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姜卿还是给了他一些面子,没表现得太过分,喝酒也只是浅浅的 喝了两杯,弄得厉景淮心里很不舒畅,举着杯子对姜卿 ,“我听他们说,你的酒量是不错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还是说,你不给我面子?”
他满脸都写着不满足,季瑰瑾适时和他撞杯,“你怎么老喜欢 劝人家女孩子喝酒?你有本事劝劝陆屿舟,他要能陪你喝,才算是真的给你面子!”
季瑰瑾提议。
厉景淮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挖坑真的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在座的谁不知道陆屿舟不能喝酒?他可不希望,明天陆离他们杀到他厉家来,白了一眼,”你有本事自己去请!”
“我可没说要人家陪我喝酒。”季瑰瑾耸耸肩,看向厉景淮向他发出邀请,“我陪你喝一杯!”
厉景淮本就在郁闷没有人能陪他喝酒,虽然对季瑰瑾有种心理上的抗拒,但是眼下能有人陪他和也行,抓着杯子就和季瑰瑾碰了一下,“希望喝完这杯,不要给我减寿就行。”
“怎么,我是你克星啊?”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其他两个人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姜卿还想再喝一杯的时候,酒杯被陆屿舟摁住,“可以了。”
这人,就连命令都说的那么温柔。
姜卿意犹未尽,“那好吧……”
抬头,看到封停云一直都没有动过酒杯,酒杯里的酒从一开始就没少过,只是偶尔才吃点食物,若不是她特地观察,他就是一个放在酒会上没什么人关注的小透明。
她很好奇,像封停云这样大气不出一下的人是怎么和厉景淮这种人混在一起的,两个人气场怎么看都不像是和的样子,一个老僧入定,一个就像是唐僧身边的孙悟空,她看着都头疼。
“吃完饭去不去开快艇?上次和严家少爷那一场没玩够。”厉景淮叉子敲着碗,明显就是不满足的样子。
封停云瞥了眼,淡漠无比,“听说昨天青烟江那边几个人玩快艇,翻船死了两个。”
厉景淮一下子哑掉了,果然是被封停云给吓到了,不说话了,“算了算了,就先这样吧……下午干什么去?一上午的球都没打舒服。”
上午,就他们三个人,也没酒喝。
打球没酒就像是抽烟没打火机一样,不舒坦地很。
季瑰瑾提议,“今天天气不错,去不去放风筝?”
早上出门的时候,微风拂面,不冷不热,她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青烟江那边的公园,已经有几个人选好位置了
“不去。”厉景淮不太喜欢多人社交,下巴一抬封停云的方向,“老封你的意思呢?
封停云声音倒挺淡,“打牌吧,倒也消遣。”
“行。”
说起来,厉景淮本身的牌技并不算差,平日里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棋局中也能拿下个七七八八,不会输得太惨,也对面两个人都是玩智商那挂的,纯靠记忆力记对方出了几张牌,还剩下几张牌。
有时候,看他俩打牌就像是无间道一样,玩牌技更玩心理战,赌博一样的快.感。
算了,他拼不过。
这次,有点意外,加了两个女人,厉景淮有点不太好下手,对付姜卿吧,他怕陆屿舟不开心,但是季瑰瑾,他……
“我说,季瑰瑾……”他打到一半,气冲冲地对着季瑰瑾,“你怎么老压我牌?”
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在她身上折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手上想出的牌一张都没出去,合理怀疑这个女人多少是沾着点私人恩怨在里面的。
季瑰瑾挑着眉,红唇勾着,抽出手里的牌又压了他一张,“牌上压你算什么,等什么时候床上压你——”
厉景淮一个没憋住,酒从牙缝里蹦出来,咳得连肺都要咳出来了,“你说什么?”
他自认也是和放得开的人,但是在季瑰瑾的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纯洁。
更别说,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能如此泰然处之地说出来。
简直就是……
离了个大谱。
陆屿舟尴尬地咳嗽了声,姜卿则是直接脸都红了,季瑰瑾瞥了那两人一眼,心不惊肉不跳,“搞得你们不经历一样,大家都成年了,害什么羞?”
某个大姐姐开车太快,害怕怕。
当是时,陆屿舟打了一手牌,成功地把话题引到了其他地方,“你们在费城认识什么人吗?”
厉景淮咬着烟,还没来得及点火,“怎么?c国蛋糕不够你啃了,你现在要跑费城去了?”
这人野心还真是大。
去费城?
姜卿倏地抬头,她只知道许言这段时间在弄和江氏的合作,她没想到竟然是陆屿舟要去费城,她一直以为是许言勾搭的陆屿舟。
这两个人的野心,没一个小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情和她说不是更容易吗?
细细一想,自己好像也没坦诚地和他说自己的身份,反正到时候许言一定会捅出来的,无妨。
姜卿也没再接话。
厉景淮本想提点一下姜卿的,但是眼睛一瞟,发现姜卿好像不太愿意说的样子,干脆把自己的心里的想法给压下去了,笼着风点燃烟,“不清楚呢,最近没怎么接触。”
懒懒散散之际,一根女士烟凑了上来。
厉景淮吓得打火机都差点没拿稳,心脏上上下下地跳,声音跟着微哑,“你干嘛?”
“不干嘛。”季瑰瑾指间夹着点燃的烟,吸了一口,“借你个火,不给?”
这个女人做事总是这么直来直往,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厉景淮懒得和她计较,“下次别这么神出鬼没的,不做人做什么鬼。”
“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确实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她乐意,“晚上我哥想请你吃饭,去不去?”
“不去!”厉景淮回答地飞快,他和她什么关系?也不是得必须去。
季瑰瑾倒不意外他会这样回答,不紧不慢,“收了一瓶好酒,上百万的那种。”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