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只觉得两眼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是单身了三十年吗?他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花活儿的?而且还每项都想跟她体验。
她怕自己早晚骨头会散架。
舒星若的疑问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苏容泽一看便知,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又痒又麻。
“我在外网学的啊,各种姿势都有,我想每个都跟你试一试,婚姻生活就要多姿多彩。”
舒星若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脸颊热得发烫,“咱俩还不够多姿多彩吗?哪天少于一次,你都快索取无度了。我真怕你的肾出问题。”
他却顺势将她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脖颈,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磨人的黏腻,“不够,远远不够。你放心,我的肾好得很,一定会满足你到老。”
最近他又悄咪咪的添置了一批新装备,各种各样的都有,打算假期的时候用。
想起这个他就更开心了。
舒星若问:“你一个人在傻乐什么呢?”
“秘密!”
刚说完他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地走向浴室,低沉的嗓音在浴室里漾开回响:“最近都是你帮我洗澡,今天,我要好好帮你洗一洗了。”
舒星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头一跳,靠在他胸膛上说:“等下鲜红的场面别吓到你。”
她身体一向很好,也不痛经,就是量有点大,洗澡的画面有点吓人。
苏容泽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得一脸宠溺:“你是我的亲亲老婆,怎么会吓到我呢?”
以前他暗恋她那会,还想过将来她生孩子,他要进产房陪产呢。
经期陪她洗澡又算得了什么?
舒星若不方便泡澡,两人便站在花洒下共浴。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冲刷着每一寸肌肤。
苏容泽虽然修养了这么长时间,但身材还是好,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舒星若忍不住摸了起来,苏容泽笑着说:“等我恢复训练,腹肌天天让你摸。”
“好!”舒星若笑得无比灿烂。
两人洗着洗着,苏容泽就不安分起来。
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越亲,身上的温度就越高。他浑身像火山一样的,快要喷发。
水汽氤氲中,他的眼神也跟着迷蒙起来。
“老婆,我想,你要帮我。”他含糊不清地低语道。
“那也等洗完澡出去再说。”舒星若推了推他。
回到柔软的大床上,舒星若看着他那双闪烁着期待的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试了试。
奈何她技术实在一般,没一分钟就觉得累得不行。
苏容泽看她笨拙又可爱的模样,强忍着笑意,提议道:“那我们还是试一下冰火两重天。”
舒星若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立刻拒绝了他,“大晚上的,别折腾了。睡觉吧!”
苏容泽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胸膛都在震动。此时的舒星若像一只害怕的小白兔,算了,不逗她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下次我帮你。”
这货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的,舒星若赶紧转过身去,怕他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虽然此时他依旧欲火焚身,但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也没再勉强。
要是特殊时期还不管不顾地折腾她,那也太禽兽了。
他的若若是他的心头好,舍不得往死里折腾。
他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盖好被子,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吃完早饭,苏容泽便陪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打羽毛球。
他觉得户外活动对孩子的成长发育极好。
季知许虽然运动细胞不太发达,总是接不到球,满院子跑着捡球,却依旧乐此不疲,笑得咯咯响,俨然成了“捡球大王”。
苏容泽也极有耐心,每次都刻意把球打到他能够得着的地方,极尽鼓励。
柯依晴的体能倒是很不错,因为唐梵经常带她参加户外活动,跟苏容泽打得有来有回,小脸兴奋得通红。
林安禾靠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人,笑着对厨房里的舒星若说:“不知道的,真以为许许就是苏容泽的亲儿子了。你看他那耐心的样子,比他那不靠谱的亲爹强多了。”
舒星若正在做桂花糖栗粉糕,她手上揉面的动作不停,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他们就是父子啊。”这几个字她说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犹豫。
“真好!”在舒星若家待了这么些年,林安禾也早就觉得,那一张纸的血缘证明,远没有日复一日的陪伴和爱重要。
林安禾凑过去,捏了块栗子泥偷吃,含糊不清地问:“你突然做糕点干嘛?”
“一会要去季家老宅吃饭,带给我妈吃的。”
韦瑛最爱舒星若做的这些古法糕点,漂亮又好吃,关键是外面根本买不到。
一般都是她闲来无事时查阅典籍,搜罗来的方子,再根据现代人的口味加以改良,既健康又美味。
林安禾在等童逸然接她出去玩,闲着也是闲着,便给舒星若打起了下手。
“哎,我今天早上看新闻,高山远已经被正式批捕了,他爸的遗嘱也被证实是他伪造的,真是大快人心!”
提起这个名字,舒星若手上压模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他现在机关算尽,一切成空,也该在里面好好反思自己的人生了。”
“就是,简直就是个畜生!当年你还好心救他,外公还免费给他治病,他竟然恩将仇报,想置你于死地。这种人就该把牢底坐穿!”林安禾义愤填膺。
舒星若将一块成型的糕点摆好,淡淡地说:“都怪我当年眼瞎,救了个白眼狼。”往事已矣,如今尘埃落定,她只觉得一阵轻松。
林安禾话锋一转,好奇地打量着她:“对了,我听说你把瑞祥CEO的职务给辞了?后面你打算干嘛?不会真打算洗手作羹汤,在家当个悠闲的苏太太吧?你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林安禾的脸上写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