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封停云懵了一下。
什么男人?
“一个和你一样,长得标标制制的,穿着西装的,看起来很好看的男人,那个大哥,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独眼龙还被封停云踩在脚下,痛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封停云沉着眼,这才挪开脚。
他松开脚的那一刻,几个小混混逃命一样地离开。
秋天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封停云仰头看着这个天,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许霭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但是这里她又会认识谁?
起码有好消息了。
*
“许先生,我这两天会不会太打扰你?”酒店里,许霭摸索着出来找许言,许言正好在处理工作 ,放下手上的事情看向她,很是温柔,“怎么会呢?”
“听说,许先生这段时间回来是有事情的,可是我一来,许先生就一直在酒店里……”
她剩下的话没说,她害怕因为自己,许言没办法做自己的事情,想到自己会影响许言的工作,许霭的心里就漫起浓重的不安。
许言失笑,“我原本来这里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去做的,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确实是没什么消息,我的人在寻找消息,而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就好了,等他们什么时候有了消息,我再过去也不迟。”
“那我方便问问是什么事情吗?”
“找一个人罢了,年幼的时候被家里人弄丢,如今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她也应该回来了。”
他说的模棱两可,明显就是不想多说,许霭自知,也不会多问,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原来是这样。”
“他们都说许先生长得很温柔,可惜了,我看不见,不然我也想看看许先生长什么样子,我真怕,等到许先生回去了,我连个感谢的机会都没有。”
许霭在他的身边坐下,外面的天气是阴沉沉的,有小雨砸在落地窗上,“下雨了。”
“确实,已经入秋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是冬天了。”许言又把目光投向工作,忽的想到了什么,“这个地方是恒温的,不出这里,也不会感觉到冷。”
他原本是想着许霭会不会一直呆在这里感受到寂寞,但是细细一想 ,好像盲人向来都是把自己困在一个空间里,好像里面和外面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区别。
“对了,听说许小姐是和封先生一起长大的?”
他忽然想起之前从姜卿嘴里听到的不全的八卦,有种 想要把这个八卦补全的冲动。
许霭“昂”了声,简单地和许言说了一些,其实有些东西,她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只能挑着自己知道的和他讲一下。
听到一半的时候,许言“诶”了一声,“你姓许?不是和母姓吗 ?”
他以为她这样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一定会和母姓的。
“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说我一定要姓许,这样,长大之后就可以和父亲一起生活了。”
“你父亲?”
“我母亲说他在伦敦。”
许言沉下眼,不觉想起自己的那个渣爹也是这样和那个姑娘家许诺的。
果然,这个世界上的渣男用的借口都是一样的。
不过,许霭早就释怀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假的,一个男人没什么担当,也没有跟着他的必要,不过,母亲说,他每年都会给我寄钱,给我治病。”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能想到,这样的男人多半是有家庭,不过把我母亲骗了而已,也不知道我母亲知不知道真相,或许她知道,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上,女人总是最难的。”
许言听她这么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找一下,我之前也在伦敦呆过,还是有些人脉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华人都是一个圈子的,更何况是十几年前的伦敦,那个时候的华人很少,能找到更是易如反掌。
他期待地看向许霭,却看到许霭无奈地点头,“我只知道他姓许,其他也不知道,不知道名字,不过,说来也巧,许先生也姓许 。”
许言轻笑,没有往深处想,“这个姓氏在华人圈子里还是很常见的,我就遇到过好几个,我也道宁愿你是我的妹妹,这样一来,我也省事了不少。”
他说完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许言拿出手机,看到上面跳出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关于封停云的。
封停云今天抢救了一个病危的病人,把人从死神的手里给拉出来了,这件事情引起了轰动,连媒体都想要第一时间采访他。
他凝着眸,心里不屑地哼了声。
抱歉,如果是他的话,肯定第一时间都在找许霭,工作什么的,完全没有自己爱的人重要,这大概就是他没有办法做医生的缘故吧……
他没有办法把别人的安危放在自己亲人的安危之上。
或许,那个男人只是不喜欢许霭了。
呵,男人都是这样,从前结婚的时候许下过海誓山盟,但是最后呢,还是疲倦了 。
这样的男人,他见过太多。
“怎么了?”许霭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担心地问。
许言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一些广告而已。”
他不敢告诉许霭,生怕许霭心里压力太大。
“这样啊,现在的广告挺多的。”许霭尬笑,忽的,头像是被针了一样疼,疼的她龇牙咧嘴,当场说不出话来,但是这样的疼痛却只持续了几秒。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抢她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许言看着她忽然大变的脸色,心里漫起一股担心。
许霭扶着头摇头,“没什么,应该是这两天心里压力太大了,没什么的。”
正好这个时候有消息发到许言的手机上,许言拿起手机看了眼,“正好我还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你先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我如果晚上没回来的话,助理会给你准备晚饭的。”
“麻烦许先生了。”
“无妨,我们是朋友。”
说完,许言就离开了。