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月突然觉得,她被欺骗了。如果,这全都是假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成假的了?
她被自己的突发奇想吓住了。呵呵。
“哥,那个女孩感觉好高贵的样子,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吗?还是什么位高权重大人的小姐?”萧千妍问萧木。
萧木听到萧千妍的话,缓缓地抬头。看着她们的背影,眼神异样。“不知道。”萧木说。
“好高贵的样子。我要是也是那样就好了。”萧千妍满脸的心动。随后就一个人自顾自的吃饭。
“我有事先走,你吃完自己先回去。”萧木起身,交代了萧千妍几句就酷酷的离开。
萧千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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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淡忧问。
“雪族,白墓城。有人等我。”明渊月说。
“萧叔叔是白墓城里的人对吧。”
“是。雪族是他母亲的故乡。他有雪族皇族的血脉。同时,白墓城和暮云城十几年前是一家,但是后来萧木因为和雪族反目,就带着白墓城里的一部分人迁离了那里,重建了暮云城。”明渊月耐心解释。
“哦。原来萧叔和萧姨都是皇族。怪不得雪薇一定要缠着萧叔的,原来他们是表兄妹。雪薇是要让萧叔回去继承王位。也对,雪国没有直系继承人,雪薇又一心喜欢那个疏影,疏影是鲛人,又不能做人类的王,他还要做鲛人国的王。雪国皇上又要死了,急需要继承人,萧叔又不想做王。萧姨又只喜欢那个金樊瑞,可是那个金樊瑞一心恋着他那个亡妻。”淡忧嘟嘴,“大人的世界真烦人,不懂。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干嘛拉拉扯扯的,耽误人一生。那么矫情。”
“你说的很对。不爱就要放手,不该爱就要放手。不能爱就要放手。爱就深爱。呵呵,可怜我生活了这么多年,懂得却做不到。刚来的那会多潇洒,可怜现在,呵呵。”明渊月开始了一个尽的自嘲。
淡忧看明渊月这样,有些害怕,试探性的问,“母亲,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非常对。”明渊月赞许。
“是吗?”淡忧的声音压的很低。
“我们先雇一匹马车去。预计二十天内到达。”
明渊月在马舍里雇了一匹马车,一路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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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很快,从初春变为了晚秋。
树叶飘零,像棕色的花衣裳。花则,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随风而逝的,只有秋天的萧瑟与荒凉。
漫天弥漫着,冬天的意味。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过去了很多个时节,三年。
而明渊月,也熬到了这个时节。
马车一路不停地颠簸,到了雪国。
明渊月想,这一次,又会遇见谁?
这一年,如数年前一样,人界旱灾来临,百姓叫苦不迭,哀鸿遍野。妖界则是水灾,洪水弥漫了大半个魔界,十天十夜,暴雨连降了十天十夜。或许说是人祸,妖界想要强行打开通往另外几界的门,最后门没有开,却导致妖界在雨水浸泡了十天十夜。一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其实,也可以说,是妖界引走了人界的水。
妖,人两界遇到了天灾,魔界却遇到了最好的一个季节。
魔界身处几界中最幽暗之地,所以常年阴冷潮湿,一年四季都是冬天,严寒的冬天寒风凛冽,自然容易患病。魔界因祸得福,遇到百年一遇的夏天,百花盛开,珍奇斗艳,香飘十里。
这三界都得到了改变,神界自然难逃,神界的神帝因为恶人栽赃陷害,迫不得以被摘除了神帝的身份,贬为庶人,神后身体不好,承受不住失去神骨的痛苦,已于一月前去世,连带着肚子里未出生的,三月大的孩子。神帝哀伤过度,一直昏迷不醒。神界无人掌管。
精灵界的女王在与敌国的战斗中被下毒,寻遍天下名医,均无人可解,一天比一天虚弱。她自己说,既然没有办法,那么活着就是在等待死亡。她想笑着,美美地离去。英名一生,没想到栽在了这种毒药的手里。
一切都还没来得及阻止,悱执已经死于那场飘雪中。葬在了大雪中,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死前只留下了一句话,“这辈子你没有娶我,是你终生的遗憾。”
鬼界又被差点被灭族,整族人,只要是身在鬼界的鬼,都被绞杀殆尽。下场都是魂飞魄散。罪魁祸首,是白帝卿。鬼族人血洗了魔族宫殿,白帝卿血洗了整个鬼族。而上一次,是明渊月。或许是机缘巧合。
