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锦上卿前来拜师的路上出了一点小插曲,好色成性……不是,爱美人如命的他,一不小心着了狐妖的道,被迷得颠三倒四,险些误了拜师的时辰。
事情原委其实也很简单,锦上卿路上经过花楼时被化为女子的月皇所吸引,一袭白衣的月皇弱柳扶风,眼角都含着清泪一般,斜斜靠在窗棂,静静地望向窗外。
锦上卿一瞧,如此美人,怎可不管不顾,于是直接冲进了花楼便要见月皇。
纵然拥有通天眼的锦上卿知道月皇是狐妖,困于此处原因定然不简单,却仍然愿意走这趟浑水,不过就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当锦上卿近距离见到月皇时,果然没有失望,肌如白雪发如瀑,狭长的丹凤眼无情胜似有情,淡淡的扫在锦上卿的身上。
月皇心里盘算的是:好家伙,又一个好色之徒,精气倒是不错,且让我将你好好品尝品尝!
锦上卿虽说爱美人,但该有的礼节不能丢,端正了态度问道:“在下锦上卿,敢问姑娘芳名,何故困于此烟花之地?”
月皇心底翻了个白眼,腹诽:与你何干?所以说凡人就是爱管闲事!
“奴家叫月儿,不过是因家道中落,被父亲卖于此处。”心底虽说嫌弃,但面上月皇小女儿作态十足,让人挑不出错来,更令锦上卿心神荡漾,甚至想直接带月皇远走高飞。
“既如此,我且将你赎身!”锦上卿后半句没说出来,略有些迟疑,毕竟进入出宫是为了前去拜师,而不是游街,若是随意便带一女子住进师父家中,恐怕有失礼节。最重要的是,他太爷爷也在那里,恐怕是不会允许锦上卿带着狐妖进门。
月皇似乎并不愿意离开此处,毕竟在花楼能够接触源源不断的男人,这意味着他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气,还用不着四处寻人了。
当然了,每次吸取精气月皇都适可而止,让人无法察觉,如若不然,便不能二次利用了呢。
“不可!”月皇拒绝,双眼含泪,侧着身子,避开锦上卿的视线,悄悄拂泪,语气颤抖,道,“若是没有银钱来源,我那病种的母亲便无法痊愈了!”
锦上卿觉得这狐妖编造背景的能力也太差了些,但抵挡不住月皇那柔软缠绵的声音,以及那娇柔的容貌和诱人的身姿,仿佛面前的狐妖尽显狐媚一族的本领,将锦上卿的喜好吃得死死的,让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既如此,月儿姑娘却想如何?”锦上卿上前一步,忍不住替月撩拨鬓角微微凌乱的发丝,不由得感叹此狐妖的一举一动都在勾人心魂,道行着实太深,锦上卿险些有些被迷晕了头,问道,“若是月儿姑娘手头太紧,随时可找我,我定然倾囊相助!”
月皇顺着锦上卿靠近的手,自然而然的靠在怀中,双唇贴在耳畔,吐气如兰,悄声道:“月儿只愿,锦公子能够时常来看望月儿便心满意足了。”
语毕,锦上卿像是被着了魔一般顺从地与月皇一同倒在床榻之上,关上长帘,一番云雨。
到此为止,都还算是正常的发展,锦上卿也并不觉得有何亏损。哪怕是中了狐妖媚术,总归是一亲芳泽的代价,不足为过。然而事情就出在月皇正准备吸锦上卿精气时,猛地被一股霸道的灵力所反抗,无法对其施加任何伤害。
月皇这才惊觉此次目标背景并不简单,细细观察锦上卿不仅是修仙者,且命中有帝星护佑,妖魔不可轻易造成伤害,更别提吸食精气这种事情了。
当即月皇便想着放弃便是,趁着锦上卿中了媚术不省人事,赶紧一走了之,谁知锦上卿早有察觉,中媚术的状态不过是假装。一个翻身便将想要逃跑的月皇紧紧禁锢住,满面潮红,显然是压抑许久的模样。
锦上卿学着月皇的模样,贴近耳畔,轻轻吹气,哑声道:“小狐狸,抓到你了喔!”
月皇心叫不好,想着眼前人哪里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了,这分明是成年男子才会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等等,其实我是——”还不等月皇解释,便被锦上卿霸道的索吻,一点点将原本抗拒的月皇引导为相互配合,直至沉沦。
事后,锦上卿倒是如愿以偿,趁着月皇还在熟睡,留下银钱便利索跑路了。
虽说这般事迹看上去锦上卿就是个普通的嫖客,十分的混蛋,但他也确实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毕竟若是误了拜师的时辰,恐怕太爷爷都无法将他从那个冷漠又无趣的皇宫救出来了。
原本当天夜里便能赶到的锦上卿,已经在花楼之处耽误,只能在次日凌晨到达,已经算是误了时辰了。谁知道路上被白狐阻拦,二话不说便冲向锦上卿,显然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且慢!”锦上卿自然是识得此白狐便是方才的月儿姑娘,赶紧认错道,“月儿姑娘莫要生气,带我拜师学成之时,定会娶你!”
