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深深吸了口烟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着方辰挑挑下巴。
“你呢，你和李想怎么样了？憋了这么长时间你小子也该表白了吧？”
方辰微微一怔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现在非常清楚李想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但这种感觉到底是感恩还是感情他有些分不清楚。
李想和他从认识开始，就一直与音乐有切割不开的关联。
方辰不知道她这种亲昵的靠拢，是因为自己给她写了很多歌曲所以她在感恩，还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自己。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太笨了，无法理解女生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上辈子也没经历过。
两个大老爷们就这么站在河边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愁的不断唉声叹气。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方辰到公司询问专辑发售的流程和进度。
两个小时后他从温小芸的办公室走出来，正打算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迎面就碰到了王牧和沈莹莹。
“方曲您终于来公司了，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沈莹莹笑呵呵的说道，方辰耸耸肩示意她有话就说。
“我们这次是来感谢您的，上个月送别这首歌最终还是艰难拿下了第一名的桂冠。”
“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其实一直到七月三十一号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还落后林墨一万下载量。”
“但是在最后的二十多分钟时间里粉丝很给力，我们最终以四十六万八千三百的下载量拿下了冠军。”
“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我们仅仅领先林墨不到一千下载量，可以说赢得惊心动魄了。”
沈莹莹啧啧嘴有些感慨的说着，方辰缓缓点头笑着恭喜他们拿到冠军。
“这个月的新歌我已经在准备了，明后天就可以发给你。”
他慢慢说了一声王牧顿时眼睛一亮急忙点头应和。
“方曲晚上有时间吗？我听说华城新开了一家蜀味火锅，不如我们下班了一起尝尝？”
沈莹莹发出邀请，方辰则是挑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麻辣火锅？”
沈莹莹一副“错愕”的表情。
“啊？这么巧啊，我只是想请您吃顿饭，没想到正好是您喜欢吃的东西，这可真是太好了！”
“那就这么定了，今晚七点我们在楼下等您。”
方辰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声有心了，随后双方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沈莹莹和王牧回到艺人部之后打开一个皮质笔记本，用笔在上面标注了些什么。
【七，方曲喜欢吃麻辣火锅】
想了想之后她又在后面添了一些备注。
【麻辣/中辣/特辣待定，吃火锅的时候要注意准备好牛奶不要辣到方曲】
看着自己标注的这些沈莹莹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小细节都考虑到了。
而身后的王牧看着她做这些脸上表情非常复杂。
“我们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他看着这一页上密密麻麻的备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全都是沈莹莹整理出来的方辰的生活习惯，从三个月以前就开始准备了，上面各种习惯都变得非常清楚。
【一，方曲在录音棚范围内会保持绝对专注，要注意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他】
【二，方曲不太喜欢喝咖啡更喜欢喝茶尤其是红茶（新茶）】
【三，方曲有早上运动和吃早餐的习惯，早餐喜欢吃包子/粥（要加很多糖）/小凉菜（不要冷藏的）】
【四……】
这些零碎的生活习惯沈莹莹搜集了很多。
刚开始王牧还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用，直到有一次沈莹莹带着包子和甜粥来了公司，顺利预订方曲这一天的指导时间后，他才明白这些细节都是非常重要的。
合上笔记本的沈莹莹转头看着他笑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我太谄媚了？”
王牧没有说话，但是眸中的神色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莹莹呼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慢慢问道：
“我问你，同样都是二级歌手，为什么你能连续三个月得到方曲的新歌，而其他歌手却没有这个机会？”
“他们也都明白轻舟就是现在最顶级的创作人之一，但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申请到方曲的新歌？”
王牧迷茫的摇了摇头。
沈莹莹吐了口气继续往下说，“那是因为方曲根本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
“王牧，实事求是的说你在音乐领域的天赋只能算中上，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超越其他人，仅仅靠实力是很难做到的。”
“那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用一些其他手段，讨好一名前途无量的作曲人对你来说，将会受用终生！”
王牧苦笑一声摊了摊手。
“可是，可是我做不到。”
沈莹莹点点头理所应当的回答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替你做这一切。”
“所有的谄媚和讨好都由我来做，你只要拼尽全力把新歌唱好就行了。”
王牧沉默了很久很久，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眸子里满是说不尽的繁杂。
“你只是我的经纪人，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的。”
沈莹莹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她马上就调整好了情绪。
“正因为我是你经纪人，所以才要帮你做这些。”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调整一下状态，确保方曲把新歌发过来的时候你能在第一时间准备练习。”
王牧没有再说话，默默转身离开这间办公室。
沈莹莹呆呆坐在椅子上好几分钟，最终被桌上的手机铃声惊醒。
“喂？哦火锅店啊，嗯对，今天晚上七点半三个座位，谢谢。”
……
另一边的方辰回到自己工位上正在琢磨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温小芸突然走过来说道：
“你跟我到办公室来，有事找你。”
方辰点点头随她走进办公室。
温小芸坐下之后脸色严肃的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姜禾那首千里之外是不是你写的？”
方辰很随意的耸耸肩就承认了，温小芸叹了口气揉着眉心。
这位活祖宗能不能不给我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