这一年,可以说是最凄惨的一年。也只有魔族的下场好些。
明渊月所在的雪国也难以幸免,由于独特的气候,雪国千百年来都不担心会缺乏水源,因为他们有冰。水的问题不用太过烦恼,但是传染病就开始泛滥。
现在已经产生了三个区域,一个是安全区,一个是潜在危险区,另一个就是危险区。
雪国国王驾崩,萧木迫不得已暂代王位。金樊瑞被任命为将军。萧千妍也成为了公主。
所有灾难的背景,就是在大战之后,的确,明渊月抽身后,没有人约束他们,就开始四处挑衅。结果就是,人,妖界惨败,精灵界苟延残喘,魔界,神界胜。
没有听从月神的劝告,最后就是,不遗余力的,被惩罚。承受这场战役的后果。
自然,就是各界子民倒霉。
紫云山弟子都被排遣出来,救助人民。
这时候,是最乱的时候,那么就是需要上古神大显身手的时候了。除去改变稍大的,现在的排位就变成了这样:
上古琰君,神。上古月君,神。上古鬼君,神。上古魔君,神。上古灵君,神。
上古水君,神。上古花君,神。上古医君,神。上古妖君,神。上古帝君,神。
各是,火琰,明渊月,祁雍,暮烟,花雨凝。
风庭柳,云寒衣,罗岸,顾妖妖,白帝卿。
明渊月寄居雪国,目的自然是不谙世事,脱离世俗。白帝卿生性不爱管不关他的事情。
两人都不会插手救助一事。上古医君也早已经不知所踪。
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该死的死,伤的伤,该分离的分离,该离开的离开。
明渊月生活在雪国,白帝卿生活在遥远的魔界。只是暗中打探着对方的消息。
明渊月和淡忧生活在安全区。每天都有一大批身穿沉重铠甲的士兵守卫者,还有肩上,手上总是带着药箱的医师。每天都有人被带走,每天都有哭诉声,说着没有病,没有被感染。因为只要正常人到了潜在危险区后,即使你没有染上,你也会染上。最后的后果就是死亡。而且死相及其凄惨。与埋葬尸体的地方隔不远就可以远远的闻到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危险区和安全区隔的较远,如果一旦有危险区的人侥幸逃出到安全区,那么就是乱棍打死。
“母亲,母亲,我想回家了。”淡忧扯着明渊月的袖子说。
“你来这里也已经三年了,再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明渊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语重心长的说。
“啊,哦,额,嗯。”淡忧一连发了四个音节。‘母亲你明明知道我说的家不是那个家。。。’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送回去?”明渊月问。
“不要,淡忧还想多陪母亲一会。三年太短了,而且他们也不会担心我的。有母亲在淡忧的身边,是不需要担心的。”淡忧摇头。
“这里有瘟疫,万一你传染上瘟疫怎么办?我怎么跟未来的他们交代?现在这里很危险,你越早离开越好。这里没有可以医治所有的人的足够量的草药,所以一旦染上了瘟疫,就救不回来了。而且现在几乎每一个界都有自己的劫难,没有多余的草药来医治,魔界购买走了其他国家的所有能用的草药,魔界和雪国关系向来紧张,所以这次的瘟疫就是雪国的一个大劫。如果魔界不出手相助的话,雪国很可能最后会灭国。很多年前,母亲也经历过一次瘟疫,命悬一线。最后在冰棺中呆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那种感觉是十分难受的,所以母亲不希望你也尝试那种感觉。所以,淡忧,这次你听母亲的,先离开。”明渊月不是用商量的语气,而是不容置辩。
淡忧还是只发了四个音节。“啊,哦,额,嗯。”默默地点点头。
“母亲你不可以救他们吗?母亲不是月神吗?不是生命神吗?母亲你其实可以阻止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受到百般折磨呢?”淡忧的语气中带着责怪。
“淡忧,母亲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去救全天下的人?我最后的那点灵力,能不能让我撑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我要是现在把全部的灵力用光了,不但我会死,后来他们还是会都死。我们要分得清孰轻孰重。与其做这些无妄的挣扎,还不如保护后来那些顽强活下来的人。这是他对他们的惩罚,我也无可奈何。好了,我的解释也完了,你可以走了。”明渊月耐心解释。
“可是如果淡忧可以让自己不被传染,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淡忧试探地问。
“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呆在现在的时间越长,越会让时空紊乱,最后时空乱了,是要我给你擦屁股是吗?”明渊月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