“?”白狐停下了攻击的步伐,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似乎愿意给锦上卿一个解释。
“月儿姑娘愿意听我解释便好!”锦上卿松了一口气,心底还是挂念着肤白貌美的月儿姑娘,赔笑道,“我因受命前去飘渺山下的仙人拜师,因而不能在路上耽误太久,还请月儿姑娘见谅!”
说着,锦上卿很有诚意的低头鞠躬,恳求月皇的原谅。
然而白狐却毫不在意地原地伸腿掏了掏耳朵,似乎并不满意这个解释。
开玩笑,他月皇追过来只是想要将眼前这个凡人杀之而后快,嫁娶之事,他一只男狐妖,哪里需要?
“说完了?”白狐语气冰冷,且带有点点磁性,显然是男子的声音,刚一开口便将锦上卿惊吓。
“你你你你——”锦上卿下意识后退半步,眼见着如雪团般乖巧的白狐摇身一变幻化出一白衣男子的模样,眉眼之处的确神似月儿姑娘,但这硬朗的骨骼和冷漠的丹凤眼,着实不似月儿姑娘的柔媚。
“凡人,受死吧!”月皇不等锦上卿有任何反应,挥爪便要冲向锦上卿,谁知又一次被锦上卿身上的霸道灵力给冲撞,瘫倒在地。
锦上卿自是知道不可在此刻停留,脚底抹油的溜了。
——听完月皇诉说事情原委的众人皆是一阵唏嘘,纷纷对临阵逃脱的锦上卿十分嫌弃,连带着锦玉言也被针对。
花影愤愤地扯着锦玉言的衣襟,逼问道:“看不出来啊, 你们皇家竟然也会养出如此登徒浪子!”
锦玉言有苦说不出,只得挨骂,甚至遭到了逍遥子的致命一击,他说:“徒儿,日后得与你师弟保持距离才是。”
苍纹本就看不惯锦上卿风流成性的作为,此刻自然是顺从逍遥子,回道:“是,师父!”略一顿,又问,“那同锦玉言哥哥也要保持距离么?徒儿喜欢他做的吃食。”
逍遥子略带怀疑的看向一脸无辜的锦玉言,很是不愿意道:“相信花影的眼光吧,毕竟他也是守身如玉了三百年的痴人,定不会像你师弟这般无理取闹的。”
锦玉言欲哭无泪,面上不敢反驳,心里腹诽:守身如玉了上千年或许更久的难道不是你逍遥子吗?怎么这话我听着就那么不对劲呢?
“山主大人你且宽心!”花影拍拍胸脯保证,搂着锦玉言的脖子笑道,“玉言定然不敢同他那后辈一个模样,否则,我花影第一个将他挫骨扬灰!”
语毕,锦玉言只觉得若是再让人放狠话,恐怕被集体攻击的目标便不再是胡闹的锦上卿,而是老老实实却成为众矢之的的自己了。
“影儿且安心,待我亲自将那臭小子缉拿归案!”锦玉言安慰花影,不着痕迹地将花影的双手从脖子上挪开,起身便要离去。
“且慢!”月皇躲在花影身旁,疑虑道,“听你们所言,这位名为锦玉言的修仙者显然就是锦上卿的长辈,让他前去寻人,岂不是有去无回?”
锦玉言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反驳:“小狐妖你这边是多虑了,我断不可能……”
“有道理!”花影直接拍板,“这种事情,玉言你作为长辈确实应当避嫌,那么到底让谁去呢?”
说着花影将目光转向逍遥子,还未开口便被逍遥子凌然的眼神瞪了回去。此事也断不可能让苍纹前去,搞不好天性纯良的苍纹被锦上卿花言巧语给欺骗,到时候所有人都逃不掉逍遥子的责怪。
如此一来,只能让花影前去,身为局外人且经验老道的蛇妖,定然不会轻易被锦上卿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不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影儿。”锦玉言立刻阻止了花影还未出口的想法,略一思索,决心对不住自家人,道,“既然我们不方便前去寻人,但可以让锦上卿出动现身!”
月皇眼前一亮,对锦玉言这个在场唯一的凡人有了些许改观,欣喜道:“愿闻其详!”
锦玉言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流泪:我为什么要向着妖怪去杀害我家的臭小子啊?这都是些什么事!
精气时,上赶着要将月皇赎身,逃离苦海。纵然有通天眼知道月皇是狐妖,却为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