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从那晚以后,这几天公司清居都没看见他人了。
原来是筹备婚礼去了呀。
仅仅心情沉重了一瞬间,她就放开了,你若无其事的开始看案子,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她心情的时候,但是,所谓祸不单行。
那天,她去了一趟郁冰家,又看到了元宁。
这次的他有些奇怪,郁冰的脸色也有些怪异,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她来的时候,郁冰居然也没像平时一样热情的扑向她。
她皱了皱眉,尽量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吃饭了吗?”
“权霆御要结婚了。”郁冰阴测测的开口。
“对啊,怎么了?”
“来,让我们好好的庆祝一把吧,哈哈哈哈!”郁冰哈哈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原来两个人在逗她,“我今天专门买了威士忌还有香槟,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许绫之被他们拉坐下,喝了一杯又一杯,明显这次喝大了,开始说起胡话了。
“哈,他,他权霆御就是坨狗屎,算他妈个屁,老子喜欢他,是他的荣幸,不喜欢就可以随便对待吗?结婚还他妈不告诉老娘一声,怎么?怕我去搅乱?那他妈还养着老子干嘛!犯贱啊?”
元宁倒酒的动作一顿。
看着女人醉意昏沉的样子,唇抿了起来。
郁冰很高兴,也喝的有点多,不过比她还是好一些咯,至少还能站的稳。
相比而言,元宁可以说几乎没怎么喝酒,他待会还要开车,就这么逃过了两女人的魔爪。
“哈哈哈,还给老子偷偷结婚,我去他妹的呸,老子跟他结婚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对待?老子跟他结婚的时候他就犯傻,等他心爱的欣奈一来,他的傻病就好了,虚伪!这个男人真虚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元宁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爱?啥?”他甩着脑袋看向面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却将他替换成另外一张脸,“是啊,我爱你啊,权霆御……”
瞬间,他的脸色不能用阴沉足以表达。
他爱的这个女人,爱权霆御!
突然,面前的女人凑过那张红唇,蜻蜓点水般的印在了他的唇上,他顿时浑身一僵,灵魂颤动。
他知道,自己沦陷了,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表面的吻。
可他更知道,她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他双手很用力的揪住她的双臂,逼迫她直视自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牙切齿:“许绫之,我元宁这辈子只干这一件蠢事,如果你最后没有跟那个男人走在一起,我就会以任何别的方式来抢夺,听到没有!”
她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听他问她听到了没有,她就乖巧的点了几下头。
元宁的火烧的更旺,她一把把她塞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证,刚准备发动车子,突然又停脚给她带上安全带,车子这才疾驰而去!
墙后,郁冰早已经咬着牙齿哭的满脸眼泪,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快崩了。
日子从那天后,似乎很正常。
只是许绫之忘了,还有个东西叫祸不单行!
她从来没见过郁冰发那么大的火。
许绫之刚下楼去地下车库取车准备回家,就猝不及防的被扇了一巴掌,让她吃惊的是,面前是个熟悉的人。
郁冰,打了她。
她没有捂脸,很快那张白白柔嫩的小脸上就出现一个巴掌印,她受伤的眼中满是不解。
郁冰一瞬间的不忍心之后,又狠狠地吼了她:“许绫之,元宁他喜欢的是你,他为了你出了坠机事故生死未卜,现在你高兴了吗!”
这样的话无非一个重磅炸弹。
炸得她四分五裂,东西不分!
“你说什么?”
“元宁为了不让你伤心,自己开着直升机去香格里拉阻止婚礼,碰上暴雨天,坠机了!”
轰隆——
一声,炸响在她耳侧。
她整颗心像是突然爆炸一样,滋滋的疼!!
那天晚上一直想不起来的记忆片段,零零碎碎的涌入脑海!
“许绫之,你爱他?”
“是啊,我爱你啊,权霆御……”
“许绫之,我元宁这辈子只干这一件蠢事,如果你最后没有跟那个男人走在一起,我就会以任何别的方式来抢夺,听到没有!”
“……”
她整个人,似乎灵魂都要出窍了一般,嗓子中都带着嘶哑和颤抖:“他,他在哪儿。”
“第一医院重病监护房!”
许绫之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坐上车油门一踩到底,直奔第一医院。
奇怪的是,重病监护房外有一排排的黑衣人轮番职守!
她毫无形象可言的跑过去,此时也顾及不得这些人身上的肃杀气势,着急的朝他们道:“你,你好,请问我能不能进去一下,我认识里面的人,他是元宁,我是许绫之,我们认识的,就麻烦你通融一下,我……”
她说的有些口不择言,她只想进去看一眼这个冲动的傻子,谁知道对方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后,就率先让开:“许绫之?进去。”
“……”她顾及不到这些,拔腿跑了进去,在门口处换了隔离衣,连忙走了进去,医生一边低声跟她说,“病人现在在危险期,你一定要好好刺激刺激他的求生与望,你就配合我们……”
她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靠近她的男人都会做一些傻事,都是一些不要命的铁汉吗?那么不要命倒是给她做事啊!
她坐在病床旁边,一手握住他的手,咬牙切齿:“你这个笨蛋,谁允许你这么自私的不问我意愿去做傻事,你这不是帮我,你这是害我知不知道!!”
她的眼泪不可抑制的一滴接着一滴,此时的她只觉得心破了和篓子,留着热血!
内疚和自责占据她整颗心,痛得她几乎痉挛!
“我告诉你元宁,你要是不醒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如果你醒来,我就原谅你,好不好?”她的声音更像是哄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