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嘶哑着声音问,很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还要被献祭给什么所谓的山神。
那噶迟钝了两秒钟,语气冷冽的道:“因为我不想那娜被祭祀啊,你知道吗?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会娶她的。”
“她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跟你在一起这三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恶心。”
“你们都会遭报应的,你们这些杀人犯。”我怒骂着。
那噶轻笑一声,不再说话,或许在他眼里,我跟死人已经没区别了。
我的身上沾满了血,滑一腻腻的,原本捆的紧紧的绳子,此时也有了突破口。
因为,我的手腕在血液的润一滑下,居然可以微微的转动一下,我一边嘴上诅咒怒骂那噶,一边悄悄的转动手腕,只要把手抽出来,兴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那噶忙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
好在祭祀台上只点了一些火把,火光一会明一会暗,给我添加了一些好时机。
我的眼睛快速的眨动起来,希望眼皮子上的血液快速掉落,好让我的视线更清晰。
手腕处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我的手骨骼被绳子磨的剧痛,但是我没有办法,在警察来之前,我必须先自救,争取更多的生还机会。
那几个老头又唱又跳了好久才停下来。
“该说再见了,晚晚。”那噶沉声开口,脚步声渐渐离去。
“等我们把乡亲们带来,你就可以完成你的使命了。”
我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静悄悄的,就好像现场只有我一个活人。
“那噶?”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我。
又等了两分钟,确定周围真的没人后,我咬着牙,忍着剧痛把左手从架子上拔了下来,抹了一把脸,我的视线清晰了一些。
绳子把我的手腕磨的鲜血淋漓,我顾不得痛,连忙伸手进自己的头发里摸索,从我乱糟糟的丸子头里抽出了那把小水果刀。
将绳子都切断后,我立马离开了祭台,以最快的速度顺着山路往外跑。
我听见了人皮鼓敲击的声音,是那噶他们带着村民朝着祭台方向赶了过来。
人影绰绰,浩浩荡荡。
我连忙弯腰蹲下,躲在大树后面,看着他们从我面前不远处走过。
等人群离去后,我起身拔腿狂奔。
此时天刚蒙蒙亮,照亮了我前方的路,只要跑到公路上,我就得救了。
只可惜村民们还是发现了祭品跑掉的事,不多时就兵分几路来追我。
我像是被丢进狮群的白兔,无助又弱小。
这个村在大山里,当时我们来的时候,坐车两个小时才到村口,从村口骑摩托进来都要一个小时。
人在面对死亡时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望,此时我的肾上腺素飙升,一路狂奔。
身后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应该是村民骑车顺着大路追我。
我赤身一裸体在树林里奔跑,被荆棘和杂草划的遍体鳞伤。
“晚晚,别跑了,你跑不出去的,耽误了祭祀吉时,你会死的更惨。”那噶的声音出现在身侧。
摩托车的轰鸣声逐渐靠近我。
我微微侧头,就看见摩托后座上的那噶猛的从车上跳下来扑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