一句话。
“不会说话就闭嘴。”
权霆御没有耐心,今天打开车门,看到她一脸迷蒙的靠在许哲的肩膀上的时候,他差点没一只手就伸进去将她一把扯下来。
越想着越来气,权霆御转身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许绫之被他这么一吼,眼眶瞬间就红透了,手紧紧的攥着浴巾,泪水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她以前就很少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酒精作祟的缘故,让她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
她扬起脑袋,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将泪水给憋了回去。
“霆御哥,你不要生气,我和许哲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说话的时候,嗓音有些哭腔。
“你就算和他有什么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权霆御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不羁的放在茶几上。
许绫之还想要说完,但是觉得自己裹着一条浴巾有不对,“霆御哥,你可以等我穿件衣服,再来跟你解释吗?”
权霆御盯着她诱人白白的身体,眸子沉了沉。
“该遮的地方都遮了,怕什么?”
“我……”
“霆御哥……我害羞。”
“你单独跟着许哲出去喝酒,我怎么不见你害羞害怕?还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还是说,你只是喜欢在我面前这样?”权霆御说。
许绫之皱着眉,“我不知道就两杯鸡尾酒的酒劲会这么大,才会在他肩膀上睡了的。下次不会再跟许哲一起去喝酒了。”
权霆御沉着脸,“去穿上衣服吧。”
许绫之走到床边,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出来的时候,权霆御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心里有些失落,她还想好好的跟他解释,想要让他别不高兴……
许绫之突然觉得,自己对权霆御的感觉好像……好像跟对沈少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刚刚他搂着自己腰,两个人的唇瓣眼看就要贴上的时候,她居然……居然会想要权霆御吻下来。
想着,许绫之的心头顿时一紧,浑身都像是触电一样。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喜欢权霆御?
是将他当做男人的喜欢,而不是哥哥的喜欢?
许绫之不敢往深.入了的想,她的心包括身体里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起来。
——
权霆御接到一条信息,便从许绫之的房间离开了。
他换上了衣服,刚准备出门,就看到许哲从楼上下来。
“大哥,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
许哲看着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权霆御冷漠的瞥了他眼,换上鞋子,许哲也走到他的面前。
“大哥,你有姐姐房间的钥匙,是不是太不好啊,毕竟姐姐是个未出阁的大小姐,虽然说我们是一家人,但……毕竟这血脉还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二哥,恐怕也不会有姐姐房间的钥匙吧。”
权霆御眸色微微的一沉,抬眼看向他的眸光异常的阴冷,“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要只是大哥的事情,我确实不想管,但是这可关系到姐姐的人身安全,我可就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了。”许哲也毫不示弱,硬朗的五官透着狠戾。
“你为什么接近她,我不用捅破,你心里也有数,就算是小愿愿意,你觉得父亲能接受?还有,你可更名换姓连户口都挂在了许家的名下了,法律上你就是小愿的弟弟。”权霆御压低着嗓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交流。
许哲的目的被权霆御识破,脸色有些微变,“这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大哥你自己恶意揣测的,大家都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不到大哥你的心思如此龌龊,也不知道诺诺喜欢上你哪点。”
权霆御冷哼一声,眸色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便要出门。
他仅仅是一个眼神,许哲好像自己就被看穿了一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像极了辩解。
这种气势和眼神,是许哲没有办法去突破和比拟的,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说的越多,反而显得他虚张声势了。
看着权霆御开车离开,许哲拳头都不自觉的捏紧。
同样都不是许父亲生的,要按关系,自己不应该跟许父更加亲近吗?
可是许父却对权霆御比对自己还要好,这次回国来,还要直接将国内的公司全权交给权霆御管理。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从母亲嫁过来之后,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跟着许父出席各种场合,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是他的儿子,也不像是许家的三公子,反而像是许父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